[早就該請這個顧問了,這名字一聽就是宋朝的專家。]
[哪個劇組能開機就見火啊,好兆頭!歸家必定大火,不火找我。]
[樓上這是搞封建迷信啊,加我一個。]
……
書粉們和演員粉們熱鬨了一陣,齊齊把“《歸家新秀春》涅槃重生”送上了熱搜,成了公關營銷中將不利化為有利的案例典範。
網上的這些風波,並沒有影響到宋芾,劇組第二天就重新開工了,照杜子嵂的意思,宋芾不能再管劇組的破事了,反正也是後期的一些掃尾工作,隨便交給彆人就好了,宋芾卻沒答應。
杜子嵂拗不過她,被拽著胳膊軟軟地撒嬌了兩回,就隻好由著宋芾了。
按照原計劃,劇組拍攝的前兩天宋芾都在,將幾個大的攝影場地布置重新再檢查了一遍,這才告彆了劇組回了西都。
沒過幾天,劇組那邊的案件也有了重大突破,那個掉下來的燭台是有人把吊鉤弄脫了,幾乎虛懸在上麵,景泰藍花瓶底部則鑽了一根隱蔽的魚線,從牆角拉到了博古架,隻要一拿起花瓶,原本就虛懸的燭台立刻會砸下來。
杜閔皓這個局設的不可謂不用心,還展示了他對宋芾心理的把握、對曆史文化的了解,實在是個人才,可惜,走了歪路。
實施犯罪的是個老手,手腳乾淨,現場找不出線索,但是警察通過杜子嵂發給他們的那個微博鏈接,查找到了蛛絲馬跡。杜閔皓讓罪犯得手後在現場第一時間找人微博,以便於讓事情迅速在網上發酵並第一時間擾亂杜子嵂的心神,沒想到,罪犯嫌找人麻煩,自己隨便發了一條交差,結果小看了互聯網,七彎八繞後被鎖定了身份。
這一次,杜閔皓經濟案件和刑事案件一並處理,最起碼要在牢裡呆個幾年。
春天很快真正地到來了,草長鶯飛、春和景明,西都街頭到處都是姹紫嫣紅。
剛剛上完了一堂《考古學通論》,宋芾和餘凝她們抱著書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
“看著那些文物的圖片我就在想,要是我能有這麼一件,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就是,我要是有了,就立刻賣了,全世界去旅遊。”
“我喜歡那個鎏金纏枝牡丹香爐,太漂亮了,我要是有了,不舍得賣,每天摸上幾下,就當是摸錢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才教授在幻燈片裡放的古董,宋芾對這個最感興趣,立刻建議:“不如我們去西都博物館看看吧,有實物可能更能理解教授說的那些知……”
她的話音未落,其他幾個人都朝著她“切”了一聲。
“大好春光,怎麼能把心思花在這些古董身上?”餘凝振振有詞。
“對,該享受人生,去爬山、春遊、劃船,哪個不比去博物館強?”齊雲菲一臉鄙夷地看著她。
費婻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等在教學樓外的杜子嵂,笑著推了宋芾一把:“你呀,趕緊去談戀愛吧,千萬彆掃興,說要去博物館約會。”
宋芾鬨了個大紅臉,告彆了好友們,朝著杜子嵂走去。
這個星期杜子嵂去了M國出差,兩人好長時間沒見了,宋芾的腳步有點急切。
杜子嵂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滿意地道:“臉色好多了。”
那次輸血後,杜子嵂逼著她去陳醫生那裡徹底複診了一次,又請中醫為她抓了補血的方子,幾貼藥下來,宋芾的氣色很快就恢複了原狀。
“本來就很好,”宋芾小聲吐槽,“那些中藥難喝死了,可以停了。”
杜子嵂捏了捏她的鼻尖,輕哼了一聲:“不批準,最起碼要喝完一個周期。”
宋芾悻然。
杜子嵂把手裡的禮盒遞給了她:“這麼怕苦,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宋芾接過來一看,是兩盒生巧,櫻花粉的顏色被切割成了一個個的小方塊,撒上了誘人的巧克力粉,真是抵擋不住的誘惑。
宋芾迫不及待地叉了一顆放進嘴裡,香滑甜軟的味道瞬間盈滿了口腔。
“真好吃,你也來一塊。”宋芾把盒子遞了過去。
杜子嵂沒動,神情淡淡的。
宋芾狐疑地看著他,忽然恍然大悟,羞澀地看了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一眼,飛快地叉了一塊巧克力遞到了他的嘴邊。
杜子嵂滿意地張嘴咬住了,品嘗了一番:“嗯,的確好吃。”
兩人卿卿我我了一番,忽然,宋芾覺得好像後背有誰在盯著她似的,猛地回頭一看,隻見俞呈煒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一顆梧桐樹下,定定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