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海平麵上的冰山。隻探露出來一個小小的頭。不深入到水下,看完它的全貌。是不會明白的。冰山的,宏大的。
這場發生在聯邦超凡學院上的演講,最終演變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遊-行。
在組織者的領導下,穿著超凡學院製服的各個年齡段的學生們、還有同樣聆聽著演講的超凡者們、以及超凡者互助會的成員們,揮舞著旗幟,高喊著口號,計劃繞著整個紐約市走一大圈。
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太多人對這場遊-行投以關注,也沒有多少人會預知到後續的發展。
畢竟,在最初的時候,這一切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聯邦哪個時候沒有遊-行活動?遊-行的人群和主題,也多的是千奇百怪的內容。隻是這一次的遊-行,從同性戀、種族歧視、就業等等主題,變成了超凡者權益主題,僅此而已。
而這次□□中,超凡者們的訴求,也是符合普世價值的東西。所謂民主、平等、自由,從口號上聽起來,也挺符合現代人的價值觀。
見慣了遊-行的聯邦市民們,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
就連這些演講、遊-行等等活動的組織者,最開始也沒有想過做出什麼過分激動的事情來。
在當下的時候,國家的力量目前還顯得如此堅不可摧。人們認可國家的存在、人們認同國家的安排,而超凡者這股現在還很微弱的力量,也必然隻能在國家的架構與規則之下,去合理合法地尋求自己的權益。
意外,就是在這種一切看似正常的時候發生的。
當人處在一個集體之中的時候,極其容易被那種狂熱的無意識氛圍所感染。之前的演講讓人熱血沸騰、喊出的口號讓人無腦狂熱,而這聲勢浩大的遊-行,則容易讓處於其中的人產生膨脹一般的錯覺。
曆史上,常常發生遊-行者和警察、民眾等發生衝突的事件。如果讓那些衝突者一個人去麵對警察,他絕對會很理智、很謹慎。但如果讓那些衝突者處在一個狂熱的氛圍之中,再去麵對警察與民眾們,他的膽氣似乎就壯上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訴求激烈的□□,總是難以避免衝突的原因,畢竟,訴求越激烈,氣氛就越狂熱,而身處其中的□□者們,也越容易失去理智。
不過,曆史上的那些發生衝突的的遊-行者,基本上都是赤手空拳,幾乎沒有手持槍械的人存在——話說,如果在遊-行的時候手持槍械,你是想搞事兒呢、還是想搞事兒呢、還是想搞事兒呢?
而赤手空拳的衝突,怎麼也嚴重不到哪裡去,戴上防爆盾和高壓水槍的警察就可以進行完全鎮壓。
但是——
但是,當一個遊-行者是超凡者的時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超凡者,相當於隨身攜帶著無法被安檢攔截的槍械。有些強大的超凡者,幾乎相當於一個自走型的核彈;稍弱一點的,也相當於一個自走型的導彈;再弱一點的,那就是隨身攜帶著一把AK47了。而且,由於超凡能力的防護作用,大部分超凡者相當於還穿著最高檔的防彈盔甲,而且還是全身防護的那種。
誰也說不清,混亂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事後追究,似乎是有警察來維持交通秩序,希望遊-行者不要阻攔車輛的行進,而後,警察與遊-行的超凡者之間發生了一些口角,大概類似於日常罵罵FXXX的節奏。
然而,在這樣的集體氛圍中,遊-行者正是最激動的時候。些許的口角,在這種暴虐的戾氣中被無限放大。
這其中,有一個火係異能者,他沒有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也沒有能控製好自己的異能,他直接和那個警察對罵起來,越罵越激動,越罵越憤怒,而後乾脆直接上手攻擊……而這一切,最終醞釀出了一場驚天的慘禍。
□□的火焰衝天而起,仿佛就像他心中洶湧的怒火一般熊熊燃燒,點燃了那出言不遜的警察,點燃了街旁的垃圾桶與小店鋪,還點燃了停在道路旁的一輛小汽車。
火焰泛濫得很快,仿佛空氣中的進化因子也有著和氧氣一樣的催化作用似的。那個發出攻擊的火係異能者、他身邊的其他遊-行者和周邊的觀眾,都有些慌亂。
有水係的異能者試圖救火,有街旁的普通人在四散奔逃,而那最初和超凡者產生口角的警察,則渾身燒著火,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發出絕望的哀號。
□□的秩序一下子變亂了,來自超凡者互助會的組織者開始圍攏過來,試圖處理這起突發事件。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轟隆!”
一聲巨響。
小汽車的油箱在火焰中被點燃,直接發生了一場爆炸。而那劇烈的爆炸浪潮,乾脆地掀翻了周圍還站著的人群,不論是普通人還是超凡者,都在這場爆炸中有所受傷,湊得比較近的幾個人甚至直接昏迷,其中包括了那位本來是來製止混亂的組織者。
這場爆炸,引發了一係列連鎖的慌亂。
有人在高呼著“恐怖襲擊,恐怖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