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超凡者在逃亡之前發在Facebook上的留言,也引起了大量的關注:
“從今天開始,我真正進入了超越凡俗的超凡者生活。”
普通人對這句話充滿驚怒,而有些超凡者,則對這句話暗自感到了一些憧憬與向往。
爆炸、逃亡、追捕、殺人,如何不暢快?
人的心中,其實永遠藏著一個惡魔,隻是被道德與能力的枷鎖所束縛。大多數事情論跡不論心,畢竟論心世上無完人。
而現在,在有些超凡者的心中,這個惡魔,似乎掙脫了一部分的枷鎖……
在很多新聞媒體的道德要求上,常常會要求記者不要對一些殺人案、JQ案、以及其他惡劣案件進行報道。
這不僅是因為要保護案情、保護受害者,更是因為,在這個社會上,其實存在著一種“模仿犯罪”。
當一些惡性案件在媒體上被公開報道的時候,到這些報道的人群之中,有部分人會產生一種模仿的衝動。
法國社會學家塔爾德曾經提出了行為主義學派的模仿理論,這種理論認為,所有社會生活的重要行為與現象都是由模仿獲得的,而犯罪行為也是模仿而來的。
1888年的開膛手傑克案件被報道之後,直到120年後都有德裡克布朗的模仿開膛案;1982年泰諾投毒事件被報道之後,用感冒藥投毒害人的方式頻繁出現,包括1986年的埃克塞德林投毒事件和泰諾膠囊事件;19世紀大眾傳媒在法國興起後,法國犯罪率大量上升;20世紀電影與電視興起的時代,美國社會湧現出大量暴力犯罪行為……[注]
“530聯邦大廈超凡殺人案”之後,僅僅是在一天之後的5月31號,又再次爆發了一起異能者衝動殺人案。
這起案件,比聯邦大廈殺人案,影響更加惡劣。
原因在於這起事故的原因,隻是在於街頭一次看似普通的口角衝突。
“你瞅啥?”“瞅你咋滴?”“FXXX!”
這看似普通的罵娘,隻是因為其中一方是一位超凡者,就將事故導向了一個極其惡劣的結局。
經過事後調查,本次殺人案的犯罪人,長期遭受著重大的心理壓力,包括工作不順利、妻子離婚、孩子叛逆等——其實也就是中年危機那回事,說起來大多數人都會遇到。
之後,仿佛是受到了530聯邦大廈殺人案的啟發,這起“531紐約街頭殺人案”的犯罪者,也直接選擇了逃亡。
不過,他的做法,比那位搞出大事情的風係異能者聰明得多。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招數——大多數人猜測,他是使用了某種特殊超凡能力——躲開了聯邦官方的追捕,至今仍舊在逍遙法外。
而“531紐約街頭殺人案”一出,網絡輿論徹底爆炸。
“528遊-行事件”“530聯邦大廈超凡殺人案”“531街頭殺人案”,這接連的三個重磅炸彈,幾乎完全摧毀了大多數人對於超凡者的信任。
人們開始在生活中有意識地避開超凡者——也就是那些戴著黑色手環的人的人。
不爭吵、不說話、不溝通、遠遠避開。
而這種看似屬於普通人自我保護的行為,這更加激起了部分超凡者的逆反心理。
——你們歧視我。
——我曾經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前線,為了保護你們而辛辛苦苦地作戰,但你們回饋給我的,就是這種視我為異類的歧視?
在這個全球通網的年代,信息的傳遞速度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輿情的變化往往隻在眨眼之間。
從5月28號到5月31號,不過4天功夫,超凡者的聲望似乎就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那些原本被視為戰爭英雄的超凡者,似乎一下子成為了社會的不安定分子。
相比於全球60億的普通人,上千萬的超凡者不過是滄海一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也因此,網絡上輿論的力量,就在普通人的呼喊聲中,變成了歧視超凡者的一邊倒。
“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應該對超凡者的能力進行一些管控。”
“有些超凡者就是□□!誰也說不清它會什麼時候爆炸,炸到我們這些普通人!”
“說真的,哪怕在家裡呆著,好像也會被超凡者的攻擊給傷害到,究竟哪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國家應該對所有的超凡者進行強製登記。”
“我隻想避開我身邊的那些超凡者……”
“我真的不想在哪一天,變成被超凡衝突波及而死亡或者受傷的人!”
在現在勉強保持著平和的社會表麵之下,似乎已經有驚天的巨浪在醞釀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