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小幼崽太乖,簡菘藍感覺自己的心口也軟軟的。
“閉上眼睛,頭就不暈了。”簡菘藍的語氣柔和了幾分。
“真的嗎?”
“嗯。”
小幼崽果然聽話地閉上眼睛,長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輕輕扇動,然後停在那張紅撲撲的臉頰上,乖得不像話。
隔了一會兒,那羽翼顫抖了一下,又緩緩睜開,羽翼下的黑眸更加渙散了。
“鬆鬆哥哥騙人,米米(還是)暈~要抱抱~米米想哥哥抱抱~”
米米好想哥哥T^T
小幼崽委屈地說著,情緒上來了,嘴巴一癟,泫然欲泣。
簡菘藍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一時有點無措。他遲疑地張開雙臂,把委屈的小幼崽抱到懷裡。
小幼崽軟軟一團,仿佛還有奶香,埋在他胸口嚶嚶抽泣。
簡菘藍略微想了一下,把手放在她後背,輕輕拍打撫摸,“對不起,我沒醉過,不是故意騙你。”
“嗯。”槐米嗡聲嗡氣地說,“哥哥,米米渴。”
正好丹雪和民宿主人過來了,端來了醒酒茶。
“米米,水來了。”丹雪把插著塑料吸管的水杯遞到槐米麵前。
簡菘藍扶著她,讓她慢慢啜。
小家夥看來是真的渴了,一直啜著吸管不鬆口。簡菘藍怕她嗆著,又輕輕替她摸後背,幫她順氣。
民宿主人看他們一個個這麼緊張,就寬慰道:“這米酒是我們自己釀的,度數非常低,讓她睡一覺就好了。”
喝了醒酒茶,薑心妍又擰熱毛巾給槐米擦臉和手。小家夥終於舒服了,隻是臉頰還紅撲撲的,定定地看著一旁陪她的簡菘藍。
“鬆鬆哥哥~我見過你。”小家夥忽然說。
“嗯,我們以前一起演過戲。”簡菘藍語氣柔和,他本不愛說話不愛笑,眉眼冷清憂鬱,不過此刻卻仿佛有了些溫暖,像個溫柔紳士的小王子。
槐米糾正他:“不是,是很久很久前,米米見過你。”
小家夥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出來的話也軟軟的。
簡菘藍不知道她說的很久很久是指多久,他參演過很多影視作品,也拍過不少廣告,可能在某個大街小巷看見過自己的代言吧!
簡菘藍:“嗯。”
“我找到哥哥了。”小家夥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簡菘藍:“……嗯。”
“可是他不記得米米了。”小幼崽委屈巴巴,眼睛裡又蓄起了淚。
簡菘藍不知她說的什麼,也不知該怎麼寬慰,想了想才說一句:“遺忘沒什麼大不了,能重逢就是好的。”
槐米點點小腦袋,鬆鬆哥哥說得很對,她現在不僅找到了哥哥,還有更多更多的家人。就算哥哥不記得她,但是他們能重逢,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
槐米看著簡菘藍,眨了下眼,好奇道:“你怎麼也來了?”
簡菘藍:“嗯?”
“看來寶貝醉得不輕,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來,舅媽帶你去覺覺。”薑心妍把小家夥抱起來,帶她回房睡覺。
槐米沒多久就睡著,薑心妍給她掖好被角,到外麵和丹雪聊天。
簡菘藍也在客堂的竹椅上坐著,見薑心妍出來,就問道:“薑阿姨,米米妹妹睡著了嗎?”
“嗯,睡著了,謝謝菘藍關心。”
丹雪道:“看來菘藍很喜歡米米,我就放心了,之前我還怕你玩得不開心。”
簡菘藍:……
“我們米米那麼可愛,當然人見人愛。”薑心妍笑道。
簡菘藍微微紅了臉頰,“我還有作業,先回房了。”
薑心妍忍不住笑侃:“真是個害羞的孩子。”
沒多久,沈細辛給薑心妍打視頻電話過來。
“小槐米呢?這裡一串人都等著看她呢!”沈細辛晃了下手機,鏡頭掃過老爺子、顧澤蘭等人。
老爺子最放心不下,怕槐米水土不服,又後悔讓槐米跟著薑心妍去那麼遠的地方,沒有一刻不掛懷。
薑心妍:“米米已經睡了。”
“這麼早睡?”沈細辛疑惑道,現在還是晚飯點,槐米在家很少這麼早睡。
“喝了一口米酒,醉倒了。”薑心妍把今晚的事給沈老爺子等人說了一遍。
沈老爺子擔心不已,直到薑心妍讓他們看了槐米睡得正香的模樣,眾人才稍微安心些,又叮囑薑心妍要好好照顧槐米。
薑心妍一一應下,想起小家夥醉後的胡言亂語,又對鏡頭裡一言不發的顧澤蘭說:“米米醉了還一直念著哥哥,那模樣可委屈了。”
顧澤蘭心口像被針紮了一般,有一點點疼,但是裡麵又藏著蜜。甜與痛交織著,一片複雜。
第二天早上,睡足覺的槐米徹底清醒。薑心妍也鬆了一口氣,雖說米酒度數低,但槐米這麼小,她也怕槐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起床後,薑心妍就讓她和老爺子通了電話。老爺子看小家夥生龍活虎,這才稍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