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西瓜皮也不會被浪費掉,用來喂雞再好不過。
陳經理笑眯眯地說道:“齊家出事了!”
齊家出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警察在齊氏名下的酒店裡抓了兩個人。
一個是在逃通緝犯,準確地來說是個毒|販,手裡至少沾著五條人命,其中一條還是警察的。十三年前,警察搗毀了他的毒窩,他僥幸逃過一劫,之後就上了警察局的通緝犯名單,但是一直沒能抓捕歸案。
任誰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在十三年之後,搖身一變,成了開元君悅的大堂經理。
那天恰逢隔壁戊省的考察團入住開元君悅,帶隊的副團長姓武。十三年前,那個毒|販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死了他的好兄弟,正是因為這般血海深仇,所以時隔十三年,哪怕對方已經改頭換麵,這位武副團長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那天那個毒|販原本已經下班了,到停車場的時候才發現車鑰匙不知道掉在哪兒了,於是又折回了酒店,然後就正好撞上了這位武副團長,他當即就要逃跑,那位武副團長理所當然地追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據說當場就見了紅,好在最後人是抓到了,不過開元君悅也被兩人搞得一團亂糟。
另一個倒不是通緝犯,但他犯下的罪同樣令人不齒。
兩年前他南下打工,在火車上偶遇了一位同鄉,兩人相談甚歡,結下了交情,以兄弟相稱。後來他進了工廠,他同鄉進了工地。
後來他同鄉出了事,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當場斃命。
他一聽這事,頓時起了歪心思,他弄假成真,稱自己是他同鄉的親弟弟,然後找了幾個混混鬨上了門去。
工地的包工頭沒辦法,隻能是咬牙賠了他二十萬。
而後他拿著這二十萬連夜離開了他當時所在的城市。
可憐他那位老鄉的家人,她們原本還等著他寄錢回家養活一家老小,結果人不明不白的就沒了音信。
直到半年後,她們咬著牙東拚西湊,湊夠了車費找上門去,才知道她們記掛著的人已經死了,連骨灰都不知道被那畜生弄到哪裡去了。
工地的包工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憤怒的同時,看她們痛哭流涕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自掏腰包給了她們三萬塊錢。
她們並沒有回家,而是拿著這三萬塊錢踏上了尋仇之路。
許是老天開眼,就在她們身上的錢都快花光了,心灰意冷準備回鄉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幾個人竟然都一時不察坐過了站,偏偏回去的車要第二天才有,幾人就商量著先找個便宜一點的招待所住上一晚,結果竟然在半道上正好撞見了那畜生。
那畜生慌不擇路,幾人追著他進了朗庭。
於是朗庭也被砸了。
開元君悅和朗庭是齊氏名下唯二的兩家五星級酒店。
“夏先生,您說,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呢。”高華跟著說道。
“可不是。”
“要知道住得起五星級酒店的,那都是非富即貴的主,誰還能沒點忌諱。這事一出,齊克正要是不下點血本,以後誰還敢往開元君悅跑,畢竟他家可是出了一個通緝犯大堂經理,還是窮凶極惡的毒|販,誰敢保證他家就一定沒有藏著其他的犯罪分子。”
“哈哈……”
風涼話誰不會說呢,在座的誰不知道夏垂文和齊家的恩怨,對當年的事情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最主要的是,這幾年齊氏擴張得太快,齊克正沒少借著京城江家的勢狐假虎威,他們也早就看齊家不順眼了。
夏垂文笑了笑,端起茶杯吹了吹氣,抿了一口。
這還早著呢。
對此,夏垂文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哪怕開元君悅是他一手創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