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寧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那,好吧。”
夏垂文說道:“亮哥,麻煩你去地裡摘個西瓜回來。”
“好。”
說到這兒,夏垂文回到廚房,端起那盤法棍片就要向外走去。
現在滿屋子都是它們的香味,不端出去說不過去。
莫名其妙多了個情敵也就算了,現在夏垂文竟然還要把他的口糧分出去,還是分給他的情敵——
江靈鈞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氣哦。
好想給他一jio哦。
一直到半隻腳踏出廚房,夏垂文才意識到自己考慮問題不夠周全,他當即回頭看向江靈鈞,小聲說道:“這些先給他們吃著,晚上我再給你做羊奶燉桃膠銀耳吃。”
江靈鈞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他輕哼一聲:“嗯。”
可以說是很好哄了。
吃著香甜可口的法棍片,姚寧越發堅定了嫁個夏垂文的想法。
她一臉驚喜:“沒想到老同學你竟然還會做飯?”
夏垂文求生欲強烈:“原本也不太會,後來發現我對象特彆喜歡吃好吃的,就專門找菜譜學了學。”
這話半真半假。
江靈鈞聽進去了,周身的愉悅幾乎化為實質。
姚寧時刻記得自己扮演的是一個暗戀夏垂文不得的角色,她一臉尷尬:“那你對象可就有口福了。”
實際上,她一點也不惱。
反正來日方長,她就不信夏垂文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一邊說著,她一邊偷偷摸摸地取下手腕上的手鏈塞進了沙發之間的縫隙裡。
她都計劃好了,等她回去之後,她就會以她姐姐送給她的手鏈被她給弄丟了為由,給夏垂文打電話,請他幫忙在他家找一找……然後再以外婆生日想給她一個驚喜為由,向夏垂文請教法棍片的做法……
一來二去,夏垂文想不和她熟絡起來都難,到那時要想把生米煮成熟飯也就是一包藥的事。
隻可惜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有人一眼就看出了她們的底細。
看著杜羅霞和姚寧離去的背影,一直沒說話的玄城子轉身看向紀守亮:“紀善人,聽你的意思,剛才那兩位裡麵有一位是你的小媽?”
善人是道家對普通人的敬稱。
“對。”紀守亮不明所以:“怎麼了?”
玄城子隻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紀守亮更糊塗了:“您說就是了。”
玄城子指著屋外,好心說道:“此二人俱是大奸大惡之徒。”
“什麼?大奸大惡?”紀守亮一驚。
玄城子點了點頭。
“不可能。”紀守亮下意識地反駁,杜羅霞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能不知道嗎,頂天了就是好逸惡勞,還有點小自私,大奸大惡絕對是算不上的。
然後他就想起了玄城子的事跡來,之前高老三請了那麼多大師都沒能解決掉他家鬨鬼的事,結果玄城子一出手,就弄清出了事情真相。
第一,玄城子是有真本事的。第二玄城子沒必要騙他。
紀守亮難以置信,神情複雜。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艱難地開口問道:“那她,是殺了人還是?”
玄城子搖了搖頭:“看不大真切,隻隱約猜到了一些。”
畢竟杜羅霞和姚寧一個化著濃妝,一個大概是整過容,他能發現這些端倪,全是因為他修過一門觀氣術。
麵相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場卻是無論如何都造不了假的。
他委婉地說道:“你有且僅有一個親兄弟……”
紀守亮不禁點了點頭。
玄城子歎聲說道:“他還沒出生便已經死了。”
“欸?”紀守亮愣了愣。
小義(紀守義)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砰地一聲,一臉鐵青的夏垂文一拳砸在桌子上。
這事他知道,紀父是靠收廢品發的家,紀母也就是紀守亮的親生母親早些年跟著他一起到處收廢品,沒日沒夜的乾,期間他們有過一個孩子,隻是因為那個時候紀母的身體已經累垮了,所以這個孩子最終沒能保住。
玄城子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孩子。
紀守亮跟著反應過來,麵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