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現在出現在這兒的主要原因。
齊克正拿起秘書遞過來的水狠狠地灌了兩口,不遠處,一個身著唐裝的中年男人手裡托著一塊羅盤,正圍著他爸的墳堆來回轉圈。
像是發現了什麼,中年男人在墓碑前站定,他把手裡的羅盤向前一送,指針左右偏移的幅度果然小了很多,他上下移動著羅盤,指針最終在指向某處的時候徹底停止了轉動。
他收起羅盤,伸手在墓碑左上角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他喊道:“拿把小刀來。”
聽見這話,齊克正急不可待,抬腳走了過去。
一旁撐傘的助理見了,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刮開糊在麵上的牆壁膠,中年男人兩指稍一用力,從墓碑裡□□一根食指大小,刻滿了字的鐵釘。
齊克正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沒想到還真就讓他猜對了。
還真是有人在他的祖墳上動手腳。
他咬牙切齒:“趙大師——”
趙大師粗略地掃了一眼手裡的鐵釘,隻說道:“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而已,齊先生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幫你把這個幕後黑手揪出來。”
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這些仗著自己學了點法術就肆意妄為的人。
“好。”齊克正當即說道:“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
到那時,他一定要讓那家夥知道得罪他齊克正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另一邊,紀守亮父子回來了。
紀父恢複得很不錯,已經能夠拄著拐杖下地行走了,醫生建議下一階段的治療應該側重於日常生活能力訓練,包括穿衣、洗澡、做家務等,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醫院的必要了。
早在一個星期之前,杜羅霞等人就得到了她們應有的下場。
有六大酒店背後的勢力撐腰,案子辦得很公正。
法院以放火罪、盜竊罪、組織考試作弊罪、詐騙罪,情節特彆嚴重,判處紀洪澤死刑,立即執行,並沒收家產。
陳所長,紀守明也都被開除了公職。
法院以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紀守明有期徒刑六年。
以組織考試作弊罪、詐騙罪,情節特彆嚴重,判處陳所長有期徒刑十三年,並沒收財產。
以詐騙罪,數額特彆巨大,判處杜羅霞有期徒刑十年,並沒收財產。
杜羅霞等人的行為屬於騙婚,涉及到錢財,自然也就構成了詐騙罪。
至於因為此事牽扯出來的姚寧、李局長等人,下場也沒比杜羅霞好到哪兒去就是了。
到最後,杜羅霞和紀洪澤的家產全都歸了紀守亮父子,陳所長也賠了紀父一百二十萬的撫養費和精神損失費。
至於紀守義,紀守亮說到做到,把他的錄取通知書,護照,畢業證還有身份證什麼的全都燒了。又把他們母子倆的破事捅到了戊省大學的貼吧裡,下邊還跟著十幾張高清□□的照片,幫他在戊省大學出了名。
這樣一來,且不說補辦這些證件有多麻煩,沒有身份證他怎麼去戊省,就算學校能不計較這些放他入學,他也沒錢交學費,學生們的指指點點就能把他直接給淹死。
最後,紀守義果然沒有去戊省大學報道,他沒有和紀守亮魚死網破的決心,更沒有一門能安身立命的本領,偏偏還眼高手低,吃不了苦頭。
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之後,紀守義崩潰了,於是三年後柳市的街頭多了一個流浪漢。
事後,質檢所專程派了人過來慰問紀守亮,除了給他帶來了十萬元的賠償金之外,也是為了邀請他參加明年的招考,他們會保留紀守亮的筆試成績,到時候他直接去參加麵試就行了。
紀守亮婉言謝絕了,不想再踏足傷心地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他更喜歡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