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韭菜清香撲鼻,勾人心弦, 江靈鈞想都沒有, 夾起兩根韭菜,用筷子卷起來放進嘴裡, 而後眼前一亮。烤軟了的的韭菜清新爽口,配上辣椒麵和孜然,還有果香濃鬱的桑葚酒, 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他三兩下地就吃完了盤子裡的韭菜, 而後意味未儘地舔了舔嘴角。
夏垂文見狀, 又拿過兩串韭菜烤了起來。
烤韭菜並不難, 把韭菜兩頭都裁齊,過一遍水, 放到專門的鐵網夾子上, 然後刷上一層豬油, 來回翻轉烤上兩分鐘, 等到韭菜烤軟了之後,撒上調料就大功告成了。
江靈鈞吃得歡快,瞬間就把謹慎和含蓄拋到了腦後,他指揮著夏垂文:“多放點辣椒……不要香菜……不吃雞爪。”
韭菜吃多了也不好, 夏垂文適可而止,他順手把雞爪放進自己的盤子裡,而後問道:“烤大蒜吃嗎?”
“吃。”江靈鈞毫不猶豫。
夏垂文將烤好的大蒜去皮後遞給他。
烤好的大蒜表麵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 沒了刺激性的味道, 反而多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而且口感綿軟,帶著一點甜絲絲的味道,風味獨特。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紀守亮父子也不禁多看了夏垂文和江靈鈞兩眼,他們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至於糖瓜,夏垂文塞給了它一大把初級靈獸肉做的肉串,它正啃得歡快,根本就無暇顧及外界發生的事情。
吃飽喝足,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江靈鈞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糖瓜挺著大肚子,踩著軟綿綿的步子鑽進他懷裡,大臉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很快就呼呼地睡了過去。
夏垂文直接把爛攤子扔給了紀守亮等人,他一隻手抱起糖瓜,另一隻手扶起江靈鈞:“再堅持一會兒,我送你回房間。”
“嗯。”江靈鈞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乖巧得不行。
伺候著江靈鈞洗完臉刷完牙,又幫他蓋好被子,夏垂文將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然後彎腰在江靈鈞的額頭上親了親,他說:“晚安。”
而後唇角一彎:“好夢。”
江靈鈞迷迷糊糊的:“嗯。”
然後江靈鈞就真的做起了夢。
他先是夢見自己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晚上,那人突然暴起把他壓在身下,他掙紮不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後便是無儘的疼痛和煎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江靈鈞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畫麵一轉,還是那個人。那人伏在他身上,溫溫柔柔地看著他,親吻著他的嘴唇,喉結,小腹……一點點的把他扒光……而後便是一波又一波的從未體驗過的快樂,等到過山車竄上頂峰的時候,他蜷了蜷腳趾,夢散了。
他心滿意足地蹭了蹭身上柔軟蓬鬆的蠶絲被,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江靈鈞睜開眼,聽著樓下傳來的喧鬨聲,他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下床,下一刻,他動作一頓。
下半身黏糊糊的,實在算不上舒服。
江靈鈞瞪大了眼,昨天晚上夢境中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他腦海中重現。
刷的一下,他紅成了一隻小龍蝦。
看見江靈鈞從樓上下來,夏垂文的目光落在他依稀還泛著薄紅的耳尖上,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顯,他說道:“醒了,快來嘗嘗道長做的羊雜湯。”
“嗯。”江靈鈞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幾乎不敢和夏垂文對視。
羊雜湯是北方人的吃法,南方人不怎麼吃羊雜碎。
所謂羊雜湯,就是把處理好的羊下水加作料煮好切碎,澆上原湯,撒上一把香菜。
羊雜的品質好,玄城子的手藝也不差,做出來的羊雜湯不腥不騷,配上一碟辣椒麵,滋味細膩,辛辣熱麻。
屋子裡頓時隻剩下了大口咀嚼的聲音,七人一貓,一大鍋羊雜湯,不消一會兒的功夫,便吃了個乾乾淨淨。
江靈鈞有些意猶未儘,然後便聽夏垂文說道:“一會兒我再去燒點炭出來,咱們晚上吃烤全羊。”
江靈鈞眼前一亮,然後當天晚上就又做起了美夢。
第二天早上,他抱著被子,不禁開始懷疑人生。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發泄了,所以才會這麼經不起夏垂文的撩撥?
和他一樣多愁善感的還有糖瓜。
江靈鈞這兩天的身體變化它都看在眼裡,它不得不開始正視一些問題,比方說它是不是應該多給江靈鈞一些私人空間了,比如和江靈鈞分房睡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