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我家?”
看到夏垂文掛斷電話, 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江靈鈞就忍不住地問道。
“嗯。”夏垂文收起手機, 伸手替他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四目相對之間,他眉目溫和, 彎著唇角:“我隻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們倆的關係定下來。”
“咳。”聽見這話,江靈鈞的心跟著飄飄悠悠地飛了起來, 他紅著耳尖, 小聲回道:“我也一樣。”
“嗯。”夏垂文周身的愉悅幾乎化為實質,他一把將人抱住,說道:“我知道。”
要不然江靈鈞也不會想到帶著他去參加徐薇蘭的壽宴。
這段感情雖然一直都是他在主導, 但江靈鈞從不吝於回應。
好一會兒, 夏垂文把人放開:“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
壽宴結束後,他們就回了羅河村。
“好。”正好, 江靈鈞有點餓了,他惦記著他們出門之前, 夏垂文做好放在灶上燉著的獅子頭。
不過——
他眸光微閃:“你背我回去唄。”
陪著糖瓜看過幾部肥皂劇的江靈鈞對這事期待已久。
夏垂文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好。”
說著, 他背對著江靈鈞,彎下腰。
江靈鈞趴在夏垂文身上, 摟著他的脖子, 貼上去, 果然聽到了一陣強有力的心跳聲。
他晃了晃腳, 心滿意足。
糖瓜不在, 夏垂文理所當然地和江靈鈞住到了一塊兒。
晚飯過後,江靈鈞忙著處理積攢下來的公務,夏垂文也拿出筆記本,拖了這麼長時間,是該和齊家做個了斷了。
南市齊家。
“你說什麼?”齊克正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徐薇蘭同樣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們家以前做過的事情,江家全都知道了。”
“什麼?”齊夢曼急聲說道:“他們報警了?”
誰不知道江家人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
她家和夏垂文之間的恩怨,外人知道了頂多罵他們一句人品低劣不擇手段。可那些事要是傳出去,等待齊家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這個倒沒有。”徐薇蘭說道:“不過我爸說,江老爺子已經放出話來了,以後不會再管我們家的事情了。”
“怎麼會這樣?”齊克正六神無主,猛地抬頭看向齊夢曼:“不是說好的江家一定會幫我們的嗎?”
不等齊夢曼回話,他就已經無力地癱坐回了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齊家這些年得罪的人何止夏垂文一個,現在他們沒了顧忌,齊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像是想起了什麼,徐薇蘭連忙說道:“對了,我爸還說,我們要想保全,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華國。”
“出國?”齊克正下意識地反對:“不行——”
他辛辛苦苦打拚了三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齊夢曼眼前一亮:“爸,我覺得外公說的沒錯,出國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大可以去一個夏垂文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改名換姓,重新開始。”
到時候就算她家犯下的那些事發了,也追究不到他們頭上來。
“可是……”齊克正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爸,錢沒了還可以再賺,當務之急是先把我們這個家保住。”齊夢曼當機立斷,根本就不給齊克正繼續猶豫的機會,她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齊克正的秘書,讓他幫他們買四張去美國的機票。
她說:“這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華國,至於家裡的東西,大不了到時候托舅舅他們幫忙賣掉就是了。”
齊夢曼估計,她家的那些酒店連同她們名下的不動產在內,怎麼也能賣個五六億,再加上她們手裡的現金,七個億總是有的。
有了這筆錢,還怕不能東山再起嗎!
齊克正也知道齊夢曼的考慮是對的,所以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