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茉，坐。”等白羽離開後，孫明眉衝蘇茉說。
蘇茉點點頭，沒像從前一樣挨著孫明眉坐下，而是直徑選了最近的單人沙發。
卻不知道自己這舉動又讓孫明眉愣了一下。
直到她掀了眼皮子看過來，孫明眉被蘇茉眼裡的清冷一刺，這才回神開口，“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也知道月兒今年上高三了，學業緊張壓力大。你要拍戲接通告什麼的，進出時間都不固定，所以我想了想，給你準備了另外一間公寓，那兒環境好也更自由一些。”
孫明眉說得很理所當然，說是“商量”，但話裡帶出來的意思，就是讓蘇茉出去住。
剛說完白羽已拿著鑰匙回來，“呐”了一聲，將鑰匙放在蘇茉麵前的茶幾上，這才重新坐下，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麵色不佳。
蘇茉垂眸看了眼鑰匙，點點頭後看向孫明眉，“剛好有件事想問。”
“你說。”孫明眉一麵應著，一麵伸手端了紅茶杯。
“之前我帶資進組的錢……”是你們誰給的幾字還沒出口，孫明眉便蹙了下眉，重新看向蘇茉的眼神裡除了厭棄，還有幾分“果然如此”的失望。
而白羽更是在一邊大聲嗤笑了一聲，好像在說“我就知道，又來了吧？”
並朝孫明眉看了一眼，似想向她證明什麼。
蘇茉將兩人神色儘收眼底，吞下後麵的話靜觀其變。
剛剛端起的紅茶杯重新放回碟盤裡，發出不輕不重的響動。
孫明眉穩了穩情緒，這才重新看向蘇茉，但還是沒忍住聲音微沉，“蘇茉，你爺爺為了讓你能進去，可是做了不少人情。這一千萬也是他老人家對你的鼓勵和期許。”
“就算再拿一千萬出來，白家也不是不行。但……”孫明眉頓了頓，看著蘇茉又說，“過度所求就不是好事了。”
原來錢不是他們的。
蘇茉點點頭，知道答案後起身，“知道了。我上樓收拾東西。”
孫明眉一怔後生出氣怒來。
明明是自己叫蘇茉搬出去的，但現在聽她這樣回答，卻莫名的氣惱。
好不容易將火壓下來後，蘇茉已消失在視線內。
孫明眉見狀禁不住又歎了口氣，靠向椅背揉了揉太陽穴。
白羽見狀立刻替她輕輕揉，“媽，你彆理她。更沒必要為她生氣。”
孫明眉苦笑了一下，拍拍白羽的手背後又歎氣，“要是她能有月兒的十分之一，……我也不至於這麼頭疼。”
“她？”白羽聽了撇了下嘴，想說什麼又朝孫明眉瞥了一眼後閉嘴。
彆說十分之一了，她連姐姐的百分之一都當不上。
正當白羽在心中腹誹時，孫明眉瞄到還放在茶幾上，蘇茉忘拿的鑰匙，便又開口，“小羽，你把鑰匙給小茉送上去。”
“媽。”白羽不情願，拖長了聲喊人後皺眉說，“這麼麻煩做什麼，反正她等會兒要下來的。難道她還能忘拿了？”
也是。
孫明眉緩緩點頭。
白羽見狀又笑著衝她說，“媽，先彆管她了，這個時間差不多姐姐也考完試了，我們去接她放學？”
說起白月兒，孫明眉的臉上便露出笑意，點點頭，“好吧。”
“走走走。”白羽笑著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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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蘇茉已經丟了一大堆東西，現在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所以很快蘇茉便收拾好拎著行李箱下樓，對於客廳裡不見孫明眉兩人的蹤影，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拉了行李箱便直徑往外走。
剛到大門下人便喊著“蘇小姐”，追了出來。
等蘇茉停步回頭看向自己，趕緊將鑰匙遞給她，“蘇小姐，這是剛才夫人交代要給你的。”
蘇茉垂眸看了一眼，接都沒接又重新掀了眼皮子看向對方說，“哦，這個用不著。”
用不著？
下人一愣，“可是……夫人叫我要給你……”
沒辦好事她也不好交差啊。
蘇茉在小世界也當過丫鬟，便衝她笑了笑說，“這樣吧，你幫我放在房間裡就好。”
“哦，好。我知道了。”下人點頭，目送蘇茉離開後這才轉身。
等重新上樓，下人一扭門把手便打開了蘇茉居住的客臥。
準備將鑰匙放在小茶幾上時，視線投過去卻跟著一愣。
茶幾上整齊的擺放了兩把鑰匙。
一把是白家大門的，一把是這間客臥的。
下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按照蘇茉說的照做，將公寓鑰匙並排放下後，這才至外關上門。
“咯嗒”一聲，門關上的同時客臥陷入一片靜寂。
放在那兒的鑰匙，似乎在訴說這間房間的主人不會再回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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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一箱東西？”趙玲看著蘇茉手上的行李箱，有些詫異。甚至忍不住又朝她身後看了好幾眼。
像是試圖看到自己沒發現的行李箱。
“嗯。一點衣服一點書。”蘇茉點頭，頓了頓臉上露出一點痛心的表情，“早上丟了好多。”
那些都是錢啊！
她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趙玲見了禁不住笑，微微搖頭。
現在的蘇茉性子真好。
跟變了個人一樣。
……變？
趙玲一頓，忍不住又看向蘇茉。但下一秒便覺得自己過於天馬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