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對手都太不爭氣爾。
林燕因為傷病問題,本賽季的表現依然不錯,站在了第二名的位置,第三名則是白雨。
伍錚上賽季在四大洲拿了第二名,在世錦賽則是第三名,所以本國參加四大洲的名額有三個,世錦賽的名額是兩個,林燕和白雨都可以和她去四大洲,其中林燕還可以和伍錚去世錦賽。
這就是本國一姐戰鬥力爆表的好處了,有伍錚在,其他選手進入頂級賽事的機會也會更多。
伍錚看完分數後,又對為她鼓掌的觀眾們招手、鞠躬,才走入後台,呼了口氣,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周鵬抱著冰袋過來想給她冷敷膝蓋,伍錚搖頭。
“先給我看下右膝蓋,剛才落冰的時候哢了一下,有點疼。”
伍蘭溪緊張的問她:“沒事吧?你還能參加頒獎儀式嗎?要不咱們先去醫院?”
伍錚動了動腿:“沒事啊,不嚴重,應該就是半月板磨損吧,練四周跳的多多少少都有這個問題。”
彆說是練四周跳的了,練跑步、跳躍的、打球的,反正隻要是用得到腿的運動項目,都會磨損到半月板這塊小軟骨。
周鵬點頭:“嗯,隻是邊緣性磨損的話,可以靠自己恢複,但如果是半月板破裂的話就不行了,得切。”
最後伍錚還是去參加了頒獎典禮,然後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的確是有點半月板磨損的小毛病。
醫生建議伍錚休養一陣,等知道她是運動員後,一拍大腿。
“哦,那你平時注意點就行了,運動員的半月板有磨損是常態,我前兩年看過一個姓薑的小夥子,那個磨損程度才叫恐怖呢嘖嘖嘖,聽說國外還有運動員退役以後立刻去換金屬關節的,反正運動員想完完整整退役太難了,你這都不算什麼,注意保養,你應該還能再戰好幾年……”
伍錚囧了一下,她覺得如果自己沒想錯的話,這位醫生提到的兩個人她都認識。
膝蓋磨損嚴重的不就是薑瀧麼,退役後換了金屬關節的那個是伊萬,伍錚還打算本賽季結束後,繼續去謝爾申科那裡,找伊萬練四周跳呢。
正好魔都的鬼不像燕京的那麼機警,伍錚當晚就展開釣魚行動,在深夜四點偷摸摸爬起來,走到鏡子前玩靈異遊戲。
雖然口糧隻能加快恢複速度,若是她繼續維持高強度訓練,磨損該加重的還是會加重,但到底也是能延長職業壽命的好玩意。
“黑胡椒牛排味、薯片味、糖醋排骨味……”
她高高興興的將三個麵目猙獰、身披紅衣的口糧塞進瓶子裡,高興地像個豐收的老農。
而對於伍錚來說,搜集口糧、吃口糧、以及進入其他國家的國境時,rua一把可能會見到的動物(如果對方是毛絨絨的話),就是她和非人世界的最大交集。
不過等到了第二天她參加完表演滑回酒店房間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等等,她出門的時候,不是才泡了碗方便麵,最後因為快要趕不上表演滑,所以沒來得及吃就被拽走了嗎?
她放桌上的麵呢?
伍錚找了找,最後在垃圾桶裡發現了那碗麵,為了防止氣味散發出來擾人,塑料麵碗外頭還包了個塑料袋,袋口封得很緊。
根據觀察,房間裡的衛生比伍錚離開之前要好得多,地板都光可鑒人,伍蘭溪以為這是打掃衛生的阿姨做的,伍錚到處找了找,在角落裡看到了兩根毛發,長度和她的大拇指差不多,不過伍錚本人留的是及臀長發,而且她在7歲以後就沒脫過頭發,這絕對不會是她的。
她思來想去,乾脆找了借口出門,拿著手機蹲了在沒人的樓梯間,播了個號碼給當年住她家對麵的喪儀店老板。
伍錚的嗩呐就是和這位學的。
魏老板接到電話時很是意外:“喲,錚錚啊,你不是還在表演嗎?我剛還看了你的直播呢,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啦?”
伍錚捏著那根毛,眯起眼睛:“魏叔,問你個事,有什麼動物會給彆人家打掃衛生的啊?”
魏老板下意識的答道:“那當然是田螺姑娘啦。”
伍錚:“……我說正經的,而且那動物長毛,田螺可沒毛。”
“長毛?”
魏老板愣了一下:“那應該是胡家的吧,你還記得住街尾的張姨嗎?她家就供著胡家的神仙,家裡一年四季都收拾的特彆乾淨,怎麼?你遇見狐狸啦?”
伍錚捏著那根毛,發現這毛在陽光底下發紫。
她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狐狸,但它突然給我收拾衛生了,可我明明沒供奉神仙的意思啊。”
魏老板哈哈一笑:“你想供奉也供奉不了啊,對了,你最近碰上過雷雨天氣沒有。”
他以前帶伍錚去廟裡上香,結果那香都點不燃,可見連神仙都不敢受這丫頭的香火,何況那些家仙大多算不上真神仙。
魔都這幾天正好一直下雷陣雨,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魏老板判斷著:“你先找找看屋裡有沒有血跡吧,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有些渡劫的動物會躲在有氣運的人身邊避劫,我爺爺那會兒就有個縣長,家裡養了隻避劫的黃皮子,這玩意出現時都會帶血的,要是沒血就另說了。”
魏老板會這麼說,和伍錚身邊最適合避劫也有關,像她這種存在,雷劈誰都不敢劈她,可謂世間頂級的避災避難好去處。
伍錚不明所以,回房間翻了翻,也沒看到血跡,心裡琢磨著魏老板大概是猜錯了。
直到臨近吃晚飯的時候,伍蘭溪突然塞給她一包小麵包,伍錚愣了一下。
“小姑,你給我這個乾嘛?”
她那個還沒來呢。
伍蘭溪不明所以:“誒?你沒來嗎?可是我在馬桶裡看到血了啊。”
當時她還納悶伍錚怎麼忘了衝廁所呢,順手按了下馬桶的衝水鍵。
伍錚捏著小麵包,沉默一陣,硬著頭皮點頭:“這樣啊,是我之前沒注意,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去換一下。”
她借口要去找廁所,轉身出了酒店餐廳,又給魏老板打了個電話。
“叔,我這兒好像真的來了個避難的!”
得了魏叔的提點,在花滑和學習之外總是萬事不經心的伍錚,開始分出幾分心神留意周邊,這一看就發現問題了。
首先是伍錚家裡的地板全天候保持光潔照人的狀態,除此以外,花滑國家隊的食堂原本鬨老鼠,但在伍錚比完全錦賽歸隊的第二天,食堂的粘鼠板上就堆滿了死老鼠。
最後,是伍易早上起來翻零食吃的時候,發現他托同學帶回來的豬肉脯沒了。
直到伍錚提著行禮,和隊友們一起前往韓國高陽,準備參加四大洲錦標賽的時候,在飛機飛過國境的那一刻,外麵突然打了聲雷。
伍錚那時候戴著眼罩睡得噴噴香,然後就突然被拉入一個黑乎乎的夢境,看到一隻老虎正凶悍的對著一隻瑟瑟發抖的紫貂怒吼。
她沉默一陣,遊到紫貂前方,盤著身軀,俯視著老虎,慵懶的說道:“它和我一起來的。”
老虎看著伍錚,眼中劃過一抹忌憚,想起隔壁那條蛇的下場,它不甘的吼了兩聲,轉身離開了這處夢境。
等出了機場,伍錚登上大巴,主動坐到車輛的最後麵,抱著自己的背包繼續打盹,背包裡有什麼拱了拱,伍錚拉開拉鏈,就看到一雙充滿感激的豆豆眼。
伍錚打了個哈欠,用其他人聽不到的氣音說道:“因為你,我連老虎耳朵都沒摸到。”
紫貂聞言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當晚,伍錚起床喝水的時候,就看到這貂蹲洗手池旁邊,勤勤懇懇的搓著她睡前丟地上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