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叮叮叮——”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電話對麵傳來奚若曉的聲音:“籽心!我剛才在網上看到消息說Lee時尚秀快要開始試鏡了啊,你準備的怎麼樣啦?”
葉籽心頗為心虛地“嗯……”著。
“怎麼了?”奚若曉發現了葉籽心的端倪,“你在哪呢?在《VOGUE》雜誌社嗎?國貿?等我放學去找你玩啊?”
“彆彆彆——”葉籽心一口氣說了三個“彆”,她歎了口氣,如實招來:“我沒有在雜誌社,我和哥哥在外麵呢,所以我現在有點焦慮……試鏡在即,我卻兩天沒有參加培訓……”
“嗯?”奚若曉驚了,“哥哥?你哪來的哥哥?啊……”她恍然大悟道,“你該不會是指你的‘情哥哥’陳先生吧?”
“…………”葉籽心的臉頰微微泛紅,她抿了抿春,沒有回答。
“哇塞!哎呦~”奚若曉不停地發出感歎詞,“之前不還一口一個‘陳先生’嗎?現在怎麼突然改口叫‘哥哥’啦?看來陳先生的這個‘情哥哥’坐實啦?”
“…………”葉籽心尷尬地轉移話題,“你父母最近還好嗎?”
“葉籽心!你轉移話題的能力差評!”奚若曉大聲叫道,“早就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不對勁了,現在終於坐實了‘情哥哥’啦,哈哈哈哈哈!籽心!陳先生真的不錯,不僅又帥又多金對你又寵,而且為人也很好,反正我們家對他是讚不絕口,祝福你們啊!”
情哥哥……
以前奚若曉給她解釋“情哥哥”的意思的時候,葉籽心怎麼都想不到……陳楚硯最後真的會成為她的“情哥哥”……
***
晚上,葉籽心去陪陳夫人說了一會兒話。
陳夫人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植物人……
葉籽心感受到了植物人的可悲……
無論她說什麼,陳夫人永遠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葉籽心歎了口氣,她終於坐不下去了,出去找陳楚硯——再和陳夫人呆著,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直接哭出來……
一想到她之前的遭遇,再看到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她的心裡就特彆特彆難受。
陳楚硯又抱著葉籽心在這家小醫院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帶她離開了這裡。
路上,葉籽心時睡時醒,直到馬上到京城的時候,她打著哈欠看向陳楚硯,猶豫再三地說:“哥哥,我……我想辦一個駕駛證。”
陳楚硯打著方向盤,微微挑了挑眉,“為什麼突然想辦駕駛證了?”
“…………”葉籽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陳楚硯,耳根慢慢爬上一絲紅暈,“如果我辦了駕駛證,以後我就可以替哥哥開車了,不用你一直疲勞駕駛……”
陳楚硯根本沒想到葉籽心會這樣說,他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地扭臉看了看葉籽心,然後微微笑了笑。
回到了京城,葉籽心先去“萊茵左岸”洗漱換衣服,然後陳楚硯又送她去了國貿。
VePe見到葉籽心的時候一臉難以置信地說:“好快啊……我還以為你怎麼也得三五天才能回來,難道是為了Lee時尚秀試鏡的事情提早趕回來的?”
葉籽心點了點頭。
“哇!”阿冬在旁邊笑了起來,“籽心,這麼有事業心啦?!難道是和陳先生感情進展飛速,想要快點成為能配得上大佬的‘大佬的女人’?”
葉籽心有些害羞地笑了一笑,輕輕推了推阿冬:“阿冬姐你又胡說八道了!”
阿冬對VePe擠眉弄眼:“看來是真的了,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哦,就是一眼能看出來,臉上都泛光了!”
***
時間飛逝,轉眼間便到了Lee時尚秀試鏡的日子。
首先現在國內試鏡,中國報名上去的幾個模特都到Lee的中國工作室報名。
除了葉籽心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平麵模特,其他都是走過各大秀、或者參加過各大模特比賽的知名模特。
她們自然對葉籽心這個“走後門”的選手產生巨大的敵意。
尤其是一個名叫Nancy的模特——她不僅是國際A類模特比賽的獲獎者,更是一名家境富裕的“大小姐”。
參與試鏡的模特們在Lee的工作室集合之後,便被車子接到了一家遊泳館。
第一場試鏡便是泳裝!
葉籽心:“…………”
她之前可是答應過陳楚硯不拍泳裝的……
好在隻是試鏡……陳楚硯也不知道……
幾個模特在更衣室換好了比基尼泳衣,陸續走到了遊泳池旁邊。
葉籽心是最後一個換好的——
Nancy和另一個模特親密地挽胳膊,有些嫌棄地瞥著葉籽心:“une你真的慢,我們等你等了好久,簡直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葉籽心:“…………”
她麵無表情地看了Nancy一眼,沒有說什麼,自行走進隊列之中。
在這些模特裡,她的地位最低,又被Nancy等人排擠排擠,隻能等眾人換好之後,她才能過去換……現在卻又故意給她難堪?
從這家遊泳館的裝修風格來看,不難看出這並不是普通的遊泳館,而應該一家私人會所。
Lee時尚秀試鏡的負責人正在講解試鏡規則,葉籽心站在隊列之中,目光在二樓漫無目的地遊蕩著,直到與另一個人的視線嵌合到一處——
她的心臟猛地跳動了起來。
耳根頓時染上了紅暈,她立刻收回了目光。
然後麵前的負責人便說:“這裡是Lee好友的私人會所,可能會有主人的朋友們過來,都是商圈大佬,他們無一例外地會被邀請成為Lee時尚秀的貴賓,所以第一場試鏡除了我們和Lee,他們的評分也是很重要的哦~除了鏡頭前,大家無時無刻都要注意自己的模特儀態哦~”
葉籽心:“…………”
怎麼是他!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她穿著泳衣呢……
她的腦海之中已經浮現了一副場景——
陳楚硯麵無表情地將她按在床上,不停地打她的屁股,一邊聽她哭著,一邊陰冷地說:“讓你不聽話!讓你穿泳衣!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讓你去走秀已經是破例了……”
她一邊蹬著腿,一邊拍打著床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哥哥,我錯惹,哥哥……”
葉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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