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硯先生有請……
葉籽心呆住了——
雖然之前見到了二樓的陳楚硯, 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陳楚硯竟然能派人下來直接來一句“陳楚硯先生有請”……
Nancy等人交換完眼神也怔住了, 愣愣地看了看那位服務生,又看了看葉籽心……
葉籽心的眉心微微皺著。
“呦~” Nancy的笑容曖昧不已,“une好有魅力啊,怎麼不教教我們?大家都知道陳楚硯是緋聞絕緣體,現在卻單單地叫你上去作陪,是對你一見鐘情了吧,une小姐~”
她的那個“喜歡”加重了讀音, 可不是單純的想要說喜歡那麼簡單……
Nancy旁邊的模特叫做Louise, 她也跟著笑:“Nancy你說錯了吧,剛剛我們不是還說陳楚硯唯一的緋聞就是和une嗎?說不定不是緋聞,是真實的故事呢~這樣大概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VePe那個圈內知名難搞的造型師,卻單單給une開後門,對une真愛不已……”
“哦?”Nancy笑了起來,“你的意思……該不會是VePe給陳楚硯先生麵子, 才對une刮目相看的吧,給une開後門的不是VePe,是陳先生嗎?”
葉籽心一臉冷漠地看著麵前的Nancy和Louise。
“快走吧, 葉小姐——”那個服務生也嗅出來空氣中的火丨藥味了, 趕忙找了一個時間節點, 輕聲說, “免得陳先生等急了。”
“那……”葉籽心的目光往下一落, 看了看自己的深紫色比基尼泳衣, 有些窘迫地說, “那……能不能等我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那個小服務生瞟了葉籽心一眼,立刻臉頰泛紅地垂下頭,支支吾吾的,“葉小姐,陳先生已經等了好久了……您……”他瞥了Nancy和Louise,“……您剛剛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葉籽心微微皺了皺眉。
她破例穿了泳衣,陳楚硯現在想必已經非常生氣了,如果她再這樣穿著大比基尼上去找他……
陳楚硯會不會氣的直接當眾打她的屁股?
“une,你剛剛沒聽到嗎?陳楚硯先生等急了啊——” Louise突然譏笑了起來,“趕時間要緊,你就這樣去吧,女為悅己者容,對吧,une小姐?”
Nancy立刻“嘿嘿嘿……”地笑道:“說不定陳楚硯先生就是喜歡你穿比基尼的樣子呢,畢竟une的身材是一絕,你何必要揚長避短呢?萬一你換了衣服上去,陳先生覺得味道不對了,不再喜歡我們的une小姐呢?”
雖然陳楚硯曾經也叫過她“une小姐”,但那是和Nancy與Louise完全不同的意味,她特彆討厭她們一口一個“une小姐”。
而且葉籽心也聽出來她們兩個是在用激將法,就是想讓她去更衣室換衣服,不想讓她穿著比基尼到陳楚硯的麵前那麼拉風——
她偏偏就要這樣!
大不了被陳楚硯打屁股打死!
葉籽心對那個小服務生笑了笑:“好,請引路——”
***
包廂內——
圈子裡的聚會,一直是暗流湧動。
杜光策的視線在陳楚硯和那位被稱為“季少”的季曉雲之間略略掃了一下,立刻就笑了起來:“各位,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失算,我隻是想讓楚硯和易記比一次,可易少在金莎也沒有認真玩過,我怎麼能和他較真呢。”
一句話,看起來是給了陳楚硯、季曉雲、易記台階下,其實上卻給季曉雲置於更難堪的地位。
季曉雲尬笑了一下。
陳楚硯回過頭瞟了眼杜光策。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慢慢推開——
陳楚硯漫不經心地瞥向門口,他的目光和另一個人在空中相撞。
同時,包廂內的所有男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入口的方向。
一個身材高挑、肌膚白皙、麵容姣好、氣質傲人的女人穿著性丨感的比基尼出現在門口。
陳楚硯的眉心立刻微皺了起來。
他看到了在場所有的男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豔”的神色——竟然是剛才在一樓試鏡的,一直被他們討論的une。
他站了起來,走向門口的時候順手從衣架上拿起他的黑色外套,他站定在那個美麗女人的麵前,動作溫柔地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光溜溜的肩膀上,他一邊熟練地給她裹衣服,一邊冷冰冰地說:“你為什麼穿成這個樣子就上來?”
葉籽心:“…………”
她微微垂下臉。
陳楚硯給葉籽心披好衣服,將她拉進懷裡,擁著她往裡麵台桌走去,嘴唇緊緊地貼在她的耳畔,有些咬牙切齒地恐嚇她:“翅膀硬了?膽子肥了?等回到家的,我非要好好給你點顏色看看——”
話音一落,葉籽心立刻抖了抖。
給她點顏色……
難……難道她想象中的場景真的會出現?
在場的男人們,除了了解內幕的杜光策,其他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親昵地陳楚硯和葉籽心——好像開啟了什麼奇怪的大門?!原來陳楚硯和une竟然不止是緋聞那麼簡單?原來……他們是……真的?
***
陳楚硯拉開剛才坐過的軟椅,坐了下來,背脊靠在柔軟的靠背,讓葉籽心坐在他的大腿上。
易記看了看麵前的陳楚硯和葉籽心:“繼續吧——”
陳楚硯圈著葉籽心,慢慢地打亂了眼前的籌碼,“易少,要說玩彆的,你還有些勝算,但要是說玩撲克——”他抬起眼睛,淡漠一笑,“我們就不用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吧?”
易記倒是好氣度,並沒有因為陳楚硯毫不留情的說法而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陳大公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後麵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對陳楚硯豎了下拇指。
然後他一錯不錯地直視著陳楚硯,“德丨撲還是梭丨哈?”
沒有任何綿裡藏針的客套話——易記顯然是大少爺脾氣上來了,不管輸贏,就是想玩,就是不服氣。
同樣的,陳楚硯也選擇直來直往,他看向易記,挑了挑眉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賞你這個臉?”
“不憑什麼……”易記笑了一笑:“聽說陳大公子很會玩梭丨哈?”
陳楚硯看了易記一眼,就已經通知身旁的荷官即將進行的項目了:“發德丨州。”
易記微微挑了挑眉。
他本以為陳楚硯會選擇梭丨哈。
梭丨哈,明牌太多,暗牌太少,大部分都是公開的信息。沒有公共牌,很多時候看明牌就知道誰輸誰贏,很難甚至無法進行交鋒和判斷,這樣就沒什麼施展策略的餘地——這就是梭丨哈和德丨州丨撲丨克最大的不同之處,德丨州丨撲丨克是競技,而梭丨哈是徹頭徹尾的賭丨博。
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唾手可得的東西往往瞬間丟掉,越是有登峰造極的難度,將不可能轉變為可能,才有去競爭、去追逐的理由,成功之後獲得的快感也越強烈。
僅僅通過一些並不算深入的資料調查,易記就可以很輕易地分析出陳楚硯恰恰就是典型的那一類人。
而他卻選擇了德丨州丨撲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