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隻被趙正義當寶貝一樣藏起來的橘貓,就是白玉澤等他在外邊做筆錄的時候,隨手從冰箱裡拿了根胡蘿卜雕出來的。
本意是逗逗他的伴生魔獸,那隻蠢萌、自戀,又……色盲的大黑貓。
趙正義肯定不知道,他把橘貓拿起來把玩的瞬間,要不是白玉澤眼疾手快,大黑貓就讓他體驗死亡的走馬燈了。
都法治社會了,白玉澤尋思著還是得加強一下大黑貓的思想教育,要和他的魅魔主人一樣,做新時代的佛係老乾部。
哪怕想乾點壞事,也不能明目張膽不是?
白玉澤就哄大黑貓,人家為什麼要拿你的雕塑呢?還不是太崇拜太喜歡你了!你瞧他那珍惜勁兒吧,回去一準兒供起來啊!所以對迷弟大度一點,給就給了,大不了回頭我再給你雕一個……
看大黑貓那嘚瑟勁兒,應該是信了。
白玉澤歎口氣,伴生魔獸的智商果然不能太指望啊。
鼎春樓的大廚水平還可以,就是菜肉的質量一般,白玉澤穿越前從不挑食,穿越後嘴巴刁了許多,如果仔細留意他落筷的頻率分布的話——他吃的都是每道菜口感最佳的部分,穩準狠又不帶一絲煙火氣兒,同座的兩位非但沒察覺,還真心實意當他是貴族公子的典範。
一頓飯吃完,鄭宏二話不說把B級合同與十五萬支票拿出來,交給白玉澤過目。但凡他哪條有疑問,馬上解說,一點兒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
唯一的症狀就是他偶爾會看著白玉澤的臉走神幾秒鐘,趙正義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偷偷踢他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等合同簽了,仨人結束飯局往外走,鄭宏一邊拍打屁股後邊的大腳印兒,一邊心裡暗罵: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啊!怎麼趙正義那孫子就要發達了呢?早知道他叫我陪他一起去爬山拜神的時候就不嘲笑他封建迷信,而是跟著去了……
出了鼎春樓大門,從未享受過如此高的關注的趙正義飄飄然笑著,問白玉澤:“接下來白少是回家還是?”
白玉澤往隔壁步行街的方向一望,道:“不必管我了,我去那邊逛逛。”
趙哥會意地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街頭就是銀行,彆忘了先把支票的錢轉自己卡裡,用著方便。回去的時候打個車,千萬注意安全。那我跟老鄭就先走了。”
……
二十分鐘後,白玉澤抱著現了形的大黑貓,從銀行出來,就直奔街對麵招牌最顯眼的那家沂水美發沙龍。他早就看自己的傻逼發型不順眼了!
以前在深淵的時候,又沒有專業的美發師,白玉澤就留了一頭過肩的長發,平日裡用細藤束起來,在一眾深淵生物的不修邊幅中,他的形象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齊整講究了。
說實話,他留長發挺好看的。
但哪怕再好看,留了十幾年也煩透了!
何況他現在頂著的是毫無層次毫無美感的鍋蓋頭。
明天就要直播了,莫非還要靠頭頂小辮子應付?
如今的白玉澤早不是穿越前刻意低調的性子,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撩最酷的男人,開最快的車。過最肆意的人生,長最高的墳頭草!
……嗯?
提起這個“最酷的男人”,白玉澤的腦海中突然回放起某人大手掐唧唧的一幕。
鼻端仿佛再次嗅到了那股極吸引他的濃烈氣息,似最香醇的酒,似最強悍的春.藥。
他突然充滿興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城宇據說是他一手創辦的?
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又能再度見麵了。
白玉澤惡意地笑了笑,希望他的唧唧足夠經掐啊……
打開沂水美發沙龍的玻璃門,香暖的空氣迎麵襲來,前台負責登記的小姑娘低頭正寫著什麼,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禮貌性微笑:“歡迎光臨——呀!”
打扮得非常時髦的托尼老師聞聲探出頭來:“哈哈哈,你這是什麼新型的招呼——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夜殿、雲挽弋、一花一傾城投喂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