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臉隻隔了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雙目相對,呼吸相聞。白玉澤笑得跟狐狸成精一樣,柔聲道:“你懂不懂禮貌啊?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知道嗎?”
聞城跟被定在那裡一樣,既不能動,也說不出話。
明明以他的力氣,想躲,想掙開,都輕而易舉。然而他就是沒有躲,也沒有掙開。
這小狐狸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說道:“我叫白玉澤,你叫什麼呀?”
聞城還是呆愣愣的。
小狐狸就放開了他,拿了他一個筆記本翻開,右手手指在扉頁上他的名字那裡一筆一劃:“聞……城……”
聞城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好聽。
白玉澤寫完了又抬起頭對他笑:“我記住啦,你也得把我的名字記住,以後都不準忘!”
說著,他突然磨了磨牙齒,伸出右手在聞城的左胸處點了點,威脅道:“哼,敢忘了,我就把你的心掏出來吃掉!”
聞城終於忍不住失笑道:“你怎麼這麼霸道?”
白玉澤盯住他的嘴巴,眼睛亮亮的:“原來你不是啞巴啊!聲音還挺好聽的嘛。”
聞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然後將越湊越近的小狐狸往外推了推:“我當然不是啞巴。哎你能不能坐好……”
如果他往外推的力氣能稍微大一點,估計會更有說服力吧。
白玉澤順勢抓住他的手搖了搖:“我們可是同桌啊,不要這麼無情嘛。靠一靠怎麼了?”
聞城給他搖的坐都坐不穩了,又想他這是在做夢啊,做夢的時候稍微放肆一點,誰又能知道呢?所以他終於不再狠心拒絕,而是很聽勸地任憑那隻小狐狸靠著。
他卻忘了有些人最擅長得寸進尺的。
不一會兒,白玉澤就幾乎鑽到他懷裡了,偏偏他環視一下四周,教室裡所有同學都在認認真真地聽課,對他們搞出來的一切動靜充耳不聞,就連台上絮絮叨叨的老師,也四平八穩地講著什麼立體幾何,還叫了兩個同學起來回答問題。
聞城的三觀有點碎裂,他不禁想著,原來他的內心世界竟是這般黃.暴嗎?竟然做出這麼喪失的夢來,在高中坐滿了人的教室裡,雖然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吧,但——
還沒自我批判結束,他就再次僵住了。
因為他感覺到白玉澤突然把右腳放在了他的腿上,然後在他耳邊哼唧兩聲,道:“怎麼辦,我腳好像抽筋了,好疼啊……你快幫我看看!”
聞城很猶豫。
白玉澤卻催他:“快點啊,真的好疼的。”
聞城歎了口氣,好吧,這是他的夢,是他的精神世界,事實證明他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