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顏縮了一下手, 沒有縮回來。
霍胤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手腕纖細,淡藍的血管隱隱約約, 肌膚白得似乎會發光,手心則像芙蓉石一般泛著淡淡的粉。
他舒展開阮時顏的手, 吻了吻她的掌心。
阮時顏的聲音略有些空靈, 她輕聲道:“霍大哥……”
霍胤握著阮時顏的手,指引著她。
她想縮回來:“我……”
霍胤注視著阮時顏的臉。
想把她此時每一個表情都收入眼簾,想掌控她,徹徹底底的掌控她。
更想擁有她。
本來不該玷汙阮時顏。
她是山穀中最乾淨的小百合,花瓣瑩白,不染一點塵埃,不該被他弄臟,也不該觸碰到任何肮臟的事物。
此時, 霍胤卻再也控製不住他自己。因為, 做禽獸真的太爽了。
阮時顏的手適合彈鋼琴,適合握畫筆,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乾淨柔軟,十指瑩白, 指尖泛著淡淡的紅, 此時, 霍胤卻讓她去觸碰不該碰的事物。
霍胤的眸底一片猩紅, 他看向阮時顏的目光, 仿佛想要將她生吞活剝,完完整整的吃下去。
假如阮時顏可以看見,假如她可以看見,她一定會害怕,會怕得全身顫抖,會想要遠離霍胤,永遠遠離。
阮時顏眉尖輕輕蹙起,她有些不解:“霍大哥,我手不太舒服。”
隱隱作痛。
“顏顏……”
“顏顏……”
“……”
霍胤一聲聲呼喚阮時顏的名字。本不該用手的,他想直接占有。
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那麼脆弱,霍胤知道她的身體有多麼脆弱,假如一開始就將她的身體占有,到了最後,霍胤擔心會把她弄死在床上。
阮時顏手腕酸痛,掌心仿佛被糙糲又滾燙的烙鐵烙過,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這種不舒服,不是身體的不舒服,而是骨子裡的畏懼。
男人終究和女人不同,她還是身體弱小的一方,處在被占有,被欺淩的位置上,她一無所有,身體柔弱且殘疾,很難占據上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時顏感覺自己的側頸處一陣刺痛,疼痛蔓延,她的手被霍胤鬆開了。
阮時顏的黑色裙子全臟了。
霍胤平時沒有自己撫慰自己的習慣,他更不會讓女人爬他的床,所以長年累月,他都是過著禁欲又冰冷的生活。
這是第一次在他喜歡的女孩子麵前展現自己的另一麵,所以,把阮時顏弄得格外臟。
她知道事情已經結束。阮時顏鬆了一口氣,摟住了霍胤的脖子:“霍大哥,我害怕。”
對阮時顏而言,隻是事後的撒嬌與傾訴。對霍胤而言,事情卻還沒有開始。
他吻了吻阮時顏的額頭,她的脖頸上,剛剛被他咬傷的地方,出了一點點血跡。
霍胤是個男人,和阮時顏這樣嬌弱的豌豆公主相比,他簡直有些皮糙肉厚,被她咬了不會有痕跡,但他咬她一下,她肯定出血。
脖頸上的血跡被弄淨,霍胤擔心阮時顏會劇痛,他在想要不要準備潤滑劑幫忙。
也不是所有女人的頭一次都會很痛,但霍胤覺得,假如頭一次是和他,那肯定很痛。更何況,阮時顏看起來還特彆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