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薑陽暉那小鬼根本沒有這種等級的車技,他一定是作弊了!
李大少怒火重重,用力一甩門就要去找薑家小子的麻煩,然而才跨出一步,對方先跳到他跟前。
“李承弼你輸了,一千萬拿來,趕緊轉賬轉賬!”
大概是出於對老對頭的慣性敏感,最先看到李承弼的也是薑陽暉,在看清對手那難看的臉色後原本半死不知掛在同學身上的少年立刻滿血複活,幾乎是用蹦的躥跳到對方跟前。
在自己受到打擊覺得人生受到顛覆之際看到一個情況比自己更慘的人真的能得到心靈救贖啊!內心平衡了不少的薑陽暉這會兒看李承弼是前所未有的順眼,尤其是還能從對方手裡撈到一大筆錢就更開心了。
李承弼見他這麼得意,當即磨牙冷笑,剛想開口,他的那些朋友就先一步走過來,神色激動的圍著他七嘴八舌將賽車期間李承弼不知道的事說了一遍,怕他不信甚至還給他看了之前拍下的視頻。
這回輪到李大少整個人不好了。
剛剛全麵碾壓他的人確實不是薑陽暉那小鬼,而是被他視為獵豔對象的女老師。誰能想到這麼柔柔弱弱一派淑女形象的知識份子藏著這麼驚人的一手,可笑他一開始還把人家當成外行哄騙,企圖炫車技把妹呢!
一時間這個富家少爺的臉色便如調色盤般輪番變幻,最後全都化作一聲歎息。
“梅老師,是我以貌取人有眼不識泰山了。”在連嫉妒都生不起的絕對差距下,之前跳得歡快的李大少認輸得很爽快,“願賭服輸,這是我承諾的賭注。”一邊說著,他拿出了為了打賭而提前備好的支票本,寫了兩張500萬額度票撕下來一左一右遞給了那對師生。
“前一場是我和薑小子比的,後麵一場跟我比賽的人卻是梅老師您,這一場的賭注當然也該是您拿著。”對方笑著解釋了一句,完全看不出最開始一心想打壓薑陽暉的惡意態度,“今天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啊,能和您這樣的高手賽上一場是我的榮幸。”交好之意十分明顯了。
到底是商人家族的孩子,確定了得罪對方沒任何好處,那轉變態度打好關係就是必然。
“李少爺客氣了。”梅露沒推辭,笑著伸手接下,“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師罷了。”
忽然想起這位老師開場自我介紹也是這一句的眾人:“……”
和現場以李少為首的眾人打過招呼後,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師又是一手一個拉起身邊的學生再次告辭離開,這一回薑陽暉再沒敢造次,低眉順目牽哪走哪。
留在原地的俱樂部眾人目送著那兩個小紈絝在老師手下老老實實逐漸遠去,臉上皆是心有戚戚。
換成他們有這麼個一言不合就猛炫車技擊碎自信的老師,這會兒也橫不起來。
“話說,我們在外麵看得刺激,坐車裡的人是要遭大罪的吧?”有人冷不丁開口。
現場瞬間響起一串噴笑聲。可不是,簡直身心雙重折磨小命都得丟一半,一趟下來絕對要得心理陰影的。
“我打賭薑陽暉要隔好長時間才會再來俱樂部,讓他去碰賽車都不敢。”
“想多了,有那個梅老師在,三年內他都彆想再來玩賽車。”
熱鬨已經看完,大家說說笑笑各自散場,今晚真是不虛此行啊,回家後要把航拍視頻多刷N遍才能過癮。
他們這會兒誰都沒預見第二天俱樂部就會因為相關部門接到“該場所向未成年違規開放”的舉報而被上門調查,黃經理一臉欲哭無淚小心應付的場麵。
嗯,不是不計較對方給未成年提供機動車的行為,也不是不在乎店鋪消極配合的態度,就是為了讓她舉報時有更加充足的證據而已。
不管有什麼理由,反正在她這裡出現敢給未成年開機器的“網吧”,遇到一家處理一家就是。
“真好。”將兩名學生安全送回家中,功成身退的梅老師望著夜空輕輕一笑,“這下子,班上的人就全齊了。”
在小鬼們都走了以後才重新冒頭的係統:【……】
坐過那麼一趟魔鬼賽車,再給那叛逆小孩十顆中二膽也不敢逃課了吧。
【說起來,宿主你其實根本不需要黃經理給的那些數據吧?那些東西你親臨現場去看看摸摸就能算出答案,所以之前那是演給其他人看的?】
“靠目測和手感就瞬間得到地型數據和性能參數,顯然違反這個時代的人類生物性和技術性認知,所以該有的鋪墊舉動都是要有的。”梅露輕聲回道,“而且這也能讓大家更容易接受,這張支票就是最好的證明。”
晃了晃剛到手不久的支票,梅露臉上笑意更濃。
“正好,刨除給委托人奶奶的治療費用,餘下的錢也足夠我做點彆的了。”
聽到宿主那種明顯有深意的語氣,早就學乖了的係統下意識又去回放之前發生的種種畫麵,最終定格在她帶著唐開霽才到羚羊山那會兒,按著學生說“事情還沒結束呢”那一段。
將情況全部梳理完畢,係統先是沉默,然後大叫:【宿主,原來你全是故意的嗎!?】
抓逃課學生是真的,從賽車裡撈賭注也是真的,嚇得小孩不敢再逃課更是早有預謀,讓那兩傻孩子從此老實回校上課,反正一個都沒落下。
“嗯。”將支票仔細收好,梅露往家的方向趕去,“事情到這裡,才算全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