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2 / 2)

但是偏偏要涉足其中的宿主身份不再是老師,而是一個6歲小豆丁,她身後兩個小弟跟班個子都比她高。

最重要的是曾經溫柔優雅的梅老師在這個世界打算動用暴力啊!

第一萬隻敢心中高喊,然後捂著嘴看到宿主從她可愛的小書包裡抽出了一把小剪刀,對著旁邊的花壇哢嚓就是一剪,一根帶著葉子的藤條就被她扯下拿在手裡。

然後大踏步走進了“林向陽我告訴你,我來之前已經讓人通知我露露老大了,她肯定會收拾你!”和“哈哈哈,你居然讓女生給你出頭,你不會真以為好學生就無所不能了吧?她敢來我照樣……哎呀!哎喲!嗷!誰打我!”的對話裡。

狠話還沒放完就被連抽了三下的林向陽惡狠狠看過來,就瞧見一個背著粉紅雙肩包的小女孩手持一根新鮮藤條淡漠看他:“我打的。我是梅露,就是你帶人欺負我們一年級的同學?”

“露露老大!”其實已經嚇到腿軟的於樂樂三人見到梅露宛如遇見救星,紛紛乳燕投林般躲到小女孩身後,“老大,就是他們!他們總搶我們零食,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三年級這會兒已經氣炸了,身上被藤條抽中後那火辣辣的痛感讓他們不管不顧就要撲過來準備搶走小女孩手裡的藤條,然後狠狠給這幫不聽話的一年級一個教訓。

隻是想法很好,現實卻很糟糕。

“啊!”“哎!”“嗷!”

三聲不同音色的慘叫,分彆來自對麵3個三年級生。

女孩的藤條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又一下地精準抽在他們伸來的胳膊,邁開的腿,以及怕痛本能轉過來的後背上。

到最後三人全都被抽得雙手抱頭瑟瑟發抖地蹲在地上。

【似曾相識的場景,好像在哪見過……】第一萬忍不住吐槽。

“去,把他們書包拿來。”把人抽老實以後,小女孩淡定吩咐身後的小弟們。

於樂樂等人先是有點怕,麵麵相覷後又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相似的興奮,於是呼啦啦的就跑過去連搶帶拽的把他們的書包都給奪來。

“老大,給!”

梅露接過其中一個,打開翻了翻,抽出一本語文教科書:“林向陽,你起來。”當著他的麵翻到了有標準痕跡明顯是老師講過的一篇課文上,“把這一段背一下,這是你們年級要求的必背課文吧?”

指著課本上著重劃了波浪線還寫了“背誦”兩字的段落,女孩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林向陽不忿,氣怒瞪她一眼“你以為你是誰!”,然後轉身就跑。

隻是腳尖才剛轉了個角度,他身上就挨了一下,小孩嗷的一聲就被又抽得蹲下了。

一年級的小孩子齊齊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那個三年級大孩子,太丟人了,還不如不放狠話不逃跑呢。

隻有他們的老大一手藤條一手書,姿態十分淡定。

“背完了,我放你走。”

這句話讓倍感屈辱卻又不得不從的林向陽站了起來,癟著嘴不情不願磕磕巴巴開口。

“秋、秋天的雨,有一箱五彩繽紛的染料……你瞧,它把黃色給了銀杏葉,黃黃的葉子……呃,黃葉子就像小扇子……還有,還有……”

還有不出來了。

就這麼一段,他旁邊兩個同學都已經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他。

“很厲害。”對麵的小女孩冷漠看他,“三分之一都背不出來不算,直接錯了五處,怪不得淪落到隻能搶一年級棒棒糖的地步了。”

林向陽被損得小臉通紅,頓時就罵上了:“你牛逼你來背啊!你**一個一年級的憑什麼鄙視老子!”

女孩頓時寒了臉冷冷瞪他,將手裡的書扔給小弟,跨前一步就揚起藤條開始抽人,一邊抽她一邊脆聲開口。

“秋天的雨,有一盒五彩繽紛的顏料。你看,它把黃色給了銀杏樹,黃黃的葉子像一把把小扇子,扇哪扇哪,扇走了夏天的炎熱……”

背誦得很流利,全程沒有一點遲滯,打人打得也很順手,那嗷嗷叫的痛嚎就跟助興配樂一樣,讓現場圍觀的人看得身上跟著一抖一抖,卻又止不住的爽快興奮。

“背個書還比不上我這個一年級,你可真夠沒用的。”將書包一個個甩回那三人的懷裡,女孩在他們敬畏的目光下冷漠一指公園裡帶有石桌的涼亭,“去,給我在那裡把今天的作業寫了。要是有誰寫不完……”

她一甩藤條,在地麵上擊打出清脆的響聲。

“今天彆想回去吃晚飯!”

***

夕陽西下,天幕逐漸暗下。

好不容易寫完作業從那魔鬼的手中逃脫,那3個三年級最後都是抹著眼淚哭著回去的。

撲進家門對著家長就是一頓悲傷哭嚎:“我在外麵被人打了!”

“什麼!?”能把孩子養得這麼熊的家長必然具有強大的護短屬性,當即眼睛一瞪抄起手邊拿得順手的物件就180度高高舉起要衝出去,“誰打的!我去他們家算賬,竟敢欺負我兒子!”

“就是東邊木匠家的那個梅露!”

兒子剛把這個名字喊出來,家長那180度的棍子直接降成了90度。

“那個經常被學校點名表揚的梅露?那個作文上了小學生範本的梅露?那個考試門門第一的梅露?”

古往今來,人們對讀書好的人都是心存敬畏和喜愛的。當初那個因為親媽卷錢逃跑案而被小鎮熟知的小女孩,如今卻是以聰明會讀書、門門考第一經常被全校點名表揚而聞名全小鎮。

梅露這個名字早就在小鎮人的嘴裡變成“彆人家孩子”的典型代表,對家裡有小學生的家長而言開局就能減一半對方的怒氣槽。

孩子越聽越漲紅臉:“就是她!她打我可疼了!”沒敢說是什麼原因才招來的打,他把自己被抽紅的胳膊和後背掀開給大人看,“全是用藤條抽的,你看全都紅了!”

這個藤條紅印家長很熟,不光是兒子的記憶,也是他們的童年回憶,所以對這東西打人疼而不傷的基礎屬性還是很清楚的,垂到90度的手臂又往下放了10度。

兒子還沒注意到這變化,仍舊抽抽噎噎地告著狀:“她還搶了我書包,拿了我書逼我背課文,背不出就打我,最後還逼我寫作業!寫不完就不準回家吃飯!”

要打人的手從80度垂到了30度。

“她最後還威脅我說以後見我再耍橫一次就這樣教訓我一次,太欺負人了!”

孩子越說哭得越傷心,家長卻把手中的東西全默默放回原位,孩子見狀不由傻眼。

“你不幫我出氣啊?”

“出什麼氣,你這不是活蹦亂跳挺好嘛。”大人們開始睜眼說瞎話,“散了散了,我還有事要忙,彆來煩我。”

三個不同的家庭卻演出了三場相似的劇目,幾個三年級小學生在經曆過懵逼、不可置信、悲憤等一係列情緒後,最終接受現實崩潰地飆淚跑走。

他們討厭好學生,討厭彆人家的孩子,更討厭梅露嗚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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