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心破碎的某人直接就捂住胸口癱臥回去,眼神空虛:“我才24啊,還有好多歌沒來得及寫,掙來的好多錢都沒來得及花,早知道就該立個遺囑……”
“都閉嘴不準吵!”匪徒對著現場高聲嗬斥,然後挾持人質轉頭看向了空警和乘務人員的方向,“立刻馬上給我改航道,否則我不光會殺了她,還有你們這些人,也跟著我一起陪葬!”
一邊說著,他將用臂彎勒著脖子的女乘客往旁邊挪了挪露出之前被擋住的身形,外套扯開一半,將身上綁著的炸.彈展露在人前,又引來一陣驚恐乃至悲泣的呼聲。
“哦,上帝!我想起來了,他是加州政府的通緝犯!”有外國乘客突然大叫,這個信息又引來了一番恐慌。
而聽到人們驚慌無措的恐懼叫聲,匪徒卻是快意的笑起來,乘務人員見狀更是個個雙手高舉不停地出聲安撫,示意對方冷靜,而他們一定會照做。
這種不如願就帶走一飛機人的瘋子隻能順著來了。
易景澄的經紀人這時卻是一個激靈,突然眼睛開始死死盯著被匪徒挾持的人質。
他這反應也讓易景澄感到哪裡不對,下意識地也開始觀察起那位人質小姐。
此時正值秋季,人們的衣著再不複夏日的清涼,都是毛衣或外套加身,而眼前的人質妹子就算穿著不顯身材的寬幅針織毛衣,易景澄都覺得她纖細得過分,就算戴著口罩掩住半邊臉,都擋不住人一眼看出她比常人更加蒼白病弱的肌膚。
似乎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被匪徒輕輕鬆鬆帶得跟著轉來晃去,姑娘秀麗的眉眼因為對方粗魯的動作越發蹙緊,他能感受到她正因此不適難受,卻獨獨沒看見人質應有的驚恐。
咦?沒有驚恐嗎?
腦子裡這麼想著,人質小姐臉上的口罩終於因為匪徒幅度過大的動作給晃動著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去混娛樂圈也能立刻出道的清麗麵容。同時,她麵上的痛苦之意也更深了,急促喘息像是馬上要昏迷過去。
啊啊啊這個漂亮小姐姐是個病人啊綁匪太禽獸了!
很多乘客見狀不由露出悲憤之色,但看到綁匪身上的炸.彈和槍個個也都隻能在心裡想想,敢怒不敢言。
人質的動靜當然也讓匪徒發覺不對,剛低頭想查看一下他出於方便就隨手抓的瘦弱人質什麼情況,就聽見對方輕聲道:“這位先生,你弄痛我了。”
虛弱的女聲,卻清晰又悅耳。
綁匪聽見這個他用一隻胳膊就能拎起來的女人這麼說直接冷笑出聲:“那又怎麼樣,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掐死。”說著就要把槍口對準她的太陽穴,“你最好給我……呃啊!”
話沒說完,他的腳尖大拇指就被尖利的高跟鞋尖狠狠踩下並碾壓,劇烈的疼痛讓匪徒的動作不再受大腦控製,下一秒他握槍的右手直接一空不算,左臂扣著的女人也脫離挾製要往外跑。
“站住!”眼看人已經跑出兩步外,匪徒連忙伸手去抓,正要又能扣住對方脖子時他的手腕被她扣住,然後將他的手肘用力向內掰動,匪徒吃痛之下本能地將身體往後仰,原本足足高出女人兩個頭的大個子很快就被壓得跟她齊平,這時她騰出一隻手對著匪徒仰著的下巴輕描淡寫的一推,徹底失去平穩的大漢直接仰倒在地。
而他失去平衡的瞬間,早就在旁等著的空警齊撲而上,都不等匪徒反應過來就將人製住綁了起來。
機艙內暴發出了一陣鼓掌和歡呼聲,不隻是慶祝全員平安,更是讚揚人質小姐那輕描淡寫又從容至極的自救。
那邊有空警為了製住發瘋的匪徒折騰得連帽子都掉了,附近不遠處那位東方美人正迤迤然撫平衣裙的褶皺將自己披散的長發理直,順帶又拿了一個新口罩給戴上。
“放開我放開我!”身後匪徒還在掙紮,高聲怒吼,“看我引燃炸.彈,你們就和我一起上天……”
“真吵呀。”收拾好自己的年輕女性折返回來,在空警驚訝的目光中伸出手捏住匪徒的後頸,“安靜點。”
她說話間手指發力,先前還瘋狂叫囂的犯人瞬間頭一低昏迷了過去。
“隻是讓他暫時失去意識,大概三個小時後就會醒,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對乘務人員交待了一句,當事人就告辭往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好。
與此同時,經紀人突然道:“我想起來了!”
這一驚一乍的把易景澄嚇了一跳,劉哥這是想起啥了?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然後就見劉哥又開始上網,易景澄就看他把什麼醫療公司、玉詩修羅場、搖滾天後之類的新聞不斷往上翻,刷了不知道幾頁後終於在其中一條停了下來。
《史上最年輕的外科聖手!手術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數次從死神手中搶人的天才醫生!》
新聞裡配的是一張年輕女醫生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圖片,她眉眼清麗又有些疏冷,和一群醫學雜誌上的熟麵孔坐在一起討論病曆的鏡頭,背景是梅奧醫學中心的一間會診室。
易景澄低頭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又抬頭往前麵某人的座位望了望,再看看新聞上細數這位比他還小兩歲的妹子那一串閃瞎他眼的輝煌學曆和履曆,又盯了一眼報導記者來自國家的官媒,嘴巴越張越大。
他原本以為自己年紀輕輕就被邀請去給國際大IP電影做音樂已經很厲害了,但和這一位相比似乎隻有滑跪的份。難怪人家看著弱不禁風卻能一踩一掰一推搞定一個恐怖分子,而他隻會瑟瑟發抖事後喊666,不服不行。
“劉哥,你說我能不能和人家搭上線?”他用手肘搗了搗旁邊的經紀人,然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發型,“不然混個臉熟也行啊,在世界頂級診所裡的外科手術成功率都將近百分百,這不就是神醫嗎?”這樣的大佬用什麼姿勢抱大腿都不可恥。
經紀人一言難儘地看他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掌握這等技術的外科醫生放在哪個國家都是頂級人才,想到抱大腿的就你一個嗎?沒準人家在早美國那會兒就見識到了各種花樣,甚至她竟然能這麼順利地回國他都覺得挺震驚,難不成是國家出麵把人帶回來了?
可是又不像啊,不然哪能讓她一個人坐進這麼一個有通緝犯的國際航班。
這樣想來想去,再回憶一下這位外科聖手跟外表完全不符的對匪徒手段,經紀人劉哥更傾向是大佬她自己解決了問題,然後獨自回來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接機。
這當然是有的。
並且來接機的幾人中有一個還特彆誰。
“露、露露,我好想你哇!”大學畢業終於在京城最好的三甲醫院當起實習生的王佳雨看到來人時再也忍不住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