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是不耐煩的神情，季璟目光灼灼地看了會，突然笑了。那笑……讓唐軟覺得很詭異，很不安。
“你笑什麼？”
“你。”
唐軟翻了個白眼，想要推開他出去：“季璟，你能不能讓開啊，我真的要回去洗澡了。”
季璟沒動。
唐軟想了下，換了個語調跟他撒嬌，眼睛裡一下子就濕漉了起來，抬頭看他，可憐兮兮地模樣：“老公，我想要回去洗澡了。”
她聲音軟，特意是故意的時候。聽得季璟眸色沉了沉，喉結動了下，低頭看她。
“唐軟。”
“嗯。”
季璟突然靠近，整個人沒有任何遲疑的朝她這邊靠了過來，兩人現在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楚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就這一刻，唐軟還在想，季璟的皮膚是真的好。
突然，前麵的呼吸落在臉上，有點微癢。唐軟下意識的想扭頭，被季璟給捏住了下巴，他帶著笑的聲音落在了她的耳畔：“躲什麼？”
唐軟：“……”
“誰躲了。”唐軟睜眼說瞎話，絕對不承認自己剛剛是要躲開。
她瞪大眼望著季璟：“你靠我那麼近乾什麼？”
季璟頓了頓，有個字要脫口而出了，但還是沒說出來，換了個話題：“你說的對。”
“什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她愣住了。
“還生氣？”
唐軟抿唇，直勾勾地看他一會：“沒有。”
其實說生氣算不上，季璟無論承不承認，她好像都沒有生氣的理由。唐軟覺得自己變得怪怪的，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明明很想跟季璟離婚，可現在……又有點遲疑了。
她覺得，其實跟季璟的婚姻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麵前的這個男人其實挺優秀的，除了優秀之外，更重要的是太有魅力了，即便是唐軟這種堅定不移想要和他離婚的女人，現在都有點動搖。
隻是——
她動搖歸動搖，她不能跟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一直這樣生活相處下去吧。
現在還好，以後呢，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嗎。
她不知道。
-
季璟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舉止親密。
“確定沒有？”
唐軟被問煩了，惱羞成怒的踩了季璟一腳，有些無語：“你怎麼那麼囉嗦啊，我說沒有就沒有。”
季璟嗯了聲，擰了擰眉道：“但我有。”
“你有什麼？”問完後，她才反應過來，呆楞地看著季璟，張了張嘴：“你在生氣？”
季璟涼涼地睨她眼，給她個眼神自我體會。
唐軟眨巴了下眼睛，啊了聲：“不是，你生什麼氣？”
這應該她生氣才對吧，也不是……她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不過就是季璟沒承認自己吃醋罷了嘛，有什麼好生氣的，悶騷都這樣，不會承認自己吃醋這種丟臉的事情的。
她怔楞的看著季璟，不明白了。
季璟嗬笑了聲，捏著她的耳垂問：“你老公是誰。”
“你啊。”
“你白天做什麼了？”
唐軟：“……”
她人不傻，一下子就想通了季璟生氣的點。想著，唐軟唇角彎彎地笑了起來，眼睛裡還帶著星星點點地笑：“哦，你是說我跟男生說話呢，還是我跟季靈男同學說你愛裝深沉啊。”
唐軟嘰嘰喳喳地：“我沒說錯呀，你本來就愛裝深沉不是嗎，明明也才三十歲，搞的跟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一樣……”她絮絮叨叨的：“再說了，你情緒還來的莫名其妙，跟更年期一樣。”
季璟就任由她說著，房間內全是唐軟的聲音，有指責也有控訴。
說了好幾分鐘後，唐軟自己也累了起來，她看向季璟，非常真誠地詢問：“我沒說錯吧？”
季璟難得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低聲問：“我更年期？”
唐軟軟軟的啊了聲，看著他的臉色，眨巴著眼睛點頭：“好像是……有那麼一丁點吧，您覺得呢？”
聞言，季璟被氣笑了。
給了她一個極度敷衍的笑，而後問：“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找我說的話嗎。”
“什麼？”
“你說，希望我們能順其自然的相處下去。”
唐軟點頭，不太懂他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個問題。
“我記得……啊。”這是她自己說的話，自然是記得的。
“那夫妻和諧共處的第一步是什麼？”
唐軟懵了下，還是老老實實餓回答：“不吵架？”
“第二步呢？”
“不打架？”
季璟：“……第三步呢？”
唐軟搖頭：“不知道。”
她看著朝自己逼近的男人，默默的往後退：“那個你能不能不靠我那麼近？”
唐軟抬頭看他，威脅道：“你再靠近我喊人了啊。”
聞言，季璟笑了起來：“喊誰？”
“喊……非禮。”唐軟瞪他眼，很慫：“季璟，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能不能彆這樣……唔。”
她話沒說完，季璟便低頭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