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好了???
見家長?!
大佬頓時緊張起來。
戚映繼續說:“我讓俞濯去說的,說你是他的好朋友,想叫上你一起過年,舅舅和舅媽聽說你是一個人,一下就同意啦。”
季讓:“……”他眼角有點抽:“俞濯會這麼輕易幫你撒謊?”
她眯著眼睛笑,軟聲催他:“快去換啦,穿厚一點,外麵可冷啦。”
當然沒那麼輕易。
她答應把今年收到的壓歲錢全部給俞濯他才答應的。
季讓很快換好衣服出來。知道要去俞家,穿得還挺三好學生,簡單的毛衣配外套,牛仔褲搭運動鞋,乾乾淨淨的,又高又帥。
下樓之後,小區外有家水果店,他不好空手上門,但也不能送太貴重的東西引起懷疑,於是去買了兩箱水果,提著跟戚映坐上車。
到小區的時候,俞濯已經收到消息下來接他。
他彆扭地看了季讓一眼,悶聲說:“我跟爸媽說我們是一個籃球隊的,你平時經常輔導我功課,彆說漏嘴了啊。”
季讓:“……”
戚映住在九樓,上電梯之後,看著數字越來越接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佬,居然有一絲怯場。
戚映在後邊偷偷拉了下他小手指,小聲說:“他們人很好的,不要怕。”
季讓笑著點了下頭。
俞濯走在前邊,拿鑰匙打開門,剛一推開門,俞程和吳英華已經走到玄關了,非常熱情地招呼他:“濯兒的朋友來啦?快快快,快進來。”
季讓禮貌地笑了笑:“叔叔阿姨好。”
吳英華看到他手上的水果箱,哎喲一聲:“就過來吃頓家常飯,小孩子家家的還買什麼東西啊。”
她把水果箱接過去,上上下下打量季讓一眼,由衷地誇讚:“小夥長得真帥。”
俞程看了幾眼,覺得這小夥兒有點眼熟。
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乾脆不想了。
廚房的菜已經做上了,吳英華招呼了他幾句就又回廚房忙去了,還不忘喊:“老俞,你給小季倒杯熱可樂,瓜子和糖在茶幾下麵,拿出來讓小季吃。”
可樂熬薑是俞家的傳統飲料,俞程給季讓倒了一大杯讓他喝:“消寒去濕,暖身子的,你剛進屋,多喝幾杯!”
家裡暖烘烘的,雖然沒他住的地方大,可是熱鬨又溫馨。
俞程拉著他問了幾句學習的事,一聽說他期末考試考了年級第二十名,看季讓的眼神越發喜愛了。
成績麼,向來是大人評判小孩的標準。
俞濯在旁邊看得心裡酸酸的。
爹啊,你要是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應該被開除的不良少年,他還拐跑了你的心肝外甥女,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俞程笑得滿臉都是褶子,親切地拍了拍季讓的手:“來了就把這當自己家,跟濯兒和映映他們好好玩。映映你認識吧?跟你一樣是高三的,但是她在二班。你們可以多多交流一下學習經驗嘛。”
季讓笑:“認識。”
俞程樂嗬嗬站起來:“你們三個小朋友去玩吧,要去樓下記得戴帽子和圍巾,大過年的彆凍感冒了。我去廚房幫幫手,免得你阿姨一會兒又吵我。”
客廳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俞濯撇了下嘴,往沙發上一倒開始玩遊戲,戚映笑眯眯,小聲問:“要不要去看看季小讓?”
季讓都快忘記他兒子的存在了。
跟著戚映去了她臥室。
她房間不大,簡單又整潔,空氣裡有少女身上淡淡的甜香。季小讓的籠子就放在書桌邊上,季讓進去的時候,看見那隻白色的小倉鼠正在吭哧吭哧踩滾輪,玩得很起勁。
戚映把它照顧得很好,比當初他去買的時候,長肥了一大圈。
她軟乎乎跟倉鼠說:“季小讓,你爸爸來看你啦。”
季讓:“……”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戚映還問:“你要不要抱抱它?”
季讓:“……不用了,讓它玩吧。”
畢竟也不真是他親生的,誰知道這倉鼠咬不咬人。而且比起季小讓,他對她的臥室更感興趣。
她的房間隻有他臥室一半大,放了必要的生活家居後就擠滿了。書桌前的窗戶上用釘子掛了一串紫色的小風鈴,書櫃裡的書全是複習資料。
占地最大的就是那張床,床單是天藍色,被子上映著笑臉雲朵,看上去很軟很乖。枕邊放著一本高考英語作文範文,書上麵還有一顆草莓糖。
屋裡除了她書桌前的那張椅子,隻有床可以坐。
季讓站著參觀完小寶貝的臥室,非常自覺地在床上坐下來。床墊軟軟彈了兩下,幾乎可以想象躺上去時被甜香包裹的柔軟與溫暖。
小姑娘還未察覺他的心猿意馬,也在他身邊坐下來,雙手撐著床,側身問他:“吃完飯等天黑了我們去樓下放煙花好不好?”
挨得好近,屋裡的那股甜香就更濃鬱了。
季讓偏頭看她,覺得有點發熱。
他腦子裡在想一些自己都罵自己混蛋的東西。
戚映見他不說話,歪著腦袋好奇地湊到他麵前:“你怎麼啦?”
季讓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乾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果然小姑娘的閨房不是能隨便進的。
他蹭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放煙花是嗎?”一臉正氣:“走,現在就去!”
戚映:“…………”
客廳裡,看著穿戴好準備下樓的兩個人,俞濯小同學表示:“你們是不是有病?大白天放什麼煙花?”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上十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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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讓:大白天如果不放煙花,我可能就要宣淫了。
我覺得讓哥可以改名叫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