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歲恢複常態,對穆彥微一點頭,甚至還帶了點禮貌的笑:“我經紀人叫我了,再見。”
穆彥沒說話。
長歲轉身上了車。
胖子把車開出去,順便從車窗裡看了眼外麵的穆彥,忍不住問:“他到底什麼人啊?你們兩剛剛是不是吵架了?氣氛看著怪嚇人的。”
長歲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淡淡的說:“沒有。”
她知道,自己算是被妖管局給盯上了。
......
長歲家裡現在住的人有點多。
為了保護白瀅,遊戲也搬了過來。
家裡一下子住進來三隻妖怪,外加張青佟和小張,一下子熱鬨的有點過頭了。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收拾了一點行李,就光明正大住進了賀侓家。
沒有人對此有意見,除了霍文廷,但他有意見也不敢說。
然而沒想到的是,長歲和賀侓住到一起了,卻沒有傳緋聞,反倒是她和遊戲傳出了緋聞,就因為遊戲把車開到這個小區就再也沒有開出去過,而且兩人海一起從小區出門又一起回來被拍到了。
兩人的緋聞還上了熱搜。
最後是遊戲在微博上澄清,這場烏龍才過去。
遊戲的澄清文也很簡單:【表妹,親的那種。】
反正兩人都是沒爸沒媽,更沒親戚,隨便亂認個親戚也沒人拆穿,要求證都沒地方求證去。
這緋聞最後以兩人認親戚收場。
也是讓吃瓜群眾有點啼笑皆非,但是兩個看著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是表兄妹,這層身份也挺讓人好奇的。
於是吃瓜群眾又想起以前也因為跟長歲傳緋聞,而出來澄清說長歲是他妹的霍雲開了。
兩相比較下,遊戲這哥哥顯然更真,畢竟都直接說是親表妹了。
霍雲開的哥哥身份就存疑了,畢竟霍雲開在社交網絡也挺活躍的,發出來的合照也特彆多,也有家庭聚會的,但是長歲從來沒露過麵,所以他這哥哥妹妹的身份明顯比較曖昧。
正好這天何娜娜也在跟長歲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聊起霍雲開。
何娜娜本來是打電話來問長歲和遊戲的緋聞的。
被長歲否認之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彆的地方,兩人好一陣沒見麵了,但是何娜娜基本上每天有事沒事都會給長歲發幾條微信,鞏固自己在長歲這裡的唯一的好朋友的地位。
“霍雲開最近也不知道中什麼邪了,居然跑去上班了,也不跟那群狐朋狗友瞎混了。”
霍雲開現在還真有點改頭換麵的意思,剛開始去公司上班那幾天他吊兒郎當的,結果被大哥狠訓了一頓,讓他如果不好好上班就滾出公司,還給他立了一堆規矩,沒想到他還真堅持下來了,一開始霍雲開也覺得特彆痛苦,但是後來慢慢上手了,特彆是自己好不容易談成了一樁生意之後的那種興奮激動和滿足感,真的讓人上癮!
霍雲開突然浪子回頭,女人不玩了,各種局也不參加了,真就金盆洗手開始認真搞事業了。
他那一幫狐朋狗友都驚呆了,變得法的約他出來他都說自己現在忙著搞事業呢,彆煩他。
但是再忙,每天還是記得按時的給長歲發微信。
早啊。
在乾嘛呢?
吃飯了嗎?
吃了什麼?
長歲偶爾回,偶爾不回。
霍雲開的心情就跟著她回不回信息起起落落。
他偶爾也想約她出來吃個飯,但長歲都說忙。
這霍雲開倒是知道,她是真的忙,畢竟現在剛紅呢。
霍雲開是真喜歡長歲,手機屏保都換成了他去探班她拍廣告的時候,偷拍的側身照,手機原相機,還是偷拍,但還是好看到手機每次亮起來的時候,他都會心動一次的程度。
但霍雲開自己也知道,長歲不喜歡他,和那些表麵上裝作對他沒興趣其實是在玩欲擒故縱那一套的女人不一樣,她是真不喜歡他,她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完全就是把他當成她的客戶,最多也就是個普通朋友,偶爾還會關心一下他有沒有嚴格禁欲。
每次被長歲問到這個,霍雲開都有點想死。
霍雲開今天看到熱搜,心都涼了半截,渾身都僵了,好在點進話題裡一看,發現已經澄清了,但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忍不住就給長歲打了個電話。
長歲剛接完何娜娜的電話,就接到了霍雲開的電話。
“喂?有什麼事嗎?”
霍雲開的聲音有點幽怨:“沒事兒我就不能找你了?”
長歲笑了一下:“那倒沒有。”
霍雲開心裡又舒服了點,輕咳了兩聲說:“咳咳,那個,我剛剛正巧刷微博,就看到熱搜了,你表哥現在跟你一起住啊?”
長歲有點納悶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對啊,怎麼了?”
霍雲開說:“沒有,我就是想到我在北城也有一套房子,空著的,你表哥要是沒地方住的話可以上我那兒住。”
長歲有些意外:“不用麻煩了。但還是謝謝你。”
霍雲開還想說話,這時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
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楚,但是聽出來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下意識問道:“是你表哥嗎?”
電話那頭的長歲看著剛洗完澡,頂著一頭濕發從浴室出來的賀侓,有點移不開眼睛,直到電話那頭的霍雲開又問了一遍,她才笑了笑,說:“不是。是我男朋友。”
霍雲開那一瞬間,感覺心臟都停跳了,像是被雷劈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不像他的聲音:“誰?”
就在這時候,賀侓也看了過來,濕潤發梢下仿佛浸過水的漂亮眼睛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她。
長歲看著賀侓,嘴角翹起來,又給電話那頭的霍雲開重複了一遍:“是我男朋友。”
她又很快就補了一句:“我要忙了,先掛了。”說完就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頭發怎麼不吹乾?”長歲丟了手機走過來,看著頂著一頭隻是用毛巾擦拭過濕漉漉的頭發的賀侓。
“不喜歡。”賀侓說。
他不喜歡吹風機發出的噪音。
長歲突然來了興致:“我給你吹頭發吧。”
賀侓怔了一下,沒有反對。
“你的吹風機呢?”長歲徑直往他的浴室走。
賀侓跟著她的腳步,抿了抿唇說:“我沒有吹風機。”
於是長歲回自己那邊拿了吹風機再過來。
然後讓賀侓坐在沙發上,她站在他麵前準備給他吹頭發。
“為什麼不喜歡吹頭發啊?頭發濕濕的不會不舒服嗎。”長歲一隻手拿著吹風機,一隻手輕柔地撥弄他的濕發,讓熱風吹的更均勻。
賀侓忽然覺得吹風機的噪音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
他忽然伸手圈住了長歲的腰,把她抱住,感覺她身上的氣息都環繞住他。
她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不是某種香水味,更像是她像是在某種環境中呆的太久,漸漸被浸透了的那種從內往外散發出來的味道,溫和,安寧,讓人的心忍不住靜下來,覺得安全。
長歲愣了一下,然後關掉吹風機,問:“怎麼了?”
賀侓沒說話,他抬起頭來,用手握住她的後頸,將她拖下來,然後仰起頭,閉上眼睛,吻住她。
虔誠而又深情。
賀侓把長歲摟抱到腿上,跨坐在他身上,然後一隻手托著她的後頸,一隻手圈著她的腰,仰著臉,下巴微抬,一下又一下親吻她的唇,然後徹底黏上去,不分開了。
長歲被吻住的時候還有點懵,怎麼就親起來了?頭發還沒吹乾呢,她右手都還拿著吹風機呢。
被抱到賀侓腿上跨坐著的時候,她臉紅了,雖然她臉皮挺厚的,但是這麼親密到底還是第一次,而且這青天白日的,怪害羞的。
賀侓一下一下親她的時候,親她一下,就看她一眼,看她一眼,又親她一下。
長歲心跳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吹風機也脫了手,掉在了沙發上,她摟住賀侓的脖子,兩人你親我我親你,親著親著就黏著分不開了。
長歲感覺有濕軟的東西在舔她的唇,她咕咚咽了口口水,隻覺得心臟砰砰亂跳,臉上又燙又簌簌發著麻,白嫩的臉皮紅撲撲的,長而密的睫毛一陣亂顫。
賀侓無聲地收緊了手臂,將她圈的更緊,逼她貼的更近,然後傾儘所有溫柔去親吻她。
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她。
隻有他自己,可以毫無保留的奉獻給她。
隻要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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