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任何一個他可以靠近的人,他都會喜歡,和她在一起。
也不是任何一個人向他拋下繩子,他都會抓住。
隻是因為這個人正好是她。
也隻因為是她,他才有冒著摔得粉身碎骨風險的勇氣,抓住她向深淵拋下的繩子。
長歲本來就是想逗逗他,跟他開個玩笑,見他這樣鄭重其事,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她回望他,烏潤的眼睛裡閃著光:“你對我而言也是,我就是覺得你好,覺得你最好,任何人都比不上你,所以我不會喜歡彆人,我隻喜歡你。”
她願意給他保證,因為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賀侓覺得自己不好,她卻覺得他千好萬好。
賀侓眼睛裡湧動著深邃的情感,他低了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我也是。”
......
兩人昨天互相一通真情告白。
第二天長歲去高鐵站送許耀的時候,賀侓也沒有不高興了,親自開車把她送到了高鐵站。
長歲在高鐵站是通過小宇才找到的許耀。
許耀把自己遮掩的很嚴實,黑色棒球帽再加黑色口罩,站在那裡看手機,偶爾抬起眼看一眼檢票大廳的入口,小宇旁邊立著兩隻大行李箱,四處張望,隔著老遠就蹦著朝長歲揮手。
長歲怕引起注意,也打扮的很低調,穿以前的運動套裝,戴了個口罩。
小宇也是眼尖,居然能一眼認出她來。
許耀看到長歲後,就放下了手機,靜靜地注視著她往這邊走過來。
“我已經跟寺裡說過了,到時候我師侄會去接你們,我待會兒把他的手機號碼發給你,你們到了就給他打電話。”
小宇忙點頭。
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
小宇說要去買水,讓兩人單獨說話。
許耀雖然戴著帽子口罩,可是身形穿著還有氣質都仿佛在無形的散發出他是一個帥哥的訊息。
而長歲穿著樸素,還戴著口罩,可是那一頭看起來發質極好而且茂密的及腰長發和暴露在外的精致眉眼卻遮不住。
兩人站在一起說著話,都或多或少的吸引到了一些目光。
許耀太久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了,他顯然對這種注視非常敏感,拿著手機的那隻手無意識的收緊,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都微微泛白。
長歲注意到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僵直,也不說話了,帽簷下眉頭緊皺,眼神也變了。
長歲靠近了一點,握住他的手臂,無聲的向他傳遞力量:“還好嗎?”
許耀低頭看了一眼長歲的手,然後抬眼看著她,勉強笑了一下,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沒事,大概是太久沒出門了,還不大習慣。”
長歲心裡有點難受,一個習慣在公眾麵前露麵的人,現在卻因為幾道視線就會感到不適。
買了半天水的小宇過來提醒兩人,要準備檢票進站了。
這回長歲主動抱了抱許耀。
“我走了。”許耀抱了她一下就鬆開她。
“一路順風。”長歲含笑說。
許耀點了點頭,看了她兩秒,突然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有些罕見的溫柔:“再見。”
長歲目送許耀和小宇進了檢票口,見許耀回頭,又笑著衝他擺擺手。
許耀停頓了下,也抬起手來衝她揮了兩下。
等看不到許耀和小宇了,長歲才從檢票大廳離開。
......
下午許耀和慧靈分彆給她打了電話,說是人已經接到了。
等到了寺裡,小宇給她發了好幾段上山的視頻還有寺裡的照片,許耀也有出鏡,他坐在寺裡的電動三輪車後車廂裡,摘了口罩和帽子,背後是青山和綠油油的田地,他側臉看著路邊的風景,風吹起他的發梢,神態放鬆,畫麵好看的像是在拍什麼廣告。
還有幾張到了寺裡的照片,還有客房的。
長歲特地打了招呼,讓寺裡安排窗外風景好的給他,許耀的客房就安排在靠後山的那一麵,窗外就是綠樹青山,看著能讓人心情舒緩。
許耀還專門評價了一下長歲盛讚的齋飯。
“的確很好吃。”
長歲見許耀在寺裡安頓下來,也就放心了。
接著就是著手解決霍文廷的事了。
長歲放了霍文廷不少血,都夠獻一次血的了。
霍文廷暈血,也沒獻過血,看到長歲給他抽了那麼多血,臉都白了。
長歲給霍文廷做完法,完了以後,又交代霍文廷一些注意事項。
“吃素三個月,不能碰任何葷腥,忌殺生,就算是一隻螞蟻也不能踩死。”
霍文廷又是抽血,又是喝符水,還脫了衣服讓長歲在他背上畫了半天,被折騰的臉色發白,聞言皺了皺眉:“我也不會故意去踩螞蟻,但我萬一不小心踩死了怎麼辦?”
長歲說:“所以這三個月你最好少出門。”
霍文廷咬了咬牙槽,懷疑長歲就是故意要給他苦頭吃,就像她明明可以早點給他做法,偏偏要拖那麼久一樣,但是他懷疑歸懷疑,這一行他是徹徹底底的外行,連質疑的點都找不到,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那我萬一不小心踩死了怎麼辦?”
長歲早有準備,丟過來一本經書:“隨身帶著,萬一不小心殺了生,念三遍往生咒就沒事了。”
霍文廷拿著經書,又覺得自己剛才是小人之心了,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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