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長歲總有一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
今天是小張請假的最後一天了。
按理來說,她今天應該從家裡回來了,但是現在還沒消息,這不是小張的作風。
長歲穿著外套和賀侓一起上了車,然後打開小張的微信頁麵。
上麵還停留在兩天前小張剛回去的對話。
長歲:“到了嗎?你媽媽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小張過了一個小時後才回複:“到了,挺好的,不嚴重,你不用擔心。”
長歲:“沒事就好,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小張發了一個擁抱的表情包。
“我很快就回來。”
長歲發了個:“等你。”
小張發了三顆愛心。
那是她們最後一次對話。
長歲看著兩天前小張給她發的三顆愛心,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小張那麼細心的人,不可能三天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今天已經是她回來的時間了,她彆說電話,連消息都沒有發一條。
“怎麼了?”
坐在旁邊的賀侓問。
長歲皺了皺眉:“有點不對勁。”
她沒有給小張發微信,而是直接打了通語音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最後是無人接聽自動掛斷的。
長歲又打小張的電話。
提示手機關機了。
長歲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想到了不久前她從小張的生命線上看到的東西。
賀侓見長歲臉色不對,問道:“怎麼樣了?”
長歲捏著手機,轉頭看他,麵色凝重:“小張可能出事了。”
長歲和賀侓回到家,毫無意外的,小張並沒有回來。
張青佟很關心小張,立刻給她家裡打了電話。
這通電話倒是很快就通了。
張青佟點了外放。
但是因為他和電話那頭小張的媽媽都說的是方言,所以在場的沒有一個聽懂的。
等掛了電話張青佟才給他們翻譯。
他倒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說:“小曼沒事。”又有點為難和尷尬的看了長歲一眼說:“不過我三嬸、就是小曼的媽媽說,小曼不回來了。”
長歲問:“為什麼?”
張青佟有點尷尬:“電話裡說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說有人認了小曼當乾女人,然後那個人家裡很有錢,把小曼接到他家裡去住了······”
遊戲問:“哪種乾女兒啊?”
張青佟臉皮薄,聞言立刻紅著臉解釋說:“不是那種不正當關係,在我們那邊,認乾女兒乾兒子很多的,就是結門親戚,是我們當地的一種習俗,我以前也認了乾爸乾媽的,就當是親戚一樣走動。”
遊戲哦了聲,顯然並不在意,隨即問長歲:“那你是不是得新招一個助理了?”他擠眉弄眼的開玩笑:“你覺得我怎麼樣?我來給你打工還債吧?”
他還欠長歲一千多萬沒結清,他是妖怪,腦子又活,以前賺的錢不少,但都被揮霍了,這回一次性要拿出好幾千萬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就給長歲打了欠條,保證三個月內還清。
這不,為了還債,以前從來不接推廣的,現在都開始接起來了。
長歲現在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認親戚沒必要連手機都不用了。”她當機立斷的對張青佟說:“你把小張的家庭住址還有她家裡人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要去找她。”
長歲這話讓客廳裡的人全都看向了她,就連正在沙發上跟小樹妖一起看電視,看起來對這邊的情況一點都不感興趣的白瀅,耳朵動了兩下,都扭過頭看了過來。
其他人都很驚訝。
隻有賀侓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會做出這個決定。
“小張不是那種攀了高枝,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人。”長歲冷靜的說道:”她一定是出事了。”
長歲和小張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她了解小張。
哪怕認乾親這件事是真的,小張也真的不打算再給她做助理了。
以小張的性格,再怎麼樣,她也會回來跟她說一聲。
但是現在不僅是人沒回來,連隻字片語的消息都沒有。
長歲現在幾乎可以篤定,小張出事了。
這事到底是什麼事,她不知道,是不是涉及生死,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隻能親自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
在一屋人驚訝的目光中,賀侓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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