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歲終於想清楚妖管局底下五層那些詭異的透明倉是用來乾什麼了,他們抽取妖怪身上的妖力,為自己所用。
所以妖管局才會大肆抓捕妖怪,甚至對沒有觸犯藥管局禁令的妖怪下手。
絕大多數的妖怪都不喜群居,都是一隻妖獨來獨往。
沒有複雜關係的妖怪更容易成為妖管局下手的對象,比如小樹妖。
所以妖管局的人會突然變強變的有恃無恐。
這樣想來,那之前困擾她的一切都想的通了。
妖管局處處透著詭異和寒氣的地下五層,隱藏著妖管局邪惡的陰謀。
長歲把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
小樹妖立刻驚叫道:“怪不得他們要抓我!”
張青佟聽了卻是更著急了:“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要先找到遊戲。”長歲坦然說道:“隻靠我一個人,對抗不了整個妖管局。”
她如果正麵對上穆彥,毫無勝算。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是整個妖管局的實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現在她對妖管局被妖力提升過的實力完全沒有底,貿然進去可能會折在裡麵,她從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冒險。
但是現在白瀅的狀況太危險了,就怕妖管局這次吸取上次的教訓,直接殺白瀅取半妖。
張青佟著急的問道:“他電話打不通,我們要去哪裡找他?”
長歲說道:“我知道去哪裡找他。”
······
小張在家裡陪著張青佟,都暫時待在賀侓家。
胖子本來還有彆的事,但是他覺得現在正是長歲需要自己的時候,而且看著之前穩重的張青佟現在六神無主的樣子,也有點擔心,於是決定留下來陪著張青佟。
賀侓負責開車送長歲去找遊戲。
小樹妖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而待在長歲身邊是最安全的,所以也跟長歲賀侓一起出門了。
嚴梵雖然也很想幫忙,但是目前來看,沒有他能幫的上忙的地方,隻能讓長歲有事隨時給他打電話。
長歲去的地方就是老宅。
她早就跟遊戲說過,萬一出什麼事,他不要硬扛,能逃就逃。
這裡就是她給他準備的安全屋。
裡麵有她布置好的陣法,如果妖管局的人過來,遊戲也能通過啟動她布置好的的陣法和他們周旋。
等他們趕到老宅,長歲看到陣法已經啟動,就知道遊戲肯定在裡麵,她讓賀侓和小樹妖留在車上,然後一個人從生門穿過陣法進到老房子裡去找遊戲。
她穿過陣法站在門廊上,然後抬手推開大門,邁步走了進去,伴隨著一聲野獸的低吼,一陣疾風襲來的同時一道寒光閃過——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灌進長歲的鼻腔。
“是我!”她喊道。
能輕易撕裂她的爪子險而又險的從她麵前劃過,巨狼從她麵前越過,四肢著地落地的瞬間幻化成人形,踉蹌了一下,身子一歪,捂著撕裂開的腹部倒在了地上。
長歲快步上前去,蹲下來撩起遊戲的衣服看他的傷勢。
她知道他受了傷,也想得到能讓他放棄白瀅逃走的傷肯定很嚴重,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的腹部是一道幾乎橫貫了整個腹部的傷口,深可見骨,剛才的撲殺的動作讓他的傷口又撕裂了,有血滲出來,但是最嚴重的是,他傷口裡的肉正在腐爛。
“怎麼回事?”
長歲眉頭緊皺。
眾所周知,妖怪的□□愈合能力很強,像是這樣深可見骨的傷,一個晚上也能恢複一,但是現在遊戲身上的傷口不僅沒有愈合,反而還惡化了。
“不知道。”遊戲被長歲攙扶起來靠在牆上,因為傷口被牽動,疼的齜牙咧嘴,臉色慘白,他靠在牆上,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眉頭緊皺:“傷口一直沒有愈合,而且一直在消耗我的妖力。”
他昨晚擔心妖管局的人找到這裡來,一晚上都沒睡,一直藏在角落裡。
長歲踏進院門的一瞬間他就發現了。
“先等著。”長歲說著走了出去,在門廊的柱子邊上把上麵的黃符撕了下來,庭院裡的陣法解除了,她走出去讓賀侓把後備箱裡的箱子拿出來。
然後讓他們一起進了房子。
長歲一邊把箱子拎到裡屋,一邊對賀侓說:“幫我把他先弄到裡麵床上去。”
賀侓走過去架起遊戲。
“輕點、輕點!嘶啊——”遊戲疼的一陣抽搐,臉都猙獰了,一腦門的冷汗,忍不住吐槽:“賀侓你能把對長歲的溫柔暫時分我點嗎?”
賀侓默了默,略有些歉意:“抱歉。”
動作也小心了一些。
賀侓扶著遊戲在床上躺了下來。
長歲半蹲在地上打開箱子,頭也不抬的說:“把他上衣脫了。”
“輕點啊——”遊戲忙叫道,看向賀侓的眼神充滿恐懼。
賀侓忽然轉頭問長歲:“有剪刀嗎?”
長歲想了想說:“廚房應該有。”
賀侓去廚房找了把剪刀,直接把遊戲的衣服剪了,暴露出他腹部那道傷口。
遊戲鬆了好大一口氣,有些感激的看著賀侓:“謝了兄弟。”
賀侓怔了一下,然後微微點了下頭。
“咦—好惡心。”小樹妖看了眼他的傷口後說道。
橫貫整個腹部的傷口,裡麵是腐爛的肉夾雜著血水,看著的確有點惡心。
遊戲沒好氣:“滾滾滾!”
賀侓看著他的傷口微微皺了皺眉:“不用去醫院嗎?”
遊戲艱難的把脖子支起來,低頭看了眼傷口,然後又倒回去說:“沒有妖怪上醫院的。”
長歲從箱子裡翻出一個小瓶子,嘟囔道:“這個好像過期了。”說著拔開蓋子放到鼻尖嗅了嗅,立刻把瓶子拿開一些,遞給小樹妖:“拿去給他喝了。”
遊戲震驚的問:“不是過期了嗎?!”
長歲說:“我聞過了,應該還有效。“
遊戲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