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瑞希和傅時遠打招呼的空隙,王姨她們動作麻利的擺好了餐桌。已經饑腸轆轆的簡瑞希自然第一時間抵達餐廳,她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剛想誇她們款式豐盛、深得她心,就發現傅總也跟著她來到餐廳了。
簡瑞希意外的看了他一眼:“Ethan起這麼早,也還沒吃早餐嗎?”
這都快十點了,傅總的習慣應該早吃完飯在上班了吧?
傅總風度翩翩的幫她拉開了座椅,笑道:“我怕提前吃了你會不高興。”
簡瑞希當然知道傅總隻是開玩笑,不過被優秀的男士恭維總歸是件高興的事,她也不能免俗的露出受用的表情,嘴上還傲嬌道:“我可沒你想得這麼小心眼。”
正在旁邊擺餐具的張姐沒錯過男女主人之間的活動,她笑著插了一句,“傅總是想趁放假陪太太呢。”
不等兩人說話,整理完的張姐便立刻退下了。乾他們這行也是要懂眼色的,傅總和太太之間氣氛這麼好,還在打情罵俏,那她們就不該杵在旁邊當電燈泡,這個時候有沒有她們的服務應該無關緊要了。
果然,張姐走出餐廳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傅總親自為太太盛了湯,端到太太麵前時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太太笑顏如花——要是她這會兒還杵在餐桌旁,BOSS恐怕就沒這個展示風度的機會了。
張姐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其實傅總並沒有張姐想象的那麼幽默,他隻是隨口恭喜了簡瑞希一句:“看來你已經解決了失眠問題?真好。”
簡瑞希心想,傅總大概想說她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吧,連枕邊人什麼時候上床,什麼時候起床,全都一概不知,這可不像是隻解決了失眠問題那麼簡單。不過她也並不介意,發生這麼大的事,自己還能睡得如此安穩,這說明她心理素質極好,說做大事的人。
換句話說,豪門老公說她睡得香,等於再誇她嘛,簡瑞希笑容燦爛的告訴傅總:“說起來北京還真不錯,你也知道我一直睡眠不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到北京就睡得可香了。”
“難怪你總喜歡待在內地呢。”
傅總並沒有解釋他待在內地是工作而不是喜好的意思,而是溫文爾雅的笑著:“住得慣的話,不妨再多住兩天。”
這話說得既溫柔又不失客氣,可以說是“至親至疏夫妻”的完美寫照了。簡瑞希卻渾然不在意,在她看來,傅總和傅太太生疏一點才好呢,雖然她接受了傅太太的記憶,但有些習慣和喜好沒辦法一下子改變,正好傅總和傅太太常年分居兩地,對傅太太不似簡家父母和助理那樣了解,她可以在這邊多住幾天,讓自己“轉變”得更自然一些。
“那我就不客氣了。”簡瑞希笑著應道。
不過她也沒打算待太長,港城才是傅太太的大本營,她還沒真正體驗過豪門貴婦的生活,等適應了環境,自然要回到真正的主場去浪一把了。畢竟待在豪門老公身邊雖然安全,卻也相當於在頂頭上司的眼皮底下,想乾點壞事都放不開手腳了。
傅時遠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簡瑞希就更不在意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飯,起身離開餐廳的時候,簡瑞希才發現草根出身的自己和豪門貴公子的差距——都是休息日,她在家連衣服都懶得換,穿著睡衣披著頭發就到處溜達,而人家傅總哪怕無所事事,依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他還有晨練的習慣,總不能穿著西裝去跑步,可想而知這已經是他今天換的第二套衣服了。
站在精致講究的傅總旁邊,更襯得她不修邊幅了呢。
簡瑞希低頭反省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呀,傅總衣櫃裡明明也有休閒裝的,總不能買這當擺設吧?於是她機智的問,“待會還有公事?”
“不能算公事,中午有個飯局而已。”傅時遠如實回答,並且向她發出了邀請,“有興趣一起嗎?”
簡瑞希想了想,摸著剛吃飽的肚子搖頭道:“算了,飯局什麼的我怕吃了消化不良。”傅太太以前也很少陪傅總參加這種小應酬,他們夫妻合體現身,一般都是有媒體盯著的大場合,簡瑞希認為她的拒絕也算符合人設了。
不過她也發現了,傅太太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夫唱婦隨,記憶中幾乎從來沒拒絕過傅總什麼要求——當然了,傅總這種幾乎把紳士風度刻進了骨子裡的男人,哪怕對自己的太太,他也從不提過分的要求,傅太太估計也沒什麼機會拒絕他。
簡瑞希也想趁這個機會小小的試一試:假如傅總私底下是“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注意”的那種傳統霸總,她隻能向傅太太學習做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而他表裡如一、實際上也那麼溫柔紳士的話,那她可以適當的放飛自我了。
結果很讓簡瑞希滿意,傅總果然不是那種小器的男人,對於她毫無誠意的理由,傅總依然能溫柔體貼的微笑:“這種飯局確實沒什麼意思,那你自己玩吧,晚上一起吃飯。”
簡瑞希也露出了燦然的笑容:“好啊,不過我晚上想吃火鍋,你能陪我嗎?”
雖然傅太太不是那種喜歡往火鍋店鑽的接地氣的豪門貴婦,傅總卻依然笑容不變的點頭:“聽你的。”
一天的行程就這樣安排好了,他們又接著聊了會兒天,差不多到十一點半,傅總才起身,準備去赴約了。簡瑞希依然穿著睡衣,就不方便出門,隻好把人送到大門口,目送豪門老公乘車離開後,她才轉身上了樓。
簡瑞希一個人也能找樂子,她讓張姐幫忙約了會所服務,準備畫個妝,下午去做全身SPA。可惜傅太太在北京沒有放心的美容師,不然直接約上門服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