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一來就怒氣衝衝要趕人,一點回轉餘地都沒有,所以現在這狀況是他活該!
龐父也氣得夠嗆:“你們在放什麼屁!這是我的房子!讓你們直接滾沒讓你們賠錢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最後警告你們一次,立刻從我的房子裡滾出來,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報.警啊?哈哈,現在還有人管嗎?剛剛部隊的人過來管了?警.察都自顧不暇了吧!”屋裡人囂張的話語被拍上玻璃門的手給打斷。
尤溪擠到門外,在動手之前,回頭朝龐父看去:“龐叔叔,還記得我之前在車上說的話嗎?”
龐父當然記得,不過他不明白她說這些話有什麼用,這門上的玻璃都是防.彈.玻.璃,之前的冰雹都沒擊碎這些玻璃。
如果門開的朝向向裡,或許他們還能撞門踢門,破壞門鎖入內。
但現在這些都是玻璃移門,有門框卡著,而對方不僅將門鎖鎖住,還將裡麵一上一下兩個反鎖的鎖扣也搭上了,就算他們有後備鑰匙,也不可能解了這三重門鎖。
“我記得,你說你想要和我長租一棟彆墅,原本沒問題的,但現在——”
“沒關係,你記得履行承諾就行。”尤溪說著,直接扯下身上的雨披,遞給一旁另一個年輕的男生,然後鬆動了一下手腕,從背包裡取出一把瑞.士.軍.刀。
她把瑞.士.軍.刀對準移門和門框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找好角度,然後用另一隻手對準刀把重重一拍,鋒利剛硬的刀刃便直接刮擦過金屬門框,整個卡入縫隙裡。
之後,尤溪又從背包裡取出一把軍.刺,然後在門裡幾個人愕然震驚的目光中,把軍.刺順著刀刃卡出的縫隙重重朝裡一壓,兩把利.器頓時都卡入了門縫。
“我去!”一旁,那個幫她拿著雨披的男生驚的雙目大睜,他大概猜到尤溪打算怎麼開門,可是這怎麼可能……可能?!
他的猜測在下一秒變成了現實,隻見那個看起來纖細的年輕女孩雙手分彆握著兩把利.器,然後狠狠交.叉。
嘎嘎嘎——
一陣刺耳的金屬聲,隻聽見包裹著防.彈.玻.璃那層牢固的金屬邊框同時被卡斷了三處門鎖,甚至被撬動的直接從門框裡直接脫落了下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裡,尤溪一手握住兩把利.器,另一手穩穩托住高大的玻璃門,她將玻璃門放在一旁,隻一步,就跨入了室內。
“你、你彆過來!你、你乾什麼!”那幾個人明明怕的要死,卻依舊梗著脖子,“你、你一個小姑娘彆以為我們會、會怕你!我們有三、三個人!”
尤溪鬆動了一下手腕,突然感覺這樣的場合格外的適合自己。
她擺.弄著手裡的兩把利.刃,朝那三個人道:“自己滾,還是被我踢出去?”
片刻之後,隨著幾聲慘叫,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三個壯男被人直接從三角屋前麵的觀景平台上踹了下去。
尤溪對自己的力度仍舊還沒到運用自如的地步,所以都是照著最大力度來的,力求一次搞定。
那三個人被踹入了冰冷的泥地裡,抽搐了兩下直接暈了過去。
尤溪從那個男生手裡取回雨披裹上,然後朝龐家隊伍目瞪口呆的一眾人道:“走,去下個三角屋。”
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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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溪連續破了兩個三角屋的大門,把兩撥人踹暈在下著大雨的泥地裡之後,其他四間屋子裡的人不情不願的開了門。
他們知道開門的後果,可不開門又有什麼用,那個女孩跟個大力怪一樣,破門和喝口水一樣容易,他們躲在裡麵也一樣會被趕走,還會被踹暈,不如自己開門,至少不會被踹的暈過去。
看其他幾個人被飛踹出去時的模樣,恐怕連肋骨都被踢斷了吧!
有人收拾了東西自己離開,卻還不忘記狠狠威脅,說要報.警,說去了避難區就要找部隊的人。
“報.警啊,現在還有人管嗎?警.察都自顧不暇了吧?部隊?剛剛沒看到對方把我們送過來啊!我們和人家關係好著呢!他們剛才是沒發現你們這群鼠輩,如果發現了早就把你們趕走了!賊喊捉賊惡不惡心!”一個年輕的男生直接用對方剛才的話回懟他們。
也有人開始裝可憐,那是一群人裡的幾個女性家眷,她們確實從頭到尾沒嘲笑諷刺,但在她們的家人朋友欺負員工、隨意拿取物資,閉門嘲諷這裡真正的主人時,她們同樣也沒吭聲。
“晚了!”龐父揮揮手,明顯不吃這套,“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現在沒有任何回轉餘地。之前的住宿費和偷拿我們食物的費用,我不會跟你們要,但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們留下!全部都走!”
“可是現在下這麼大的雨,又冷——”
“行了!怎麼來的就怎麼走!車開不了就走路,我不會放個強盜在自己家裡!”龐父做生意這麼多年,可不會被人擠幾滴眼淚就這麼心軟,更何況他老婆剛才都被他們氣暈了。
龐家小隊的人忙著想要收拾入住,趕人的速度自然飛快,尤溪全程握著軍.刺和軍.刀陪同在旁,雖然一言不發,卻令那些人心驚膽戰。
他們草草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混亂中隨便塞了幾樣民宿的食物到包裡,有兩個年輕男生看到想阻止,但被龐父無聲攔住了。
他明白狗急跳牆的道理,現在他們雖然有人受傷昏迷,但他們有車子,又順手拿了點吃的,總歸能去到其他避難點。
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之前那麼多吃的都被謔謔了,也不差這點。
這幾波人確實都有車,還挺仔細的用防水布料遮擋了起來。
他們來民宿之後,雖然每天狂風暴雨,又經曆了長夜,還時不時落一場冰雹。但後來的災難都沒有最開始那場冰雹嚴重,所以車子的狀況和來的時候差不多。
他們知道龐家小隊沒有車,怕他們會借故強行扣下他們的車,所以收拾完東西就動作快速的扛著幾個昏迷的同伴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
龐父看著幾輛車離開民宿範圍,想著之後他們如果要在這裡長住,得想辦法弄點給民宿弄點防護層,例如把監控修好,或者在進來的路上弄點陷阱之類的……
他回頭看到尤溪,想到她剛才爆發出來的力度,莫名有了點安全感,於是直接開口讓她去選房子:“答應你的,你和你的人單獨住一間彆墅,有四間彆墅的門都是好的,你那裡有小朋友,彆凍著了,就先從那四間裡麵選一間吧——”
說到這裡,龐父頓了頓,看向不遠處涼亭下的星泯:“你確定你要一間三角屋就夠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功能樓給你騰一個員工宿舍的床位。那裡雖然沒有三角屋那麼大,但裡麵有電,單獨一個人住著挺舒服的。”
龐父到底年齡較長,看人有點水平,他那個傻兒子單方麵認為對方是她姐姐的朋友,他卻不這麼認為。
那個男人清冷寡言,對尤箏也很照顧,但實則注意力全在尤溪身上。
不過他兒子和對方都好幾年沒見了,加上這些都是年輕人自己的事,他也不認為尤溪哪裡做錯。
尤溪順著龐父的目光看向了涼亭,透過密集的雨絲,她看到了星泯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看起來並沒有留意這裡,正低頭看著朝他不斷傻笑賣萌的甜寶。
但尤溪就是知道,他能聽到並且也正在認真聽著她的回答。
莫名的,她心頭有了一點酥酥的軟意:“不用了,一棟彆墅就足夠了,裡麵有三間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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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尤溪選擇了中央功能樓和其他三角屋最遠的那間。
等到他們拖著橡皮艇進了三角屋,將橡皮艇複原,給甜寶取下紙尿褲,三大一小都換上乾燥溫暖的衣服,之後收拾打掃整理完整間屋子後,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這屋子之前雖然剛被人住過,但他們偶爾也會打掃。然而尤箏潔癖上來了,為了以後住的舒心,認為一定要收拾的妥妥當當才行。
她不光用加了消.毒.液的水清掃擦拭整屋,還要換床罩、換床墊。
洗手間裡、衣櫃裡、客廳沙發的罩子、甚至鋪在沙發前地板上地毯也被她全部換上了自家的東西。
因為東西一收一放都需要尤溪,所以她全程陪同。她剛剛撬了兩個門,踹了五、六個人都沒這麼累,現在光站在一旁當個“會動的空間”就快要累死她了。
不過幸好,動手清潔的活星泯也做了一半。
三個小時後,他從三角屋一層壁爐旁邊的儲藏室抱出一捆乾柴,重新點燃清潔過的壁爐,整間屋子回暖了不少。
朝南的大幅落地玻璃上沒有窗簾,玻璃有被冰雹砸過的痕跡,雖然沒破,但之後肯定得加固。
尤溪不太喜歡這種能被直接看到裡麵的感覺,於是從空間裡找出幾條深色的床單,又取出家用三角梯,先爬上三角形落地玻璃中間的橫梁,然後站在橫梁上,用長釘分彆把床單固定在三角形玻璃的頂部和左右兩側。
釘完橫梁的上層,又去釘橫梁的下層,最終把整麵三角形玻璃牆擋得密不透風。
白天如果沒什麼事,可以手動把自製窗簾撩起來,如果他們想在裡麵使用發電機、電暖器、做飯吃飯,隻要放下窗簾就行了。
整棟三角屋就這麼一麵玻璃牆能看到外麵,其他三麵都是很結實的牆壁。
午飯大家吃的比較簡單,尤溪取出了之前囤買的炒菜,甜寶被單獨多給了一個牛肉芝士漢堡和一杯果汁。
星泯見她不再避著自己使用空間,似乎有點意外,吃飯的時候有一半時間都在看她。
不過這次換尤溪不看他了,甚至在午飯後,當星泯發現屋內鋪有地暖,主動開口告訴她這件事,表示隻要有電就能重新啟動地暖時,她也隻是嗯了聲,隨後在儲藏室放出兩台汽油發動機和兩桶30L的汽油,便上了樓。
下午,尤箏把甜寶哄睡後,來到隔壁尤溪房間,將她反複“審問”了一遍。
尤溪知道“隔樓層有耳”,全程嗯嗯嗯的由著尤箏訓,導致額頭被親姐戳了多次,都戳出紅印來了。
她把這些都記到星泯頭上,之後整整兩天都沒搭理他。
彆說搭理,她連視線都沒多給他一個。
其實這兩天要持續布置三角屋,同時計劃加固的事,所以尤溪覺得自己挺忙的。隻是她能忍住,但另一個人卻不行。
第三天的晚飯後,她檢查完玻璃大門,關掉了客廳暈黃的小燈準備上樓,在經過星泯房間時,她被人拉住手臂,然後拉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