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樹瞥她手一眼,又瞅瞅她的黑眼圈,還有她兩腮通紅的臉。
救人是一回事,但我救了你,也不代表你能占我便宜。
花樹眨眨眼,沒伸手。衝對方客氣一笑:“不用謝。”說完轉了個身,留給對方一個後腦勺。
林繁深深的盯了花樹一眼,也沒尷尬,抿著嘴站在原地,視線掃過在場的五人,衝美姐笑:“你們是一路的嗎?”
在遊戲裡五人經常同出,這沒啥好隱瞞的,美姐乾脆的點了一個頭,不動聲色送客:“姑娘,趕緊回家吧,這大晚上的,又剛消耗了大體力,早點回家休息為好,我們也要走了。”
林繁點點頭,抬手抿了一下耳後的頭發,眼裡帶了點希冀:“我住城西,不知咱們順路嗎?”她不好意思道:“若順路的話,我想跟你們一起走,畢竟獨自走夜路,有點嚇人。”
美姐睜了睜眼,嚇人?姑娘你彆說笑了,死人都不知見過多少個了,還怕什麼夜路啊!
所以美姐呲牙一笑:“哦,我們城南,跟你家正好相反,所以隻能遺憾了。”
林繁有些遺憾的點點頭,“哦,這樣呀!”她又看已經走開到一邊還背對著自己的花樹一眼,這才乖巧道:“那好吧,我不耽誤你們時間了,就先走了。”
她說完,衝美姐抿嘴的溫婉一笑,然後轉身往相反方向走了。
地下城的夜晚還是寂寥一片,缺少人氣。
走在亮著路燈的路上,隨著走過一個一個的路燈,五個人重疊的影子從背後移動到身前,又從身前移動到背後。
一晚的忙碌使得眾人身上疲憊,連一向走路喜歡嘀嘀咕咕的胖瘦二人都鮮少的安靜下來。
路麵上清晰而有節奏的響著次第的腳步聲。
沒走出多遠,花樹停下,回了一下頭。
先他們一步往反方向走了的林繁遠遠的墜在他們後頭,距離這邊約有十幾米的距離。
見花樹回頭,林繁明顯一頓,猶猶豫豫的在原地停了下來,也站著不走了。
胖子回頭看:“啊喲,這乾嘛呢,不是走了嗎?”
瘦子撇嘴道:“說了不同路,又折返了跟過來,肯定有事。我覺著不是好事。”
胖子嘖一聲,自覺有了八卦,精神頭回來了,拿指頭戳瘦子:“你傻呀,看不出來這姑娘對咱家花樹有意思?她前頭就問咱們住址,現在這是想悄悄跟蹤花樹呢。”
瘦子拿眼斜他,“嗬,也許人家走親戚呢。”
“走親戚?”胖子瞪眼,“你可拉倒吧,還走親戚,你也真能想,她要走親戚,怎麼咱一停,她就也停下了?她就不能走的坦蕩點兒?這不是跟蹤被抓包的心虛是啥?我告訴你那女的要不是覬覦花樹,我名字倒過來寫。”
花樹臉黑,他緊張的看一眼江璃,回頭對胖子挑眼:“傅小胖,你是不是想減肥?”
胖子本能的一慫,被這位爺練一下,他還有命嗎!但一想不對,蹦起來道:“臥槽我比你大。”不叫哥也就罷了,竟然還叫我小胖,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可還沒蹦完,被花樹一個瞬步夾住腦袋,陰森森問:“你說誰大?”
胖子被夾得腦袋發暈,迷迷糊糊的聽花樹磨著牙又問誰大,忽然福至心靈,立刻討饒道,“你大,你大,花哥花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您老鬆鬆手。”
瘦子擱旁邊笑話他:“嗤,比人家大那麼多歲,哥字兒竟然叫的出口,傅胖子你臉呢?!”
胖子哭腔:“臥槽瘦子我要被夾死了!”
江璃本來滿臉疲憊,一見氣氛這麼活躍,心情挺好,走過來勸架,對花樹胖子無奈道:“你們倆彆玩了啊,還要回去睡覺呢。”
胖子:“……”我們這是玩兒嗎祖宗?我們這是探討你未來性~福的問題呢!
花樹:“……”他乖乖鬆開了胖子的脖子,還溫柔的給胖子揉了一下。
胖子打個哆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受寵若驚又兼具驚恐的看著花樹。
但花樹沒看他,湊江璃跟前裝乖去了。
江璃見他倆分開,就看了遠處的林繁一眼,對美姐道:“美姐你能不能過去問問她有什麼事。”
美姐乾脆的答應,衝林繁蹬蹬蹬跑了過去。
胖子見美姐衝過去,轉了轉自己被花樹夾麻的脖子,抬手拍拍花樹的胳膊,語重心長道:“哥,任重道遠啊!”小江竟然覺得睡覺比情敵大,真的是任重而道遠啊!而且,胖子幽幽看江璃一眼:這位都不吃醋的。他都沒意識到那是情敵!!
花樹挑眉:“減肥?”
胖子誠懇:“我錯了,謝謝。”
美姐停在林繁麵前,和和氣氣道:“姑娘,你跟著我們乾啥嘞?”
林繁柔柔的笑:“我要去親戚家,所以換路了,怕你們誤會我跟蹤,所以我才沒好意思過去。”
美姐咳嗽一聲,還真說走親戚啊,竟然跟瘦子說的一樣。
“哦這樣呀!”美姐點點頭:“不知姑娘親戚家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