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係統會把玩家分開,但是沒想到分的這麼徹底。
外麵下著雨,江璃沒有雨具,周圍一片漆黑,江璃沒有能夠照明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如果離開雨棚,不光會被淋濕,還會變成睜眼瞎。
遊戲裡的黑夜大多都不安全的,江璃不打算貿然離開路燈的範圍。
這個站台的地麵是水泥的,高出外麵的地麵有一個台階的距離,站台的前麵是青黑色的瀝青路,站台後麵是荒草地。草色很黃了,沒有一點綠,全都枯萎趴地的樣子,一點生機都沒有。
雨應該是下了很久了,站台前麵的瀝青路上積了一層水,雨滴落在這層水上,就噴濺起來,站台邊緣的半米範圍都被噴濕了。
江璃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四十三。
他們從地下城十二點十分登車,到路上被列車係統迷暈,到了現在,江璃估算自己昏迷的時間,大約在一個小時多一些。
江璃摸了摸僵冷的手指和脖子,所以他身上才會這麼冷這麼酸痛。
眼下兩個選擇,要麼離開要麼待著,江璃覺得,他有必要老實在這裡等待天亮,這是他覺得穩妥的選擇。
但是這是露天的地方,待在沒有防護的地上總覺得不安全。
所以江璃觀察了一下。
站台的一邊是路燈杆子,路燈底部是一個水泥墩子,水泥墩子不寬,也就十五厘米左右,但是卻與細細的路燈杆子形成了一個可以踩踏的斷層。
江璃估算了一下距離,棚子大約兩米多一點的高度,路燈的水泥墩子高半米,路燈又與棚子邊緣挨得近,要踩著墩子爬上頂棚,不難。
江璃想到就乾了。
離地麵高一點,心裡總是踏實一點的。
江璃冒雨奮力爬了上去。
站台頂棚鋪著的是老式的石棉瓦。波浪形,一塊一塊的。用鐵絲固定在棚子頂上。
棚子是鐵架結構,綁著石棉瓦的鐵絲已經生了鏽,江璃坐在鐵架上,收著腳,彎身用手掰住一塊石棉瓦,用了一些勁,成功把一片石棉瓦給扯了下來。
沒了這片石棉瓦,雨絲順著頂棚的新漏洞落下去,底下略乾的水泥地麵很快就濕掉了。
江璃扯下的這片石棉瓦有一米那麼寬,長接近米半。
雖然江璃的身上已經被淋濕的差不多了,但並不妨礙江璃把這片石棉瓦頂在腦袋上遮雨。
這個站台棚子雖然看起來老舊,但是底下的鐵架還算牢固。
江璃坐在上麵,除了動的時候會發出一點聲音,略微有點晃動之外,彆的還算安全。
最起碼江璃坐在上麵,不擔心塌下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江璃就這麼坐在靠近路燈的站台頂棚上,頭頂著石棉瓦,保持著小動物般的警覺,一邊眯眼看著雨幕,提防著周圍的動靜,一邊等待著天明。
這是一個難熬且漫長的過程。
周圍□□靜了,一點人聲都沒有,除了雨,彆的都聽不到。連蟲子的鳴叫和雨打樹葉聲都沒有。感覺的出,這裡周圍太空曠了。
坐得久了,就怕黑暗中有東西冷不丁衝出來。
這環境很容易放大人的感官,令人產生不好的想象。
江璃控製住自己的想象,說實話,除了遊戲開頭,在林子裡醒來的時候,江璃發現自己,從沒有落過單。
就是被林繁陷害,丟進蟲子穴的時候,他醒過來,身邊也是有變成蟲子的女主陪著的。而且花樹很快就找到他了。
啊這麼說,進遊戲以來,除了進蟲穴那次,上個遊戲演戲,其餘的時候,花樹一直陪著自己的。
之前竟是一直沒往這方麵想過。
原來自己比想象中,更依賴花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