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當年的真相,真的會得到逆轉。
他更沒想到,自己當年的“鐵麵無私”竟然會親手害了自己的學生。周校長懊惱的跪伏在地麵上,鄭爸爸的話已經將周校長的心理防線一點點擊潰。
但這並不是鄭爸爸想要看到的結果。
“劉藝同學,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請你主動站出來。”鄭爸爸站在小禮堂的演講位上,他像是一個正在做禱告的神父,從未有一刻如此期盼著那個人可以主動站出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鄭敬軒已經死了,糾結死亡與複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他隻是希望得到一句道歉。
至少可以讓他兒子的靈魂得到永遠的安息。
大約又等了五分鐘後,鄭爸爸地申請逐漸變得凝重。要想讓一個窮凶極惡的罪人道歉,就目前來看這真的是一種奢求。
不論是在國外對一名無辜女大學生下手的殺人狂魔,還是對幼小的孩子們下手的無恥變態,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他們導致了內心的扭曲,他們將自己的醜惡行徑用自我安慰的方式進行合理化,無恥的認為這是世界對於他們自己的“虧欠”。也正因如此,他們從未真正有過悔過之意,在他們的內心深處認為,這不過是一種上蒼對他們的補償而已。
鄭爸爸一直覺得,像這類社會上的渣滓,在被新聞曝光的時候就不該給他們的臉上打上厚厚的馬賽克,應該讓他們醜惡的行徑大白於光天化日之下,讓世人都看清他們那一張張扭曲的嘴臉。
鄭爸爸的本意隻想揭露出事件的真相,他不想傷害任何人,連同劉藝在內。他需要的是劉藝的主動悔過和自首,但現在看來要讓劉藝伏法,鄭爸爸覺得自己不用一點特殊的手段,恐怕是很難揭露出事情的真相來了。
……
另一邊,高天已經命令情報組取得了有關鄭爸爸的最新全部資料,這些資料很多信息其實都沒有更新,是一份老資料。
因為自從鄭敬軒死後,鄭爸爸就失蹤了,一度與家裡人都斷絕了聯係,早在兩年前的某一天就被列入失蹤人口的隊列裡。
不過對高天而言這還算是有幫助,至少他可以讓自己對鄭爸爸的了解更加全麵一些。
“有什麼新發現?”一旁,小銀問道。
“倒也沒什麼特彆的。”高天檢查著鄭天強的資料,鄭爸爸是鬆海市的本地居民,從小在鬆海市長大,連大學都是在鬆海市就讀的。
這份資料看上去幾乎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讀到境界登記那一欄的時候,高天卻深深皺了皺眉頭。
“金丹期?”高天察覺到了疑點。
從氣息上判斷,鄭爸爸的境界起碼也是元嬰期以上……
三年時間,在不是霸宋玄聖後代的情況下……境界的增長速度會有這麼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