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為首的一人,十七歲左右,隨意一戰,不動如山,氣勢迫人,眼中殺機隱現,如狼似虎。
“真的是姚天宇,他親自來了。”
四周,傳開一道道低沉的驚呼。
陸鳴眉頭一挑,原來這個少年,就是姚天宇。
臉色依然平靜,淡淡道:“聽見了,但我為什麼要住手?”
“大膽,狂妄,你敢這麼和姚師兄說話?”
“陸鳴,你什麼態度?”
陸鳴話音一落,邊上就有幾個執法殿的青年大喝。
陸鳴撇撇嘴,懶得理會。
“陸鳴,你無故對同門出手,手段狠辣歹毒,簡直是喪心病狂,嚴重違反門規,現在自縛鎖鏈,跟我們回執法殿,接受處罰!”
一個紅袍青年走出,大聲嗬斥,接著哐當一聲,把一條粗大的鎖鏈扔到陸鳴身前。
“不錯,陸鳴,趕緊束手就擒,聽從發落。”
其他執法殿的青年也大喝。
“我違反門規?”
陸鳴冷笑,道:“那你們怎麼不問清楚我為什麼出手?”
“這個無須多問,反正我們看到你出手重傷同門,還毀壞了星月樓,這就是大罪。”
紅袍青年直接下定論。
“嗬嗬,我現在告訴你們,我無罪,我隻是懲戒宗門蛀蟲而已,星月樓用極低的價格,強買新人弟子的材料,一旦不從,就下重手,我一個朋友現在還昏迷不醒,這些,你們怎麼不查一查?”
陸鳴冷聲道。
“胡說八道,他血口噴人,根本沒有這樣的事,姚師兄,你要為我做主啊。”
陳月星修為深厚,並沒有暈過去,此時大聲的叫冤。
“血口噴人?你當其他人都是瞎子嗎?”
陸鳴道。
“哦?”
紅袍青年把目光轉向那些朱雀院的青年,道:“你們誰看到星月樓強買材料?還出手傷人了?不過我警告你們,開口之前,最好考慮清楚,不要胡言亂語,小心禍從口出。”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朱雀院的那些新入門弟子,本來想說出實情的,但聽到這話,臉色紛紛大變。
而姚天宇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氣息逼人,目光隨意掃過去,讓那些弟子臉色更加難看。
一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的。
姚天宇嘴角露出冷笑,其他執法殿的弟子也紛紛冷笑。
紅袍青年道:“陸鳴,看來沒有人為你作證,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束手就擒?”
“嗬嗬!”
陸鳴冷笑一聲,目光掃向那些朱雀院新入門弟子,那些弟子一看陸鳴的眼光,一個個臉色通紅,羞愧的低下了頭。
但,依然沒有人說話。
“陸鳴,你看什麼看?想威脅他們嗎?有我們執法殿在此,你休想,還不束手就擒?是想反抗嗎?兄弟們,準備出手!”
紅袍青年大叫,眼中閃過狠辣之色。
幾天前,他去傳喚陸鳴,被陸鳴轟出門外,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執法殿?什麼狗屁執法殿,我今天倒是長見識了,你們要出手就出手吧?要我束手就擒,不可能!我陸鳴,何懼一戰!”
陸鳴手持長劍,傲然而立,修長的身姿如一座挺拔的山峰矗立在那裡,充滿了不屈、堅毅。
他今日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切很可能是姚天宇搞的鬼,雖然他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上青銅榜的天下,幾乎沒有勝算。
但他還是來了,還是做了,這就是他的本心,想做的、該做的,那就去做。
大不了血戰一場。
看著陸鳴的身姿,那些朱雀院的新入門弟子更加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