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這是防盜章, 你的訂閱比例不足哦~ 桑瑜幽幽歎了口氣, “認識的。”
何止認識, 差點被來接班的同事當成她的秘密男朋友, 其實說起來也不怪人家, 大半夜在休息室一起值班,他又有張讓人狼血沸騰的臉, 誤會本來就情有可原。
尤其是——
同事推門時, 她正瞪大眼睛看著藍欽寫的兩行字, 不知哪根神經突然抽了風,脫口說了句,“你……該不會是打算跟我回家吧?!”
就這話!任誰聽了都要多想的!
桑瑜糾結地走出大門,一邊數著台階往下邁, 一邊側耳細聽後麵。
藍欽大概因為身體難受,腳步不太穩, 但還堅持跟她保持著最合適的距離,既近, 又不會讓她不舒服。
桑瑜攥攥手, 不忍心讓一個病人這麼亦步亦趨,乾脆站定不走了, 回身看他。
午夜十二點過半, 朗月當空。
清輝和濕潤夜風交纏在一起,同時裹著那道人影, 他身上罩了層銀白色的霜, 清冷出塵, 連垂下的指尖都泛著薄薄光暈。
桑瑜很沒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這位神仙要真是她男朋友……她恐怕每天都要焦慮到失眠,天知道有多少小妖精會對他垂涎三尺!
“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
桑瑜為難地開口,腦袋裡苦思冥想到底該怎麼安頓他。
她慢吞吞說了半句,就看到藍欽拿出手機,快速按了幾下,把屏幕給她看。
“我沒有打算去你家。”
“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藍欽眉心擰得發疼,生怕桑瑜會誤解。
在休息室時他太急了,寫字慢,沒能把意思表達清楚。
“沒地方可去”,是不得已找個借口,希望她不要催他走。
“麻煩你幫幫我”,是想讓她花時間,聽一聽他的訴求。
但兩句寫在一起,桑瑜自然而然往一處想,把他當成了剛認識就妄圖登堂入室的混蛋。
藍欽等她看完,匆忙繼續打字,“我隻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談,請你給我半個小時好嗎?”
桑瑜眨眨眼,反問:“那半個小時以後你去哪?”
藍欽愣了。
桑瑜長歎,“你看吧,還是沒地方去。”
藍欽竟無言以對。
為了延長跟她相處的時間,他一時衝動,似乎把問題搞複雜了。
桑瑜又問:“鑰匙都沒有,身份證肯定也不在身上吧?”
藍欽點頭,確實不在。
她意料之中地歪頭瞧他,“我就知道——酒店也沒法住,要不是病房今天全滿,我就直接給你在樓上找張床了。”
藍欽一聽住院,後背反射性地繃緊,冷汗都沁出了一層。
幸虧滿了!
他慶幸不已,認認真真打字,“不用管我,如果你願意,我們找個餐廳或者咖啡店坐下談好嗎?你感冒剛好,不能吹風。”
打完這些,他加上一行,“而且你的宵夜被我吃了一大半,你沒吃飽,等吃完談完,我送你回去。”
桑瑜本來還有點顧慮和戒備,誰知道一看這句,莫名其妙都消失了。
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病患,吃她半碗家常菜念念不忘,自己有氣無力的,居然還惦記要送她回家。
算了,這麼乖,總不能真把他扔大街上不管。
她沒辦法地朝他勾勾手指,“走吧先生,我們深更半夜的彆在這裡傻站著,先上車,不管你要談什麼,慢慢組織語言。”
“你想好去哪了?”
“想好了呀,”桑瑜瞥著他的屏幕,揚起細細的眉梢,清甜一笑,給出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答案,“去我家。”
去她家,拿她的身份證,再找酒店,給這位漂亮神仙開個房間。
桑瑜帶著藍欽,不可能騎她的小綿羊,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她坐進後排,禮貌性地往裡挪了挪,卻見藍欽看她一眼,主動拉開副駕駛。
桑瑜嘴角彎起,先生雖然身體不好,又不能說話,但心思很細,處處都妥帖得讓人覺得被尊重著。
午夜街道空曠,出租車風馳電掣。
藍欽從後視鏡裡望著桑瑜,她略微合眼,睫毛長而細密,車窗外各色燈光流水般晃過她明媚的臉,他不忍呼吸。
他緩緩打了幾個字,沒回頭,把手機放在椅背上,“你讓我去你家,不怕我是壞人麼?”
桑瑜忍笑,略微傾身向前,發現純文字交流挺新鮮的,直接在他手機上輕按。
她另起一行,輸入,“讓你站在外麵,等我拿身份證而已。”
輸完,指尖碰碰他的肩。
他低頭再起一行,“那也很危險。”
所以說,先生是覺得自己很危險,在勸她不要領他回家嗎?
桑瑜更覺放鬆,“你沒那麼可怕。”
藍欽是康複中心的患者,即便身份保密,但各項資料肯定登記在冊,這一晚他在大樓裡的行動軌跡,她和他一起出來上車,都被隨處可見的監控拍攝著,況且他連走快點都費力,要說對她有什麼不軌,她反抗失敗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加上剛才他這一連串的表現……
桑瑜心裡穩穩的,把藍欽列進了非常安全的那一欄。
出租車停在小區外,桑瑜摸出錢包,藍欽已經把錢付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樓下時,她忽然覺得風大了些,溫度也降低不少,抬頭瞧瞧黑漆漆的天空,除了月光變淡,倒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剛才還好好的,應該不會突然變天吧。
她本想讓藍欽在樓下等,結果這冰涼的風一刮,再看看藍欽身上單薄的衣服,往身上一貼,更顯得他清清瘦瘦,形單影隻。
“要不你跟我上去?”她小聲說,“不過我那層的樓道燈壞了,很黑,你不怕黑吧?”
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