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麵前的桌案乾乾淨淨, 連紙筆都沒取出來,見秦昭走過來,抬頭無辜地望向他。
學堂的桌案很矮, 沒有凳子,隻在地上鋪了個草席,所有人都是跪坐在桌案前。這種跪坐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容易腿麻。
何況景黎現在揣著崽,更受不住這個。
他跪不住,索性抱著膝蓋坐在冰涼的草席上,看上去頗為嬌小可憐。
秦昭無聲地歎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將人攬進懷裡。
滾燙的手掌落到景黎後腰輕輕揉捏,按到酸痛處,後者身體止不住一顫:“唔——”
“噓。”秦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壓得極低,“讓人聽見會誤會的。”
那你就彆亂碰啊!
景黎委委屈屈瞪他一眼。
秦昭恍然未覺,繼續幫他按捏腰背。
他力道不大,動作不疾不徐,卻叫人難耐得很。景黎受不了被這樣觸碰,尤其現在還在學堂裡。他很快軟了腰,忍無可忍抓住對方手腕:“你彆……”
秦昭問:“來找我做什麼?”
秦昭直覺不對勁。
小魚平日裡都很聽他的話,他今天明明白白說了不讓他來學堂,若沒有特彆的事,這人不會不聽話。
可他回憶出門前說的話做的事,沒想出有什麼會招惹到這人。
景黎這才想起自己來這兒的原因,當即恢複了些硬氣,道:“放手。”
他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大了些,有人聽見,往後瞧了一眼,卻又在看見他們後立刻心虛地扭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