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一般人填誌願,都是第一個最好,第二個次之,第三個保底。
季恒是隻有一個誌願啊!這是有多麼強大的自信才敢填最好的學府,而且隻填一個誌願!
在季恒上輩子讀書的時候,可沒有幾個誌願之說,都是一條道走到黑,中就是中,不中就是不中。而在季恒看來,如果自己填一個差的學府保底,那麼自然而然就會鬆懈,還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況且,季恒心裡頭也有自己的計較,這個不同的大學在季恒看來,就如同那個時候的分類的一甲二甲和三甲。那時候的進士最怕落到三甲裡去,因為三甲也叫同進士,如同進士,但又不是進士的那種感覺,這種出身的人以後在官場上已經落定了一身的命運,再也沒有坐到中央三品以上的機會。
可能曆史上也有厲害的人物靠著同進士的出身,最後坐上高位的,但是那種情況畢竟是少之又少。但是如果你是一甲出身,也就是考中全國前三名:狀元、榜眼、探花,那麼就是在官場上起步就高人一等,考試的排名靠前甚至在同僚之中也會更加抬得起頭來!
而在季恒了解下來,不同排名的學校其實就和以前分一甲二甲三甲是差不多意思,也是為了以後出來工作作背書的,在同等條件下,更好的學府會帶來更好的工作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考一所好學校的意義非同凡響。
再過去,季恒都有這個勇氣和天下英才競爭幾百個的名額,去考進士;那麼現在,一所高校就招收不止百人,他都沒有這個信心考中,都沒有信心去填報這個誌願,他還讀什麼書?
季恒自有他的傲骨和堅持,當知道北京大學是文科類最好的院校的時候,他的目標已定,且不容更改!
沈老雖然彆扭季恒不考清華而考北大,但是他私下裡也不得不承認,讀中文係的話自然是北京大學更勝一籌,畢竟文化底蘊在那裡。
季恒也想過會不會考不上,但是他已經比彆人占了先機,也有了一等的老師指點,如果這樣還考不上,那隻能說他技不如人,下次重新來過。
畢竟在季恒看來,流入彆的院校,那麼就與最頂級的學府擦肩而過了,而一旦入校,則連重新來過的機會都沒有。
張亞元心裡還是覺得季恒冒險了一些,但是這是彆人的決定,而且誌願都交上去了,更談不上規勸,隻能話題一轉,問起了洪誠信的事情。
“我當時聽說洪誠信是作弊被抓取消了高考資格,是不是這個情況?”文化站就他們三個人參加了高考,張亞元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但是他在不同考場,所以並不知道具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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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輕輕“嗯”了一聲,也沒說他還陷害自己的事情。不過得到了季恒的確認張亞元也是夠驚訝的了,畢竟高考之前洪誠信家裡人還放出話來,說他們家馬上就要出一個大學生了,張家住的近,街坊四鄰可是都知道的了,還以為洪誠信是複習的很好有信心,誰知道是想靠作弊蒙混過關!
兩個人已經一路走回了辦公室,剛剛坐下來,旁邊的王姐有些好奇地湊過來:“小季,孫站長叫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看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估計是好事兒!”
除了洪誠信,其實文化站裡的其他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都對季恒印象挺好的,年輕人乾事仔細認真,人又謙遜好學,有時候大家拜托點什麼事情也二話不說的接過來就做,很難不得人心。這也是為什麼洪誠信對季恒越來越討厭的原因之一——大家默默地都站了季恒,反而現在是他在文化站孤立無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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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不知道是有什麼好事,按說高考才剛剛考完,發成績也不可能這麼快,其他事情的話,他已經好久沒上班了,實在想不到是什麼。
剛剛一進孫站長的辦公室,孫站長手裡拿了一本《新論》,有些激動地問道:“小季,你是不是就是寫《豐收》的那個作者?”
季恒心裡頭一愣,因為用的是筆名,所以他不知道孫站長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孫站長馬上站了起來,繞著季恒打轉,嘴裡一直說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一想到自己手裡有這樣的人才,孫站長真的是要笑了,但是轉而想到季恒參加了高考,可能很快就會去上大學,臉上的笑容又收了收:“小季啊,你這回可是給你們稻鄉村立大功了!”
季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