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大神守則 13.(1 / 2)

新戰隊名叫FLY, 隊員算上退役複出的薑元凱,一共六人,另外五個分彆是楚雲聲、沈暄、魏修文、嚴塘和薑兆。

有老WZ的三人在, 如何將一個草台班子從無到有建起來,FLY可謂是經驗豐富的。

唐莫也從WZ跟了過來, 繼續做新戰隊的教練, 至於領隊和戰隊經理之類的職務,薑元凱一手包辦,從家裡的公司掏來了不少能乾的管理人才,隻求不要再出現WZ那麼憨批的管理層。

WZ處在輿論風口, 不得不放了幾人出來, 可以說是徹底的傷筋動骨, 許多電競媒體在得知沈暄建立新戰隊後, 都稱FLY是挖空了大半個WZ, 用WZ的原骨血建起來的, 因此也有黑子不停蹦躂,斥責沈暄忘本, 對老東家下狠手。

然而戰隊與選手, 本就是相互成就的,沈暄這些年給予WZ的東西,不比WZ給他的少。

這些事明眼人都看得清楚,FLY也不想搏版麵,行事非常低調,所以任憑外界如何評說, 這場風波到底還是無風起不來浪,漸漸歇了。

但輿論歇歸歇,暗地裡, War聯盟圈子裡的各大戰隊卻都沒有放鬆對FLY的關注。

三名老WZ的頂級職業選手和三名名聲初顯天賦過人的後起之秀組建的隊伍,哪怕是一支新隊,還處在艱難的磨合期,也值得一支支豪門戰隊重視起來。

一些和沈暄等人有交情的戰隊,千萬百計想約約訓練賽,摸摸底,卻都被沈暄一口拒絕了。

各大戰隊心裡都納悶,War這麼個遊戲,你不和彆的戰隊打,隻在服務器和其他玩家排,真的能練出兵來嗎?還是說FLY連最基本的磨合都沒促成,不想出來丟人現眼?再或者,是有什麼秘密武器,藏著掖著呢?

無數疑惑充斥心頭,但卻沒人真去探聽——因為FLY即將開始第一場正式比賽。

War聯盟成立多年,自然有一套戰隊評級規則。FLY作為今年剛剛建立的新戰隊,戰績是完全空白的,積分墊底,隻能劃分為預備戰隊,連參加春季賽、夏季賽的資格都沒有,更彆說去摸世界賽的門檻了。

除非FLY是以哪個豪門戰隊二隊的身份注冊的,否則要想參加正式比賽,FLY一定要先打聯盟內部的積分賽,獲得預備戰隊升級為正式戰隊的資格。這也是當初黎柳和顏翔為什麼明明不缺資金,卻還是執意弄二隊,不肯出去建新隊的原因之一,從無到有,打拚起來實屬不易。

沈暄既然選擇了出來建隊,自然也了解這點,但比起委頓憋屈地黯然退場,他到底還是不甘心,不願意。

War聯盟每年的積分賽定在十二月寒冬,而FLY整好旗鼓,就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留給戰隊的準備時間相當得短。但不得不說,這對FLY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練兵機會。不過相對的,對其他虎視眈眈盯著FLY的戰隊來說,這也是個能最大限度摸清潛在對手實力的好機會。

“積分賽第一輪的名單下來了。”

FLY的基地會議室內,唐莫指著投影屏道:“《War》火爆了這麼多年,一點頹勢都沒有,電子競技也越來越受關注,聯盟今年新注冊的預備戰隊數量已經破了前年的最高紀錄,算上我們,足足有三十八支。”

“競爭非常激烈。”

唐莫推了推眼鏡:“除了小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打過正式比賽的職業選手了,實力都很強,但我還是想說,不要輕敵,不要看不起任何一名選手。你們大多數都是成名的選手,打法如何,都被研究透了,想針對你們也不是做不到。我們在這些隊伍眼裡是半透明的,但他們對我們來說,卻是完全陌生的。”

“我們除了一些公開資料外,沒有獲得其他三十七支預備戰隊的任何信息。這說明什麼?”

魏修文神情嚴肅,接道:“他們聯合起來防備我們。”

“這不是很正常嘛?”

嚴塘轉著筆,撩起眼皮道,“本來人家隻有三十七支隊伍,競爭那出線的前五個正式戰隊名額,現在突然多了個咱們,還彙聚這麼多大神,那肯定得氣壞了,聯合起來排擠咱們,基本操作。”

薑元凱和嚴塘一塊歪在椅子裡,老隊的混不吝和新隊的小炸毛臭味相投,哥倆好地肩膀靠著肩膀。

聽到嚴塘的話,薑元凱也咋舌道:“我以前就聽說預備戰隊的花樣兒騷得很,現在這招數也還行,沒那麼陰嘛。”

唐莫看到那倆沒正形的社會青年就頭疼,訓道:“對待比賽要認真,沒聽過亂拳還能打死老師傅嗎?還有半個月積分賽開始,我們要調整到最佳狀態。帶著大半個老WZ,萬一連轉正資格都打不下來,你們還好意思出去說自己曾經是世界冠軍嗎?”

話說到這兒,唐莫眼睛一掃這滿屋子的人,忽然覺得還真可能打不下轉正名額來——

一隻手還纏著繃帶的沈暄,臨場恐懼症到現在還沒個破解方案的楚雲聲,退役剛複出早就不是巔峰的薑元凱,沒上過賽場還是個孩子的薑兆。

老弱病殘幼。

這哪兒是來打比賽的,這純粹是來開福利院的。

也就魏修文和嚴塘能頂頂事,但這倆人作為選手來說,優點缺陷都非常明顯,比賽又不是普通遊戲局,隻憑他們兩個做不了什麼。

創業難,果然是難。

唐莫歎息捂臉。

“他們不會研究透我們。”沈暄忽然道。

唐莫怔了怔,放下手,看向沈暄。

從會議開始沈暄就一直低頭在寫寫畫畫,時不時和旁邊的楚雲聲竊竊私語幾句,唐莫還以為他是在研究積分賽的對戰分組,聽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不是?

“你要換戰術?”唐莫猜測道。

沈暄起身走到投影屏前,拉過旁邊的小黑板,抬筆就寫,邊寫邊道:“戰術是肯定要換的,每個隊伍適合的東西,要麵臨的東西都不一樣,必須要改變。我雖然占著首發位置,但我的手沒好,暫時上不了場,薑兆要以替補的身份去打積分賽,薑元凱也太久沒碰過賽場,一切陌生,我們需要一個新東西來磨合。”

“除了指揮,固定給楚雲聲,其他的……我建議嘗試一下奇兵流的方案。”

“奇兵?”

除楚雲聲外,會議室內其餘幾人都露出詫異之色。

奇兵顧名思義,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以出奇製勝為主。

曾經和沈暄一樣被稱為War戰術大師的一位職業選手,在巔峰退役的時候就提出過類似的戰術方案,但因為對隊員的協調程度、操作水平、意識水準要求太高,沒激起什麼水花,一直停留在理論上。

但之前和楚雲聲雙排的經曆,讓沈暄把這個戰術方案又從腦海深處揪了出來。

或許,這不是不可行的。

FLY嶄新整潔的小彆墅燈火通明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七點會議室緊閉的門才從裡麵打開,一股沉悶的氣體從中破出,裹著幾張疲憊而又興奮的年輕麵孔。

“具體的晚上再說,先下樓吃飯,吃完都回房間睡一覺。”

新官上任的戰隊經理接替了魏修文老媽子的角色,快速地安排著。

一行人中,楚雲聲走在最後,到樓梯拐角時,領先他幾步的沈暄忽然停下腳步,立在一片朦朧的晨光裡側頭看他:“我的手……還有多久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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