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想中的家(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8174 字 2024-03-28

李魚又趕了兩次,作罷,該乾嘛乾嘛。

老五一臉震驚的看著青年取出一張又一張創口貼,往水坑裡摁,心說完了完了,瘋了,這小子真瘋了。

該貼的地方都貼完了,李魚讓係統幫忙檢查一遍,確定沒有遺漏,開始往回走。

這時候的太陽已經躲起來,沒了樹木遮擋,前山涼風陣陣。

前路被月光照耀著,散落四處的水坑波光粼粼,讓光禿禿的山坡多了彆樣的美。

途中,兩人還真遇到了蛇。

1551說,“是白花蛇,學名銀環蛇,劇毒,會主動攻擊人類。”

李魚下意識後退,老五更誇張,沒出息的直接跳起來,躲到青年身後,用顫抖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原本隻是路過的白花蛇忽然一頓,頭部從地上抬高,吐著信子,眼放綠光。

老五的上下牙開始打架,咯咯咯的,“怎、怎麼不走了。”

李魚的心跳隨著耳朵後的咯咯聲越跳越快,“我也不知道,跑嗎?”

老五結結巴巴,“不,不能跑,蛇類對動態物體更敏感。”

李魚犯愁,那怎麼辦,總不能就在這兒傻站著吧,萬一蛇大哥的小弟來了,把他們倆團團圍住怎麼辦。

話剛完,蛇大哥忽然彈射過來。

速度太快,兩人來不及躲避,李魚感覺脖子上冰涼涼,有東西在滑動。

白花蛇仰頭死死盯著老五,張大嘴露出藏著毒液的牙齒,發出嘶的一聲。

估計是被嚇傻了,李魚居然覺得這條蛇在生氣。

老五渾身僵硬,反應過來後連連後退,被不知打哪兒來的石頭絆了一跤,摔到坑裡,屁股濕了一大塊。

蛇大哥這才閉上嘴,慢悠悠的在青年脖子上繞了一圈,趴著不動了。

李魚,“……”

老五,“……”

1551,“有趣。”

“有趣個屁。”李魚不敢動彈,冷汗直冒,“有什麼辦法把它弄走嗎?”

1551說,“沒辦法,就當養個寵物吧。”

李魚蹙眉,“我不抓老鼠,也不抓青蛙。”

1551說,“它不挑食。”

李魚的身體沒那麼僵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等了幾秒見係統不肯開口,李魚故意走到老五麵前,手伸過去,“把手給我,拉你起來。”

老五心裡苦,青年脖子上的蛇太可怕了,可他好像腳扭了,坐骨神經也在痛,沒法靠自己站起來。

他一邊觀察白花蛇的反應,一邊顫巍巍的抬起手。

眼看著兩人的指尖就要觸到,李魚感覺脖子上的那股涼意沒了,順著胳膊往下滑動,最後停在手腕上。

白花蛇再次張大嘴,露出帶著劇毒的牙齒……

李魚收回手,用手指把蛇嘴合攏,盯著那雙黑豆眼,“程度?”

老五嚇得渾身發軟,聽青年這麼喊,更軟了,“兄弟,你真沒發燒?這他媽是條蛇!”

李魚有些不確定,鼓足勇氣,徒手把蛇從手腕上拽下來,作勢要丟掉。

白花蛇很賴皮,急忙用尾巴尖緊緊纏住青年手指

李魚,“……”

案子破了。

程度是島不是蛇精,應該是有部分意識融合在這條蛇身上,就在剛才。

因為吃醋。

李魚晃了晃手裡的蛇,“這條蛇我養了,你彆怕,不咬人。”

老五,“……”

想哭,能跟程先生處對象的,真不是一般人。

從這天起,李魚身上總是纏著一條粘人蛇,誰挨青年近,誰就要麵臨毒牙威脅。

鎮上的水七天以後才退,街道上到處都是被大海遺留的魚蝦,海帶海藻,建築群也是七零八落。

老五三人合力把大樓樓道裡的垃圾清理出去,住回以前的房間,一有時間,他們就到零號街道上去搜羅各種工具回來和配件,用來修理各種被毀掉的設備。

不久後,小鎮恢複了供水供電,唯一麻煩的是,沒法出海采購。

直到有一天,老五在海邊撿螃蟹時候,發現了一艘回流的船。

當時山洪和泥石流暴發,大家爭先恐後的逃跑,有幾個人老五印象特彆深。

他們跑得不算快,爬上船後因為提前抵達駕駛室的人提出要等其他人,他們合力把人敲暈,丟出去,開船跑了。

世事難料,這艘船在外麵兜兜轉轉三個月,又自己跑回來了。

等船靠岸,老五丟下魚竿跳上去,打開船艙,裡麵空空如野,隻有兩條乾死的魚。

不用猜也知道,裡麵的人肯定掉進海裡喂魚了。

交通工具是有了,卻沒有燃油,白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憐他們,第四天下午,燃油送上門了。

程度的小彆墅裡藏著不少東西,遊艇和飛機的燃料,堆成小山的狗頭金,還有一個裝滿現金的保險櫃。

知道老五撿了條船後,李魚立馬去地下室拎了兩桶油送來。

老五高興得合不攏嘴,剛想來個哥倆好的擁抱,繞成蚊香貼在青年腹部的白花蛇探出頭來。

老五,“……”

李魚把蛇頭按下去,問老五,“你們要走嗎?”

老五愣了下,撓了撓後腦勺,“不走,這麼大的地方就咱們幾個人住,爽得要死,傻子才走呢。我就出去買點東西,頂多一天就回來。”

李魚點點頭,“我跟黎叔過兩天就搬回來。”

老五把油提上船,將油箱灌滿後,去了操作室。

知道他要試船,李魚連忙跳上去,想跟著過個乾癮,還沒站穩,藏在衣服裡的蛇躥出來,快速的從在甲板上滑過,溜了。

青年一路追到小樹林。

大概是被海水泡過的緣故,沙灘邊的樹林短短幾個月漲勢駭人,樹乾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李魚根本找不到蛇的蹤跡。

他抬起手,圈成一個擴音器,“程度。”

安靜停在樹梢上的鳥突然受驚般振翅飛起來,李魚仰頭,心裡莫名的害怕。

咽了咽口水,他又開口喊了一聲,“程度。”

這一次,不隻是嘈雜的鳥叫,還有樹枝被搖晃,樹葉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有東西來了。

李魚驚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頭頂怪異的沙沙聲正在擴大,從四麵八方將他包圍,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將他封鎖在密林中。

明明不大的樹林,仿佛被放大了許多倍,無論怎麼跑,最終都回到原處。

心跳聲和喘氣聲纏|綿在混沌的大腦中,李魚累的兩眼發黑,一個踉蹌,麵朝下摔下去。

疼痛不可避免,李魚下意識用手去撐地,卻摸到一根粗壯又又冰涼的東西。

不是蛇,是彆的。

那東西從他掌心滑過,迅速纏到腰上,將他從臉麵著地的危機中解救了出來。

李魚看清了,是藤蔓。

心臟跳得更快了,他張開嘴卻喊不出聲,眼眶發熱。

有隻看不見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抬高。

李魚錯愕,緊跟著感覺嘴唇被另一雙唇封住,有舌頭探入口腔,時而溫柔,時而粗暴。

虛無的空氣中,漸漸出現黑色的頭發,貼著一枚粉色創口貼的光潔額頭,被眼簾遮住的眼睛……

老五把船上船下找遍了也沒找到青年,他不甘心,扯嗓子又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他有些慌,擴大了搜索範圍,最終在樹林裡聽見了奇怪聲音。

像是有人在拍手鼓掌。

老五想一探究竟,卻怎麼也無法靠近,走著走著就又繞回原位。

邪門,太他媽邪門兒了。

想了想,他用腳在沙灘上留在一行字,跑了。

程度回來了。

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

跟小島上僅剩的幾個人打過招呼,他親自去山裡,把黎叔和林小舟接出來,安頓到以前的房子裡。

林小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找他哥。

他哥正在睡覺,嘴裡不斷發出鼾聲,跟豬一樣。

林小舟拉上門,回到客廳,發現大壞蛋正在白紙上畫圖。

雖說這人挺討厭的,可一段時間不見,又忍不住會想他。

林小舟把屁股挪到沙發上,悄咪靠近。

程度瞥他一眼,伸手把人拎到腿上,“想求抱就明說,磨磨唧唧的。”

林小舟象征性的掙紮幾下,紅著臉說,“我沒有……”手卻不老實的抓住大壞蛋腰側的衣服。

終於被抱了,小孩兒心滿意足,這才把眼睛挪到茶幾上,“你在畫什麼?”

程度,“畫圖。”

林小舟,“……”

程度在畫房屋設計圖,他打算將小鎮推平重建。

李魚醒來,自己找係統要了菊花膏抹上,屁股倒是好了,腿|根還是在疼。

他走著大外八出去,發現一大一小正頭對著頭說悄悄話。

見青年走路費勁,程度過去,將人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

李魚抱著抱枕,伸長脖子看向茶幾,上麵擺了一灘白紙,幾張白紙下欲蓋彌彰的藏著什麼。

“在聊什麼?”

“沒什麼。”程度一醒來就吃了個飽,精力旺盛,湊過去把青年抱在懷裡,“你理想中的家是什麼樣子?”

關於這個話題,李魚要說的話可多了。

他把對海景房的所有憧憬說了個遍。

程度若有所思。

半年後,殘破的小鎮,連帶著那棟三十層的大樓消失了,另起了幾棟小彆墅。

其中最打眼的,是人造山坡上的小白樓。

彆墅外牆雪白,左右錯層,高的那邊屋頂是大泳池,矮的那邊是玻璃花房。

為了能麵朝大海,程度特意將前方擋住視線的樹林挪走一部分。

李魚住進去那天,還收到一個小禮物,活的二哈。

第二年,林小舟被送去了內陸的某所小學,周末才能回來住兩天。

第三年,蘭姐懷孕,生下一個小公主。

第四年,小公主周歲,被林小舟偷親一口,半小時後,得知他流氓行徑的程度把小孩兒揍得直喊爸爸。

……

燈光溫暖的房間裡,浴缸裡平靜的水忽然有了動靜,躺在水下的青年正在掙紮。

一個又一個泡泡從他嘴裡跑出來,沒機會蹦出水麵就破了,消失在水裡。

隨著青年越發劇烈的掙紮,浴缸裡的水被蕩出來,嘩啦落地,終於,有隻手從水裡掙脫,用力抓住浴缸邊沿,將埋在水裡的身體解救出來。

李魚捂著胸口咳得直翻白眼,心裡隻有兩個字,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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