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乖巧待在背包裡的幸運, 居然從側麵的圓孔中掏出了爪爪,還把坐在江城身旁的陌生人抓了。
倒不是抓傷,而是把人家手裡的東西勾住不放。
意識到打擾到了彆人,江城趕緊拍了一下小家夥的爪爪。
“幸運, 快放開。”
哪知小家夥喵叫了幾聲, 愣是不撒開。
江城這才發現, 人家手裡拿的是一盆貓薄荷。
而端著貓薄荷的主人, 此時身體有些僵硬的一動不動。
這時坐在綠間另一側的高尾見狀, 突然大笑起來。
“原來小真是真的怕貓啊!”
他之前聽奇跡的世代那個女孩子桃井說,小真因為被貓抓傷過,所以很怕也很不喜歡貓咪。
聽到旁邊高尾看熱鬨的笑聲,綠間真太郎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微皺眉頭開口。
“你可以閉嘴了, 高尾。”
隨即抬起右手推了推眼鏡對著江城說道。
“你好, 可以讓你的貓放開我的貓薄荷嗎?”
江城馬上衝人家道歉。
“很抱歉, 我這就讓它鬆開。”
他小心翼翼的試圖讓幸運主動撒手,但今天的小家夥格外任性, 主要是怕把人家的薄荷草折斷, 所以江城也不好硬來。
哪知他們還是小看了貓薄荷對幸運的吸引, 隻見它把薄荷草夾在爪間硬生生給人家連根拔起來了。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江城簡直沒眼看,還得給小東西擦屁股。
他硬著頭皮說道。
“那、那個, 請問你們在哪裡下車, 如果不耽誤的話,我這就去重新買一盆賠償給你。”
綠間還沒開口,一側的高尾看著他一動不動僵硬的坐姿憋著笑說道。
“沒關係啦, 小真你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這盆貓薄荷是綠間真太郎今日的幸運物, 現在居然被連根拔起來, 他心情自然說不上好, 尤其今天還是他們冬季杯晉級決勝循環賽的關鍵比賽,對於信奉幸運物的他來說,無疑是衰運的降臨。
高尾最終還是和小真換了座位,由他坐在中間隔開綠間和貓咪。
遠離了貓貓,綠間真太郎這才放鬆了一下,而壞孩子幸運,此時正透過圓孔猛吸‘搶’來的薄荷草。
這玩意兒對貓貓有天生的吸引,江城自然也不能責怪小家夥,他隻能想辦法補救一波,還是賠給人家一盆才行。
對於綠間的不說話,高尾也給江城笑著解釋了一番。
“他平時就是這樣,不怎麼愛說話,所以你彆在意,主要那盆貓薄荷是他今天的幸運物,所以小真心情就有點影響。”
自家貓貓的鍋,江城當然不可能略過,他歉意的說道。
“這麼重要的東西,是我沒管好貓貓,我會賠償的。”
既然見對方執意補償,高尾指了指車內的站牌開口。
“我們去體育館。”
體育館?
江城猜測的說道。
“誒?你們是去參加比賽嗎?我記得應該是高中男子籃球的冬季杯吧。”
高尾眨眨眼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知道?難道說你也是去體育館?該不會也是選手吧。”
說話間他看了看江城的身高,怎麼看也不像是高中生的樣子。
見對方誤會了,江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開口。
“是看體育新聞猜的,我還是初中三年級。”
高尾了然的點點頭。
“原來還是初中啊,那遇見也算有緣分,我叫高尾和成,這個彆扭可愛的家夥叫綠間真太郎,我們是秀德高中一年級。”
聽到高尾和江城聊天,尤其高尾那家夥對自己的形容,綠間瞥了一眼表情拒絕的說道。
“高尾,你可不可以不要亂用形容詞。”
對於小真的傲嬌,高尾也是馬上舉手表示自己會改。
“好好。”
不過他轉頭就壓低聲音衝江城開口。
“看,是很彆扭可愛吧。”說著他憋著偷笑起來。
綠間真太郎當然把這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端著薄荷草的手,手指忍不住收緊捏住花盆,高尾這家夥。
距離體育館還有好幾站路,江城也是決定坐到體育館再下車給人家重新買一盆貓薄荷。
一路上高尾都活躍的和江城聊天。
“原來你是青學網球部的啊,八月份體育雜誌的報道我看了,我記得是你們青學獲得了全國大賽優勝。”
“我隻是經理,全靠隊友們的努力。”
說起網球,高尾也想起了他初中時候的事。
“我啊,在初中時也想過打網球,不過還是更喜歡籃球就一直在打了,可惜初中的時候沒有打進過全國大賽,再加上一些原因,就放棄了籃球。”
旁邊的綠間明白高尾放棄的原因,他們剛加入秀德籃球部的時候,高尾曾經說過。
當時他們隨便取勝的比賽,卻成了彆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存在,不過現在都改變了不是麼。
想到這裡,綠間看向高尾,眼神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