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倉新八有些意外的看著廚房方向,隻見山川先生還坐在他們身邊,就知道這味道肯定是江城的手筆。
而熟悉的香氣,衝田總司立刻想起了江城煉製的豬油,看來他又在弄什麼好吃的東西了。
就連山川仁都有些坐不住的眼神時不時無意識盯看向那邊。
江城做著豆腐煲,花時間的也就是煎豆腐這道工序,要想好吃就必須把握好火候,讓豆腐兩麵都剛好變得香脆而不糊,隻要香脆,不可以是焦香。
很快,江城的肉末豆腐煲就完成了。
雖然食材不多,但他做的有滋有味,尤其是那被煎的兩麵金黃的豆腐塊上麵裹滿了醇厚的湯汁,最後翠綠色小蔥花點綴。
他給大家分開每人盛了一小份,便端了過來。
此時被香氣饞到不行的他們,見江城過來一個個都眼睛一亮,神色中都充滿了期待,就連這次比賽作為對手的山川仁都眼巴巴的看了過來。
他們看著白瓷碗裡分裝的豆腐,誘人的味道使得大家口舌生津。
藤堂平助先吃為敬,夾起自己碗裡的一塊就吃了下去。
鹹香濃鬱的滋味,豆腐外脆裡嫩,他馬上含糊不清的邊吃邊說。
“好、好好吃。”
有了藤堂平助的第一個品鑒,其他人也是紛紛動起了筷子。
齋藤一沉默不語的夾起一塊豆腐放在白米飯上吃下,陌生的口味,但卻意外的好吃,所以他在嘗完了味道之後,筷子不停的又夾起了一塊吃下。
衝田總司很相信江城的手藝,所以吃到的時候也不覺得意外,果然很好吃呢,而且還是他從來沒吃過的風味。
就這樣,簡單的一頓肉沫豆腐煲把新選組大家的味蕾都征服了。
甚至山川仁自己都下著菜吃了兩碗飯,不過他還強撐著嘴硬評價了一句。
“還行吧。”
江城也不和他爭論,挑眉一笑。
“能聽到山川先生這樣的評價我很開心。”
衝田總司笑而不語,山川先生他酸了,他是不是也急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偷笑了一聲。
屯所每天的食材是定數的,所以中午大家在吃了江城的豆腐煲之後,山川仁則是做下午飯,到時候等大家吃完之後,再進行品鑒。
很快,再有了江城的美味豆腐煲,山川仁一下壓力倍增,他也是祭出了自己的拿手好飯,蒲燒鰻魚飯,原本他打算做菜泡飯的,但菜泡飯總覺得贏不了,所以這家夥居然作弊,自費買了鰻魚回來。
這讓山川仁還忍不住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所以當他端來蒲燒鰻魚飯的時候,江城了然的看了他一眼,說好的隻用廚房裡的有限食材呢,你怎麼還作弊啊,料理人你不講廚德,果然還是我大意了。
江城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吃下了鰻魚飯,不得不說還是非常有水準的,味道燒的剛剛好,果然是有兩把刷子在的。
晚飯過後,菜刀武士名譽對決的結果也該產出了。
江城和山川仁坐在一起,而其他人則是給他們兩個投票。
藤堂平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山川先生。
“我比較喜歡江城的豆腐哎。”
永倉新八則是個人非常喜歡鰻魚飯,所以投票給山川仁。
原田左之助也是給了山川仁一票,倒是衝田總司、齋藤一他們都是投票給了江城。
衝田總司單純是因為喜歡滋味,而齋藤一則是一開始就壓了江城,想贏得副長的俳句集。
山南敬助投了山川仁。
到此江城和他兩個人都各自獲得了三票支持,很快局長和副長那邊也傳來了結果。
局長近藤勇喜歡鰻魚飯,副長土方歲三居然把票投給了江城,雖說他們從未見過。
對此山川仁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一臉備受打擊的模樣,副長居然喜歡那個毛頭小子的手藝,其他人都無所謂,但自己最最敬重的副長居然還投給了對手。
現在四比四票,江城和他再一次打成平手。
至於真田,他為了不摻雜友情成分,所以選擇棄權。
不過他自然更喜歡江城的手藝,雖說鰻魚飯也挺好吃的。
這樣一來,沒想到結果是平手。
不過山川仁覺得自己已經輸了,就在副長投出他那一票時,自己就輸了。
山川仁把大老賜給他的菜刀拿了出來。
“今天是我輸了,從今往後,菜刀武士的稱號就是你的了。”
江城對這樣的稱號完全沒興趣,況且他們僅憑一道菜也不能證明什麼,尤其自己還是現代玩家,開掛人士,就這麼應下了,著實勝之不武。
所以他婉拒說道。
“您不要這樣,今天的比試無非就是交流廚藝而已,我們擅長的菜係不同,今後我們就互相學習吧,山川先生你覺得呢。”
山川仁沒想到江城會這麼說,他對於自己之前的小心眼有些羞愧。
整個人不好意思的應聲。
“我為自己的衝動道歉,那今後就多多指教了。”
說罷又將象征榮譽的菜刀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既然大團圓的結局,賭局不分勝負,所以大家各自壓的東西又收了回去。
齋藤一多看了一眼副長的俳句集,最終默默地又拿回去交給了副長。
土方歲三在房間饒有興趣的詢問。
“這麼說那孩子和山川先生不分勝負?”
齋藤一微微點頭。
“嗯。”
土方歲三自然也是吃了江城做的食物,確實很新鮮的做飯,以前都沒吃到過,也不知道那孩子從哪學來的。
日子還算平靜,但真田卻越發煩躁起來。
之前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那個聲音,但自從來了這邊以後,他就再也沒聽到過了。
那個聲音讓自己去找的總司,究竟是不是衝田總司?
這段時間真田也始終在觀察著衝田總司,就發現他暗中老是會躲開人群猛然咳嗽不止。
等一下?
真田看著咳嗽不斷的衝田總司,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們來到的時間是元治元年,也就是1864年,曆史上的這一年,發生了池田屋事件,而衝田總司在這個時候,好像病症已經很重了。
沒想到真田的觀察被衝田總司發現了,他有些慌亂的收起沾著血跡的手帕,看著真田淺笑道。
“你怎麼會在這?”
對於衝田這樣的掩飾,真田嚴肅的開口。
“肺癆需要安心靜養。”
沒想到他一言就點破了病症,衝田總司微怔,但很快回神佯裝不明白的說道。
“嗯?你說什麼肺癆?”
真田一臉認真。
“你不用掩飾,我看得出來,那手帕上全是血吧,而且你最近說話的聲音帶著濕音,看來肺癆已經很嚴重了,所以你為什麼不告訴大家?反而躲在沒人的地方咳嗽不止,我認為你應該立刻接受係統的治療。”
既然被真田揭穿了,衝田總司也不在假裝聽不懂了,他一臉溫暖笑容的開口。
“既然你知道是什麼病,所以你肯定也知道它又被叫做紅色絕症,我……不想餘生在床榻上度過。”
一句話,讓真田愣住,他忘記了這個時代的肺結核是絕症,現代醫學已經可以治療了,而在這個時代,沒有痊愈的希望。
江城也在轉角處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紅色絕症?
衝田總司他……得了肺結核嗎?對於這些人物,江城其實是很模糊的,如果不是研究曆史的人,對他們的認知也不過隻有課本上了一兩句話,但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覺得每個人都是那麼的真實,性格迥異。
聽到衝田總司這番話,真田再一次想起課本上的那一句話介紹,衝田總司新選組一番隊隊長,天然理心流,年僅24歲。
當時看到的時候隻是太過簡潔的一句話,但現在在接觸過他之後,才明白現實的殘忍。
24歲,也就意味著他的生命不到一年了。
真田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詢問。
“衝田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衝田總司笑著說道。
“怎麼忽然這麼嚴肅了,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回答。”
真田眼神認真的開口。
“你加入新選組是為了什麼?”
衝田總司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倒是反問真田。
“你知道黑船事件嗎?洋人打進了我們的國家,而我們國家的人居然還要學習洋人那一套,對了,有個詞很好的概括了這種行為,維新。”
因為真田知道後麵會發生明治維新,所以他覺得維新確實給國家帶來了新生,但他沒有說這些,隻是詢問衝田總司。
“衝田先生肯定是反對維新的吧。”
新選組的立場本就是這樣。
隻是真田沒想到的是,衝田總司笑著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是我個人,我既不支持也不會反對,所以你問我為什麼加入新選組,因為我要為我在乎的人而戰,隻要我還揮得動我這把加州清光,我就會誓死守護。”
他在乎的隻是新選組這個像是家的地方,在乎的隻有近藤局長、阿一、副長還有大家。
江城一直在聽著他們對話,隻是真田在沉默了片刻居然主動提出可以加入新選組嗎?
這句話著實讓江城有些意外,要知道最開始真田他是不樂意留下來的。
哪知現在居然會主動開口留在屯所。
其實衝田總司也挺意外的,不過他抵住下巴笑著說道。
“我當然是歡迎你,不過你還要接受測試才可以留下來。”
所謂測試,也就是一個小遊戲,叫做紅白合戰。
很快,衝田總司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副長他們,其實他們也是聽總司說過這個孩子劍術很不錯,但一直沒機會見,而且他們也發現這孩子根本沒有想留下來的心思,便擱置了下來。
沒想到現在他居然主動要加入大家,所以他們自然也是要好好測試一番。
紅白合戰的小遊戲安排了下去,就定在明天一早。
關於紅白合戰的規則,衝田總司也是給真田詳細的介紹了一番。
規則很簡單,就是把參加的隊員們分成紅方和白方。
同時大家在額頭上會綁上紅白兩色的布條,但在額頭正中間會綁上一個小瓷碟,隻要出劍打碎對方額頭上的瓷碟就算淘汰一人,留在最後的人則勝出。
規則雖說非常簡單,但要做到還是太困難了。
尤其在場的都是頂級劍士,所以真田覺得壓力很大。
不過他同時也很興奮,能和頂級劍士切磋機會難得,因此他為這次合戰做足了準備。
另一邊在玉菊屋的幸村,他因為一首出神入化的速寫風格作畫,漸漸地被整個花見小路的熟客們所熟知,尤其是不少遊女們都上門求畫。
不過他自己也定了規矩,暫時隻為玉菊屋的遊女們畫畫,這下媽媽桑栗山葵樂開了花。
幸村在這邊做畫師遊刃有餘,而江城每天都會過來和他分享一下情況,所以幸村也知道了真田要留在新選組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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