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爽跟淩霽這一唱一和的, 看得何秀美等人是目瞪口呆。
淩老太太看他們表演完,也沒有點破,而是又將一副玉鐲子和一支玉簪扔到了何秀美麵前:“看看,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寄過來的玉鐲和簪子呢?”
何秀美看上麵前的鐲子和簪子, 沒鬨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旁的淩露卻在這時白了臉色。上次她把鐲子和簪子弄掉了, 這兩個是她買回來仿品。因為時間來不及,所以仿得很粗糙, 沒想到這個時候被她奶奶發現了。
“這是從我房間找出來的?”何秀美皺著眉頭問。
淩老太太以為她又在裝蒜, 冷哼了一聲:“你要仿也仿得像一點, 這種打眼看去就地攤貨的貨色,糊弄誰呢?”
何秀美有口難辯:“這我真的不知道, 媽, 你不要冤枉我!”
淩老太太道:“那你說,真的去哪兒了?你收起來的東西,還有誰敢動?”
何秀美抿直了嘴角,她的東西還真沒人敢隨便動, 那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了。”淩露主動跳出來,跟何秀美道, “媽, 一定是上次剪我包那人乾的!她能不聲不響剪了我的包,也能如法炮製,拿走玉鐲和玉簪!”
趙清爽:“……”
這事她還真沒乾過。
淩霽淡淡地掃了眼仿製的玉鐲和玉簪,這事他是最清楚來龍去脈的,但他一個字都沒說。
淩老太太又發話了:“我不管你們怎麼弄丟的, 總之是在你們手裡丟的,你們就得負責給我找回來。”
淩露擔憂地去看何秀美, 何秀美咬了咬牙,應承道:“您放心,我們會找回來的。”
她話說完,淩老太太跟身邊的人使了個顏色,一大批穿著統一工裝的人湧了進來。淩老太太從沙發上站起身,看著何秀美道:“既然你們不願意照顧淩霽,我也不勉強,今天你們就全部從這棟宅子裡搬走,以後也不準再來。”
何秀美等人還震驚於她這話的同時,她已經吩咐剛才進來的那些人,將他們的東西全部從屋裡打包搬出去,送回他們原來的住處。
淩誌國急急忙忙從外地趕回來時,何秀美跟淩震、淩露已經被送回了市區,隻有工作人員還在往外搬東西。淩老太太獨自坐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像是專程在等他。
淩誌國隻得硬著頭皮上去打了聲招呼:“媽,您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哼。”淩老太太冷眼看著他,“我再不回來,你們豈不是要翻天了?”
“不敢不敢。”淩誌國平時在外麵再風光,到了淩老太太這兒,還是得伏低做小。
“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敢得很!”淩老太太說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淩誌國,何秀美是淩霽的後媽,但你是他親爸啊,有你這種看著兒子被欺負也不聞不問的親爸嗎!”
“媽,您先消消氣。”淩誌國趕緊給她倒了一杯茶,扶她坐下,“秀美她有些事情可能做得不是那麼麵麵俱到,但她還是關心淩霽的,淩霽在她的照顧下,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淩老太太差點沒忍住,把手裡的茶直接潑在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誰跟你說他好好的?何秀美?他到底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們就住在一個宅子裡,你要真的關心他,你會不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淩誌國沒答話,低著頭老老實實挨罵。
“我知道,你娶了何秀美,她又給你生了一兒一女,所以淩霽就成了外人了是吧?還真應了那句話,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媽,您彆動怒,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不好。”淩誌國彆的不行,認錯態度從小到大都是頂好。
隻不過下次還敢再犯就對了。
淩老太太放下手裡的茶杯,質問他:“還有清爽的事,你又是怎麼辦的?我交代你迎親那日先接她和淩霽去領證,結果呢?你們直接就把人拉家裡來了?”
淩誌國道:“那不是那天淩霽剛好發燒了嗎?我和秀美就商量著緩一緩。結果這一緩,就沒找到合適的時間。”
“嗬,你們理由倒是多。如果不是你們照顧的不好,他會發燒嗎?”淩老太太說到這裡,臉色又冷了下去,“我給他安排的那些護工,你們為什麼要撤走?連對你親兒子都這樣,是不是哪天我和你爸進了ICU,你還要把我們的氧氣管給拔了?”
“媽,你這話就嚴重了,我怎麼會啊。”淩誌國一邊給她順氣,一邊解釋,“是秀美覺得那些護工做得不好,所以都是她親自在照顧淩霽的起居飲食。”
“是,她把淩霽照顧得可真好!”淩老太太氣得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隻不過這次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的隨行醫生趕緊上前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