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爽現在還記得淩霽當著她麵刪除照片時有多囂張。
“哦, 那個啊。”趙清爽收起手機，看著淩霽，“當時我說我再傳你一份, 你不是說不需要嗎？”
淩霽的認錯態度十分良好：“我當時什麼都不記得, 那不是我的真心話。”他說著拉住趙清爽的手，問她：“阿爽,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趙清爽低頭看了看被他拉住的手，又看了一眼淩霽委屈跟她求和的眼神, 輕輕挑了下眉梢：“淩霽, 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也是裝出來騙我的？”
淩霽收緊手掌, 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我沒有。”
趙清爽哦了一聲：“可是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對我溫柔都是裝出來的？”
淩霽：“……”
為什麼她把這幾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記得這麼清楚？她是用小本本記仇了嗎？
淩霽深深望著她, 眼神不似他平常那般清冷淡漠, 而是多了幾分深邃，像是能將人吸入的漩渦：“阿爽，我確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在你麵前, 我願意做一個溫柔的人。”
淩霽的話像一把溫柔的刀，準確無誤地刺中趙清爽的心臟。
他用她最喜歡的臉, 她最喜歡的聲音, 說著最讓她心動的情話。
要不是趙清爽在修真界清心寡欲了這麼多年，就真要頂不住了。
她暗自穩住心神，微微側目避開淩霽的視線：“那你今天這樣穿一天給我看，我就大發慈悲再傳你一次。”
淩霽眉梢動了動，似乎有些為難：“阿爽, 等會兒我有個視頻會議。”
“……”趙清爽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臉上的笑馬上就要憋不住了, “那我不管，你不答應的話我也不逼你，隻是照片你就自己想辦法還原吧。”
淩霽：“……”
他現在就是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手賤。
為了哄老婆開心，淩霽也是豁出去了。今天開會的都是他公司的下屬，相信也沒人敢多嘴說什麼。
淩霽陪趙清爽吃過早飯以後，準時去了書房開會。趙清爽為了看他有沒有偷偷摸摸換衣服，還特地跟過去看了看。
淩霽坐在書桌前，麵前開著電腦，趙清爽坐在電腦背後的沙發上，興致勃勃地盯著他。
淩霽的臉出現會議室的熒幕上時，在座的各位公司精英都集體懵逼了一秒。
齊浩是個憋不住的人，彆人心裡雖然也在萬馬奔騰，但臉上還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隻有他，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哈哈哈哈老大，你這個打扮是怎麼回事？”
淩霽的臉一黑，隔著網線和熒幕都讓會議室的溫度下降了幾度：“你是來開會的，還是來看我的？我穿什麼影響你彙報工作嗎？”
“……”齊浩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笑著跟淩霽賠不是，“老板你說的對，是我大驚小怪了，上次周禮開會還穿睡衣呢！”
周禮順勢看了他一眼，不錯啊這小子，自己捅了簍子還要拉他出來墊背。
“行了，彆說廢話。”淩霽就算穿成這樣，還是淩霽，他一發話，下麵的人下意識地就會認真起來，“周禮，你先說吧。”
“是的老板。”
趙清爽一直坐在電腦後麵偷笑，見淩霽他們正式開起了會，她便朝淩霽揮了揮手，離開了他的書房。
富貴兒跟她走到花園，一板一眼地說教：“小趙同誌，你覺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
趙清爽一臉正直地說：“不覺得。”
“……”富貴兒沉默了一下，“你就作吧，淩霽之前就是這樣把自己作死的。”
它不提淩霽還好，它一提趙清爽就想到淩霽剛才開會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
富貴兒：“……”
趙清爽帶著虎子和富貴兒去遛完彎，淩霽這邊的會也開完了。視頻中斷以後，會議室裡立馬炸開了鍋。
“我的媽呀董事長這樣穿也太仙了吧！”
“對對，我好幾次都盯著他的臉走神了！幸好他沒發現！”
“我剛剛好想偷拍他啊，可是我不敢嗚嗚嗚嗚。”
有男同事聽不下去了：“醒醒吧你們，董事長已經有老婆了。”
“他有老婆了跟我覺得他好看有什麼關係嗎？”
“對，我看小王就是嫉妒！”
會議室裡，平日高冷嚴肅的高管們，此刻都津津有味地八卦著，沒一個人離開。齊浩也還賴在會議室裡，跟周禮討論著淩霽剛才的打扮：“你說老大這樣穿，是不是嫂子逼他的？”
畢竟隻要他腦子沒壞，都不可能穿成這樣來開會啊哈哈哈哈哈。
周禮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老大的事私下不要隨意討論，你還沒吃夠虧嗎？”
齊浩切了一聲：“你這個人真是沒趣，難道你心裡就一點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