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想吃什麼？”淩霽看著她，換了個話題。
趙清爽朝他笑笑道：“我都可以啊，你帶我去吃的，肯定都是好吃的。”
淩霽的嘴角跟著她彎了彎：“那我們今天去吃西餐？”
“好呀。”
兩人正說著，外麵便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騷動。淩霽側頭聽了一下，眉心便擰了起來。
他聽到了淩誌國的聲音。
下一秒，淩誌國就從外麵闖進來，淩霽的秘書跟保安都跟在他身後，一臉急色地跟淩霽道歉：“對不起董事長，淩總他一定要見您，我們攔不住。”
大家都知道淩誌國是淩霽的爸爸，親爸。淩誌國要硬闖，他們也不敢像攔其他人一樣攔。
淩誌國聽他們這麼說，就氣不打一處地開口：“我這個當爸的要見兒子，你們憑什麼攔我？董事長好大的架子啊，接管了以後，連親爹都不認？”
淩霽皺著眉頭，讓其他人先出去，淩誌國扯了把領口的領帶，大步走到淩霽跟前：“你讓警察抓走秀美和淩震，你到底想做什麼！”
淩霽站起身，將他和趙清爽隔開，清冷的眸子在他身上隨意一掃：“你彆急，你很快就能跟他們團聚的。”
淩誌國一愣：“你什麼意思？”
淩霽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淩誌國看著他，就像是今天剛認識淩霽一樣，覺得他無比陌生：“淩霽，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小時候、小時候明明很可愛的！”
淩霽嗤笑了一聲沒說話，是連看都懶得去看淩誌國了。
淩誌國還試圖用親情喚起淩霽的良知：“你現在是要親手把我和你弟弟，還有秀美都送進牢房嗎？淑雅要是知道你這麼做，她會安息嗎！”
“你閉嘴！”淩霽情緒終於激烈了一些，看向淩誌國時太陽穴的青筋都在隱隱跳動，“彆用你的臟嘴叫我媽媽的名字。”
趙清爽站起來扶住他，有些擔憂地叫了他一聲：“淩霽。”
淩霽的胸口起伏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漸漸重歸平靜：“你要是就想說這些，那沒必要了，警察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你就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淩誌國顯然還沒死心，今天何秀美跟淩震都被警察帶走了，對他來說，這個衝擊太大了。
但淩霽已然失去了繼續跟他談下去的耐心，他對著門口，用慣常冷冽口吻喊了一聲：“周禮，送客。”
這次進來的，就不是秘書跟保安了，而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保鏢可沒顧忌淩誌國是淩霽的爸爸，簡單粗暴地將人送了出去。
周禮也跟著退了出去，並幫淩霽再次帶上了門。
趙清爽還扶著淩霽的胳膊，她看了他一會兒，輕聲問他：“淩霽，你還好嗎？”
淩霽側過身，握住她的手，對她露出一個很淺的笑：“沒事，對我來說，隻要你在就足夠了。”
趙清爽抿了下嘴角，故意打趣他似的問：“那爺爺奶奶呢？”
淩霽的臉上的笑擴大了些許：“他們已經有彼此了。”
“也是哦。”趙清爽也對他露出一個笑。
淩誌國這麼一鬨後，兩人也沒繼續留在公司，淩霽直接帶著趙清爽，去鬱氏旗下的一家西餐廳吃午飯。
他們去的是一家法國餐廳，環境浪漫，淩霽的定的位置，還能以最佳的視角看到海。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先嘗嘗。”以淩霽對趙清爽的了解，她是比較傳統的口味，更喜歡吃中餐。不過這家餐廳是A市法餐裡的頂級，他還是想帶她嘗嘗。
“你挑的一定不會差啦。”趙清爽倒是對淩霽的品味盲目自信，“不過話說回來，吃法國菜，是不是一定得配紅酒啊。”
“……”淩霽道，“不一定。”
“你胡說，我看彆人都點了紅酒。”
“我們不需要。”
趙清爽不滿地嘟了嘟嘴。以前她趙清爽為所欲為，連仙尊都懶得管她，誰還管她喝不喝酒啊。
現在不過就想喝杯紅酒，還要看淩霽臉色。
淩霽見她那麼氣呼呼地樣子，笑了一下妥協道：“真的那麼想喝紅酒的話，家裡的酒窖也有不少，回去之後開一瓶給你嘗嘗。”
“真的嗎？”趙清爽又重新煥發了光彩，“我就知道淩霽你對我最好了。”
淩霽看著她，眼睛裡隱隱暈著點笑：“我這麼好，那吃完飯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好啊，去哪裡。”
淩霽垂了垂眸：“我有些想我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