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爽見他拿了兩個紅酒杯過來，便問他：“淩霽，你也要喝嗎？”
“嗯，陪你喝點。”
“那太好了。”趙清爽還沒見過淩霽喝酒，她一直很好奇淩霽的酒量，“你以前喝過酒嗎？”
“當然喝過。”
“一杯就倒？”
“……你待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趙清爽眨眨眼，又問他：“我還從沒見過你喝酒，之前在飯局上你都沒喝，你要不是因為酒量差，那為什麼不喜歡喝酒？”
淩霽看著她，緩緩開口道：“因為我媽媽後來經常借酒消愁，她的死跟她長時間酗酒也有關係。”
趙清爽本就隨口一問，沒想到這麼精準地踩到一個雷：“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淩霽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酒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少喝一點。”
“嗯。”趙清爽道，“我酒量很差的，根本來不及酗酒，就先醉啦。”
“……”淩霽輕笑了一聲，收回了手。
趙清爽看著他：“那你要是不喜歡，就不用陪我喝了，反正我平常喝酒也都是一個人。”
“陪你喝沒關係。”
趙清爽心頭微動，淩霽好像總是在為了她破例。
在趙清爽殷殷期盼下，紅酒終於醒好，淩霽給她倒了小半杯，她就迫不及待拿起來，嘗了一口。
“怎麼樣？”淩霽問她。
趙清爽點點頭：“嗯，還不錯，不過我覺得還是仙尊釀的葡萄酒更好一點，那個比較甜！”
淩霽沉默了一下，開口問她：“仙尊？”
“……”趙清爽從容地瞎掰，“就是，我們那裡一個人的外號。”
“哦。”淩霽應了一聲，又接著問，“你們那裡是指的哪裡？”
“……就是我拜師父的山上。”趙清爽真想敲自己的腦袋一下，她怎麼就喝了一口，就開始醉了？？
淩霽見她嘗了一口，就抱著杯子不動了，自己便拿起杯子嘗了一口：“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沒有。”趙清爽跟著他喝了一口，“挺喜歡的。”
淩霽道：“我猜你更喜歡甜一點的紅酒，所以特地挑了一瓶口感甜潤的。”
“嗯。”趙清爽點點頭，“我以前常喝的就是果酒，口感酸甜的我最喜歡，有些類似飲料吧，但又比飲料好喝。”
她說著，忽然眼睛一亮：“淩霽，要不我釀點果酒，給你嘗嘗？”
“你以前都是自己釀的嗎？”
“那倒沒有，不過可以試試嘛。”她來這邊以後就沒喝過果酒了，雖然啤酒也不錯，但今天這麼一提，就有些想念果酒的滋味了。
就是不知道這邊能不能釀出那種口感的果酒。
“沒釀酒你都天天想偷著喝酒，釀了你豈不是每天都酩酊大醉？”
“才不會。”趙清爽反駁，“今天申沁不是也說了嗎，酒量就是喝出來的。”
提到申沁，趙清爽心裡就有一些微妙的不舒服，她又喝了幾口紅酒，然後問淩霽：“淩霽，你以前讀書的時候，跟申沁關係很好嗎？”
淩霽道：“沒有很好，就是比普通同學稍微好一點。”
“哦。”趙清爽接著他的話往下問，“那為什麼你要對她比普通的同學稍微好一點呢？因為她長得比較好看嗎？”
淩霽手裡的那杯紅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喝完了，他放下杯子，就這麼看了趙清爽一陣，伸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你還在吃申沁的醋？”
“……我才沒有。”趙清爽否認，“我明明更喜歡喝酒。”
淩霽看著她，漂亮的眸子似乎比紅酒還更容易讓人醉：“真的？”
“……”趙清爽抿了抿唇，跟他討價還價，“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明明是我先問你的。”
淩霽想了想她問了自己什麼，然後開口道：“因為覺得她比較聰明吧。”
“她成績很好嗎？”
“不止成績好，其他的方麵也很好。”
“嘖。”趙清爽陰陽怪氣地看著他，“還有其他方麵呢？哪方麵啊？”
淩霽抱著她，忍不住彎起了唇角：“阿爽，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趙清爽道：“淩霽，你還說你不是一杯就倒？你剛喝了一杯，就醉成這個樣子了。”
淩霽聽她這麼說，乾脆就順著她的話往下：“嗯，我好像是有些醉了。”
他說著，稍一低頭，就吻上了趙清爽的唇。
如果醉了，他願意這樣長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