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2 / 2)

穿成總裁白月光 九紫 11387 字 8個月前

甄香君給甄博文做的時候,還是按照他過年在家時候的身形做的,沒想到他長的這麼快,加上裡麵穿了冬衣,好在甄香君在做的時候,在袖口衣擺處就留了些布料,身上也帶了針線,現場給他改倒也快。

甄香君改衣裳的時候,慕清慈藹地看著甄博文,滿臉笑容:“馬上就開春了,要是穿襖子熱,就把裡麵襖子拆下來穿。”

甄博文卻是望著甄香君若有所思:“姐夫沒有來接大姐?”

說到孫家人慕清就一肚子火,到底因為這裡有席鑲和趙鈺這兩個外人在,她顧及甄香君的麵子,沒有多說,隻是臉色相當不好看,低聲說:“那家人,把你姐姐當牛做馬呢,你看她回來時人都瘦成什麼樣了,不來接也好,我自己女兒自己養,他們要是真來了,我非得揍他們一頓不可。”

她又警告甄博文:“香君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可不能學那些酸儒的想法,覺得女人嫁出門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可告訴你,她是我生的,一日是我甄家人,永遠是我甄家人。”

甄博文有些意外的看向阿娘,拱手道:“阿娘說的是。”

他不確定阿娘性子變了多少,但阿娘能夠這麼想,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慕清也不敢和甄博文多說,隻笑眯眯的拉著他的手,給他塞了二兩銀子,在甄博文推辭的時候,不容拒絕的捏緊他手心:“霜糖方子給了席縣令,但現在沒有甘拓,沒有分紅,席縣令大概是看出我們家境貧寒,預先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花用,現在家裡有銀錢了,我兒不必再為銀錢的事煩憂,抄書的活暫且不要做了,現在你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考發解試。”

頓了頓,她又說:“你也切莫多想,今後多報答席縣令就是,你現在是他入室弟子,聽說他也隻有席鑲一個兒子,你便在縣學多照顧席鑲,平時去縣尊家勤一些,多與席鑲交流學問,切莫敝帚自珍,於你於他,都有益處。”

慕清是看出來,甄家也就老二老四看著傻了些,大約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這便宜的長子長女心思都有些深。

不過慕清也不覺得這是壞事,心思深沒關係,不害人就行了,如果是自家孩子,她倒寧願他們聰明些,能自保,在外麵彆被人欺負了。

甄香君針線活好,改個衣裳放個邊,速度倒也快,將線咬斷後,甄香君將衣服折起來遞給甄博文:“好了。”

她和甄博文感情最深,看甄博文的目光,就跟看小孫青似的,眸光輕柔,春日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像是為她周身都渡上了一層淺淡的光暈,光暈中的她美的有些虛幻。

她和甄博文原本就是甄家外表長的最好的兩個人,她嫁人後被孫家磋磨的厲害,才十八歲的她像是二十多歲似的,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麻木沉鬱的氣息。

這段時間在甄家住著,每日好吃好喝的調養,身上那股沉鬱之氣消散了許多,隻留下沉靜,眼睛也明亮了起來,加上每日護膚,皮膚也從原本乾癟暗淡的黑黃,變成健康的蜜白。

此時穿著藕粉色的襖子,和甄博文站在一起,男的麵若冠玉,女的嬌美如畫,如金童玉女般,不少從這裡路過的學子,都忍不住回頭看向兩人。

他們不知甄香君是甄博文的同胞姐姐,還以為這是甄博文的妻子呢,心底都暗自羨慕他的好豔福。

慕清送完東西也不多待,叮囑了甄博文幾句照顧好自己的話,就帶著甄香君去買日用品,家裡的油鹽醬醋都要添置。

現在剛開春,還不到最忙的時候,慕清便想在交易空間裡買隻豬。

當然不是這個年代沒有經過閹割的肉騷味特彆重的豬,而是閹割好沒有騷味的豬。

在現代有一種黑豬,鼻子特彆長,長的特彆醜,有些像野豬,不知道交易空間有沒有那種豬,要是沒有,隻能以野豬代替。

她想製香腸和火腿等鹹肉。

要製香腸、火腿,自然少不了鹽。

這年頭的鹽特彆貴,要二十多文錢一斤,這還是最差的粗鹽的價格,味道很不好。

鹽磚更貴,一斤要三十多文錢。

農家人買不起貴的鹽,就隻吃最差的那種。

慕清買了兩塊鹽磚和稍微好點的雪鹽,說是雪鹽,其實就是顏色白一些看起來乾淨一些的粗鹽,還沒有現代的粗鹽看著好呢。

其它佐料也買了不少。

***

“大貴,你看那邊,那是不是你媳婦兒?”孫錢氏有些不確定的問自家大兒子。

主要是甄香君變化太大了,藕粉色的襖子,白嫩豐潤的臉蛋,手中拎著個籃子,一點都不像鄉下小婦人,看上去倒像是城裡的哪家嬌養出來的大小姐。

會這麼想,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大小姐。

孫友貴對自己媳婦兒那是很熟了,哪怕她變化很大,可他還是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連忙跑過來:“香君!”

孫錢氏也趕緊走過來,看到甄香君身上的那身衣服,眼睛都綠了,這麼好的衣裳,她甄香君哪有資格穿?合該給她女兒穿,她女兒穿上這身衣服,一定能找個好婆家。

她走過來抓著甄香君頭發就打:“好你個小娼婦,我說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家,都當娘的人了,還穿的這麼花枝招展,敢情是想在外麵勾引漢子!”

慕清是立刻就從原身的記憶中找出眼前的婦人是誰,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抓住孫錢氏的手,左右開弓啪啪幾個巴掌,都把孫錢氏給扇懵了。

孫錢氏這才注意到甄香君旁邊還站著個婦人,因為慕清變化也很大,她剛才居然沒認出親家來,這次有恃無恐的打罵甄香君。

慕清給氣的啊:“你這個老虔婆!我好好的閨女嫁給你,不過三年你就給我磋磨的不成人形,我閨女回到娘家都住了幾個月了,你孫家不說來接,問都不問一聲,現在我給閨女做兩身衣裳你都能潑下這樣一盆臟水,你當著我這個做娘的麵都敢這樣欺負我女兒,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麼磋磨她呢!”

慕清氣的東看西找,終於在路邊找到一根棍子,她將手裡東西都給甄香君,將她拉到邊上:“你在這站著!”她走過去掰下那根棍子就朝孫錢氏揍了過去:“我讓你打我女兒,我讓你磋磨我女兒!”

打的孫錢氏嗷嗷亂叫,東躲西躥,孫友貴連忙上前來製止慕清。

慕清拎起棍子就指著孫友貴:“你還敢來攔我,我好好的閨女嫁給你,你不能保護她也就算了,就是這麼任你娘磋磨她的?你自己看看,她在我甄家過的什麼日子,嫁到你孫家過的什麼日子!”

慕清是越說越氣,狠狠兩棍子就打在孫友貴的腿上。

慕清到底是他丈母娘,孫友貴並不敢和慕清動手。

原身甄慕氏的潑辣在他們那幾個村那也是有名的,但沒想到這麼潑辣,說動手就動手,半點不帶含糊的。

孫錢氏氣的大罵孫友貴:“你是不是傻啊?你就看著你娘我挨揍?你一個大男人還能怕她個老婦人不成?”又罵慕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現在是我孫家人,我是她婆婆,我讓她跪著她就不能站著!”

慕清用棍子指著她:“你再敢說一句我打爛你的嘴!真當我甄家無人是不是?婚姻是結兩姓之好,我把女兒嫁到你家是為了過日子的,不是給你磋磨的,還想讓她跪,老娘養了她十幾年都沒讓她跪過,你算什麼東西!”

她真是沒想到,孫家居然是這樣的人家。

孫錢氏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被慕清那凶猛的幾下打的又不敢還手,乾脆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就嚎哭起來:“五兩銀子的彩禮啊,一分陪嫁都沒有啊,要是能生也就算了,沒想到五兩銀子買回來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啊!”

慕清氣的又上前去揍孫錢氏,被孫友貴攔住,慕清乾脆就在他身上狠狠來了幾下,罵道:“青青難道不是你孫女?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十五歲就嫁到你家,誰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過鬼門關,過不過得了都是運氣,她懷了孕你這老虔婆還磋磨她,家裡家外事情全部推給她一個人,月子都不給她做,讓她大冷天的泡在冰冷的河水裡洗衣服,伺候你們一家老小!”

“各位,你們也都是有兒有女的,你們見過誰家如此磋磨媳婦的?你說我女兒不下蛋,我今天就是帶女兒來縣城看大夫的,這就是仁和堂的大夫開的藥,你們當大夫怎麼說?我女兒就是月子沒做好,身體入了寒氣,虧損的厲害,要不是你這老虔婆磋磨,我好好的女兒怎麼會虧了身子?”

慕清看著孫友貴的目光極其厭惡,簡直要噴出火來。

這樣一個任由父母磋磨媳婦卻半點不作為的男人,簡直就是個窩囊廢!

這話她雖沒說出來,但眼神卻明明白白的寫著。

孫友貴低下頭,嘴唇抿的發白。

他哀求的看著甄香君:“香君,跟我回去吧!”

孫錢氏大叫:“回去什麼回去?我們孫家沒有這樣的媳婦,沒有這樣的親家!哪個女人會回娘家一住就是數月?我看她是水性楊花,早已在外麵有了姘頭,休了她!休了這個蕩_婦!”

慕清啪一巴掌就要往孫錢氏臉上扇,被孫友貴攔著扇不到。

慕清氣的啪啪在孫友貴臉上扇了兩巴掌:“我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不知道你這做丈夫的總清楚,你就這麼看著你娘給你媳婦潑臟水,你都沒一句話?你還是個男人嗎?”

“你是死人啊?她打你你不知道還手是不是?”孫錢氏朝著孫友貴大叫,又得意的看著慕清道:“你女兒已經不能生,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除了我孫家,我看誰還要她!”

甄香君臉色煞白。

慕清看到心疼的不行,她知道鬨成這樣,甄香君再回到孫家,大概也隻有被磋磨的份,當下就說:“我自己的女兒,不需要彆人要,我在世我自會養她一輩子,就算我走了,她還有四個兄弟,不需要你孫家操心!”

慕清走過去牽住甄香君的手,指著孫友貴的鼻子問她:“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這樣一個看著你被侮辱卻一句話都沒有的男人,值不值得你依靠!”

又對孫錢氏說:“事情鬨到這程度,兩家也不可能成親家了,既然如此,現在就去縣衙把手續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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