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把皇位傳給了他的嫡子,也就是他的二兒子,太宗皇帝。”
“席瑞安,就是太宗皇帝登基後,開恩科的第一屆考生!”
“為什麼我要強調這個第一屆呢?因為第一屆嘛,意義肯定是不同的。哪怕這個人是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當時就對這個席瑞安,印象很深刻。
這也為後來太宗皇帝和席瑞安二人的君臣相得,打下了非常重要的基礎。
但其實,席瑞安在這個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校書郎,充任西京留守推官,光芒還掩蓋在他的恩師,也就是岑道正的光芒之下。
岑道正寒門出生,曆經先帝與當今兩朝,成為兩朝宰執啊,說句不誇張的話,那就是當時天下人讀書的偶像啊。
當時席瑞安名聲並不顯,關於這個時期的他的文史資料也不多,我們也隻找到他科考期間的考卷,知道他是岑道正的入室弟子。
可隻憑他是岑道正入室弟子這一點,就知道,他這個人天賦是極強的,岑道正在當時的地位,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為他的弟子的。
直到新政改革之後,岑相被太宗皇帝推出來平息權貴怨憤,被貶謫到岑道正的故鄉,也就是淮州,他的弟子席瑞安一並被貶到這裡,成為懷安縣縣令之後,才開始了他傳奇的一生,也就是在這裡,他認識了他後來相濡以沫恩愛百年的妻子——慕清!”
“當時的社會形態下,非常重視師徒關係。
師徒和父子之間也沒什麼差彆了。
席瑞安作為岑道正的弟子,一起被貶謫到淮州,其實就是為了照顧當時已經老邁的,身體非常差的岑相,到這裡來養老的。
說到這裡,我不禁要插一句題外話,但我個人覺得啊,這個題外話非常重要。
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們大家都知道,岑相岑道正其實非常長壽,在古代,他一直活了九十歲,七十歲致仕之後,回到家鄉,還當了二十年的大學校長,也就是現在的淮州大學,這淮州大學,就是當時的岑相創建的。
前麵說過,岑道正是作為太宗手上的刀子,在把當時所有當權者的家人官職一擼到底之後,為了平息權貴們的怨憤,所推出來的替死鬼。
學過曆史的人都知道,通常這樣的人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比如……”
老教授舉了其它朝代的幾個例子:“這些人,無一不是下場淒慘,不是全家抄斬,就是流放邊疆,還沒到邊疆,全家死的就沒剩幾個了。”
“但是岑道正,這個人很有智慧,也很懂這個官場生存法則,非常有研究意義。
他不僅保住了家人,使家人免受流放之苦,自己居然還能被貶到自己的家鄉蘇省,去溫度適宜景色宜人的淮州去養老。
據說呢,當時岑道正經曆了一場刺殺,這其實是很正常的,觸犯了太多人利益嘛,肯定都想他死。
他這一生遭遇的刺殺非常多,唯獨這一次成功了,並且被禦醫診斷說命不久矣,活不過兩年。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他足足活到了九十歲,並二度拜相,贈太傅,加封舒國功,死後諡號‘文正’。”
老教授這時候笑了:“所以說,這個岑道正,很了不得,後麵很多讀書人和當官的人,都以他為榜樣。
曆史上的權臣很多,比如明朝的張居正。
但生前宰執天下,在得罪了當朝所有權貴之後,死後還能有此哀榮,並且成為全天下,乃至後世所有讀書人和為官者榜樣和研究對象、學習對象的人,很少。 ”
“所以說岑道正很有為官的智慧。”
“我們繼續說到席瑞安。”
“席瑞安被貶謫到懷安縣的時候,已經二十九歲,剛到懷安縣就病了大半年,沒多久,就收了個弟子,也就是後來明宗皇帝的宰執、首輔甄博文。”
“知道席相和甄博文之間關係的人應該都了解了,是的,席瑞安後來的妻子,就是甄博文的母親,當時的甄慕氏。”
“所以說現在的很多電視劇啊,都不尊重史實瞎扯。
席瑞安是來到懷安縣之後才認識的他後來的妻子慕清,在此之前,他和他的妻子慕清,一個在京城,一個在蘇省,兩個人從未見過麵,怎麼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席瑞安的祖籍也不知蘇省啊。
而且,席瑞安的幾個兒子,也就是甄博文和席鑲的姓我們就能看出來,甄博文是慕清前夫的兒子,姓甄,甄博文並沒有改姓,而席瑞安的親子——席鑲,姓席,這一點通過他們的姓氏就能很明顯區彆開來。
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一個電視劇,一個現代的小姑娘穿越到古代,徘徊在甄博文和席鑲之間,把慕清描述成一個棒打鴛鴦的惡毒繼母。
這一點是非常不符合史實的。
實際上,席鑲的生母,也就是席瑞安的原配夫人,早在席瑞安還沒有進京城,還沒有考上進士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但肯定的是,是在席鑲年紀非常小的時候就不在了,也有人說是難產死的,具體時間年限並沒有記載。
但可以肯定的是,席鑲與他繼母慕清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
在席鑲的手書中有過記錄,慕清在給他們分家的時候,先分的是她自己的財產,一分為八,除了她自己親生的七個兒女之外,還有一份是平分給席鑲的,足足兩萬貫銀錢和價值兩萬貫銀錢的田地鋪子。
仁宗年間還有宰相為了娶一個家財萬貫的寡婦和人打起來鬨到官衙打官司的,就知道這萬貫家財是多少了。
當時席瑞安在懷安縣推廣種植雜交水稻,對於新事物人們的接受能力普遍很差,百姓窮啊,假如種不活,那明年就得喝西北風了。
這時候他後來的妻子,也就是他現在的弟子的母親就做了一件事,將當時甄家的所有田地,全部種上了雜交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