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氣哼哼的:“這倒黴催的玩意。來一次轟一次。會不會說話?”
金芳徹底悶不住了,一串串的笑聲從嘴裡出來。
老太太:“你還笑,覺得我舍不得打你是不是,看你招唄的這事。家裡都擱不住你是不是,誰讓你一張嘴上外麵叭叭去的。”
說著拿著掃帚要抽打孫女,金芳也不傻,被打到太疼了,趕緊跑著躲開。
向陽在外麵,仰頭望天,娶媳婦太難了。
這院子裡麵的娘兩,到底什麼意思,願意不願意?又是笑又是打的。這可真是愁人。
不過金芳的笑聲可真好聽,一串一串的,比長相讓人稀罕。
金老太拿著掃帚,叉腰看著傻樂的孫女同樣愁人,難不說真的同孫老太說的,這孩子是個半傻子,都啥時候了,還光知道笑。
金老太發愁:“可咋整?外麵的閒話,你是沒聽到,你咋就怕黑呢?也是那倒黴催的狼子野心。給你下套鑽。怪我眼拙了,沒看出來那是個壞東西。”
金芳哄老太太:“奶,有什麼好愁的,那可是隊長家,誰訛上誰還不一定呢。”
她是真的這麼想的。找對象這事,其實還是看緣分的。
金老太不是瞧不上孫女,實在是這丫頭除了一張哄人的嘴,真的乾啥啥不成:“我呸,就你這兩把刷子,你要好意思說額上誰?”
老太太形象的比喻到:“你就是個撲棱蛾子,去人隊長家裡撲棱,淹死你,還是燒死你,你都不知道咋死的。”
向陽挑兩桶水放在門口,灰達達的走人了,原來這隊長家,代表的一點都不是娶媳婦不愁。老太太瞧不上他們家。
金芳:“奶,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不會來事,在大家庭裡麵被妯娌欺負,被婆婆磋磨。”
老太太哼哼兩聲:“你也不是太傻。”
金芳:“可您得這麼想,凡是都有兩麵,家庭人多固然事情很繁雜,難免磕磕絆絆,可人多有人多的好處,出門腰杆都硬氣。”
跟著說道:“咱們娘兩在村裡沒有個幫襯,以後就不一樣了,光隊長家裡兒媳婦們的親家就三門,以後還有兩個小姑子將來的親戚,一下子咱們家就紮根了。”
金老太:“你要是厲害點,身板高大點,我也不介意把你撒到隊長家蹦躂去。可你看看你這個小身板,你拿什麼讓我放心,你不是去人家當小雞仔的。”
金芳笑嘻嘻的哄老太太:“我嘴能叭叭嗎,我會拍馬屁嗎,我臉皮厚嗎,你看您怎麼就不能看到我這些優點。我都能把您給哄的成天瞎樂,我還能哄不好公婆?您要對我有信心。”
金老太揮揮手:“你快讓我好好的想想,彆再嘚嘚了,半點大姑娘樣沒有,你這些都是讓婆婆,一巴掌拍出來的本事,可彆提了,糟心死老太太了。”
金芳:“那成,我給您倒口水,您歇著,咱們不多想,不去他家,咱們也能找到好對象。”
老太太心說還找個屁呀,誰家還敢過來提親。
至少這一段時間裡麵,孫女都彆想著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