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早知道就不該讓孩子那時候去供銷社,下次可得注意點。”
金芳聽著老太太又提了幾句,大隊長家不過來提親的事情,然後還是向陽怎麼著,怎麼著。歎口氣,老太太的世界也就這點事了。
孫女姑爺八字沒一撇,孫女已經成了過去式,不當回事了,老太太喜新厭舊呀。
隊長家裡,隊長媳婦在歸攏東西,都是準備給兒子提親用的。
摸著包裹同隊長說道:“娶老大家的就兩塊布料,五十塊錢聘禮。老二家的懂事,就照著這個來的,到了老三家的,年月就變了,七十塊錢錢聘禮。”
然後說道:“老四這邊,還不知道金老太怎麼獅子大開口。虧得我就生了四個兒子,再多,真的娶不起了。咱們兩個攢了一輩子,娶四房媳婦這點家底都給折騰出去了。”
隊長看著媳婦那邊歸攏家底,很是有同感:“人家養大的閨女,就這麼給你了,多少錢都是咱們家占便宜。”
隊長媳婦瞪一眼男人,說的好聽,誰家娶媳婦同他們家這麼大方,沒錢有沒錢娶媳婦的章程:“你說,咱們少給點成不?”
大隊長歎口氣,掃一眼婆娘:“彆問我,問你老兒子去,看看他乾不?”
提起來老兒子,大隊長媳婦嘴角抽抽,問他?那就是個吃裡扒外的,真提出來,還不定怎麼鬨騰。
這個騷窩子可不敢捅,恨恨的拍打著包裹:“我咋生了那麼一個玩意,造孽呀。”
大隊長搖搖頭,仨個兒媳都花錢了,到老四媳婦想要省著點,這想法就不對:“等以後老四媳婦到家了,高看人家一眼,彆覺得高人一等,金老太養出來的閨女,差不了。”
大隊長媳婦不願意聽了:“說什麼呢,你同你老兒子一樣,說的我跟個惡婆婆是的。”
大隊長沒吭聲,你現在的行為,那就差不多了,兒媳婦還沒進門,就想怠慢,那可不成:“找的哪個媒人,點心、酒齊整了不?”
大隊長媳婦不樂意聽,還點心、酒,咋那麼事多。
大隊長:“向陽做什麼去了?咋還不回家,早點把親事給定下來,省的鬨出來什麼,到時候不好聽,孩子大了,你呀少操心。以後都讓兒媳婦操心去。”
隊長家媳婦:“我前頭三個兒子,都沒有這一個老四鬨騰。從小就陰著一張臉,我當媽的就看他臉色過日子。長大了,那心眼,我都不稀罕說他,比姑娘都計較。”
大隊長:“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這還不願意聽了。
大隊長媳婦:“你去問問,三個兒媳婦,哪個對這個小叔子不忌諱,比對兩個小姑子還小心翼翼的,你還不願意聽?”
這哪是兒子,這是祖宗,誰家孩子不是皮實大的,就他,臉色說耷拉就耷拉下來。
這話當媽的都沒法往外說。
大隊長也得承認這個老兒子心眼就是小點,餘下的都還好,男人嘛,誰心裡沒點計較,真的一點沒有,那是傻子。
兩口子正說著,就聽著外麵大門響了,隊長媳婦氣不順,對著外麵就訓斥:“還知道回家?還以為你給自己招出去了。”
向陽進門,混不當回事:“你們要是願意,我也能同金奶商量商量,讓金奶過來咱們家提親的。”
多氣人的話,大隊長這個好脾氣的都吸口冷氣。這要不是親兒子,直接掐死他。
大隊長媳婦一個沒忍住鞋底子就飛出去了。有這麼缺德糟心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