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進屋,自己倒口水喝:“奶,出事了,家裡長期一堆人玩的那幾波都被抓了。”
老太太拉著向陽:“你呢,你沒事吧,為啥你在這裡,不是應該在家裡睡覺嗎。你這是要躲,還是要藏。”
老太太真急了,腿腳都有點不利索。
向陽哭笑不得:“不是,奶,都不是。我大哥也被抓了,我大嫂家裡哭呢,我這出來怕你們娘兩不知道怎麼回事,害怕,過來說一聲。”
老太太拉著向陽的手不撒開,後怕的很:“就說那不是啥正經事,虧得沒有你的事。”
向陽情意綿綿的看著金芳:“主要是我媳婦有遠見。”後怕,真的後怕,虧了金芳了。
老太太掃一眼孫女,在看看向陽,說的啥,當老太太不懂。
想到姑爺的大哥還被抓了,自己也不好太慶幸:“咋樣呀,去看看,帶點錢,該教育教育,可人不能受罪。”
向陽領情,他大嫂就沒做過人事,老太太這時候能不計前嫌,多不容易。
向陽:“我要跟著去鎮上看看。你們歇著吧,跟咱們家沒關係。”
金芳:“去看看吧,彆讓爸媽跟著著急,我也過去家那邊看看。”
老太太拿出來一個飯盒子,裡麵全是吃的,塞向陽懷裡:“帶著,大過年的,外麵都不見得有賣吃的。回家把衣服都穿上在去。彆凍到,彆把你自己搭進去。”
向陽摸著飯盒,還是熱乎的:“奶,我有分寸,放心吧。”
向陽先把金芳送到自己家,穿戴好金老太給準備的羊皮襖,羊皮褲,才騎著車子去打聽消息。
向老三心裡不是滋味,自己也是半夜跟著出去的,就沒有這個待遇。
能怨自家媳婦不體貼,家裡沒有這麼心疼孫女姑爺的老太太嗎?
人跟人,得扔,他就是那個被隨便扔出來的。
金芳進屋就看到向老大媳婦哭的沒法看了,真想說一句‘該’,早乾啥去了。現在哭有個屁用。
完全是自己作出來的。
大隊長媳婦黑著臉,擔心兒子,還要被兒媳婦煩。
說出來的沒好話:“哭,哭,你就知道哭,成天你男人有牌麵,誰都招呼他玩牌,你看看你猖狂的,家裡都擱不住你了,誰說話你聽。攔著不讓你男人出去混,那都是擋了你男人上進的門路了。”
說完氣的直咬牙,攤上這麼一個媳婦,咋好。
這話說得,妯娌幾個都點頭,向大嫂那真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男人有人招呼,有人緣。
家裡就他男人有牌麵,家裡其他的幾個妯娌都不如她賢惠,支持男人上進。
向大嫂還是哭,後悔了,她也不知道有牌麵的事情這麼危險:“媽,現在咋辦呀。”
隊長媳婦:“能咋辦,你還猖狂,就能把你男人猖狂回來了。”
大隊長媳婦也發現了,人跟人,就不能比。
你說老四媳婦同老大媳婦,那要放一塊,老大媳婦能把人給氣死。
金芳差點笑出來,婆婆可真是厲害。
向大嫂:“媽我知道錯了,那也不能不管老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