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拉住大隊長的手:“嬸子,嬸子啥都不說了。”
大隊長:“高興的事,咱們家大喜,回頭我招呼村裡人過來喝酒。”
金老太:“應該的,應該的。”
向大隊長媳婦心說,那可是好,白給你們金家一個大孫女。臉色始終就沒好起來。
老太太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緩過勁來了。拉著大隊長同大隊長媳婦:“我是真的沒想到呀,我這可是欠向家,欠大發了。”
向大隊長媳婦想說,這事其實是個笑話,欠不欠的,不是這麼還法。
可兒子,同孫女之間,向大隊長媳婦覺得搭出去個孫女,能把兒子換回來好她還是願意的。
向大隊長:“嬸子,說遠了,姓什麼都是我向家的孫女,姓什麼也都是金家,金芳的骨血,您金家的血脈傳承。”
金老太:“是,是這麼回事,能看著他們好好地,我就知足。”
向大隊長:“孩子高興,倆孩子願意折騰,隨便他們好了,咱們歲數大了,以後還的看他們自己。”
金老太:“是,是這麼回事,向陽他爸,我什麼都不說了。”
向大隊長搭進去一個孫女,雖說彆管姓什麼,還是自己的孫女,到底心裡不是滋味。
可兒子這麼說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還能反對不成。
再說了,細算起來,人金家就要一個孫女的姓氏,多嗎,不多。人家對你兒子那麼好,還賬的時候到了。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兒媳婦的態度擺著呢。
換成老大媳婦,這話都不敢提。可人老四媳婦,眼睛都不眨,開口就定了。
說明什麼,人家有這個底氣。還能因為這點事,讓兒媳婦同兒子鬨翻臉了。
在看看現在兒子的家業,向大隊長就是不權衡這些,也不會反對的。
人金老太對著你兒子這麼好,那麼好憑什麼呀。你一點甜頭不給人憑什麼。
這事他想的明白,反倒是心裡踏實了。
人家對兒子這麼好,原來圖的是這個。不知道人圖什麼的時候,他才慌呢。
在看看媳婦的臉色,站出來打圓場:“給孩子準備的東西呢,拿出來呀。”
這也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可沒想到讓媳婦作難了。
大隊長媳婦的包裹不得不打開了,小被子是新的。
褥子涮洗的很乾淨,可看的出來,舊的。
餘下的都是一大包的尿片,也都是舊的,用過的。
還有就是一身的棉襖,棉褲,都是用舊絨衣,秋衣秋褲改的。勝在實用,摸著軟和,可看著不如花布做的好看。
餘下新的東西,就是一身明顯男娃的單衣單褲。
這些都還成,可就一樣,都是藍色的,也就說都是給男娃準備的。
向陽掃一眼東西,扭頭就看著媳婦笑。那笑容,讓金芳瘮的慌。
老太太拿起來秋衣秋褲做的小棉襖就誇:“這個好,這個再好沒有了,孩子穿這個最軟和不過,就同貼著棉花一樣。”
總算是碰到一個識貨的,不然大隊長媳婦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