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著就虛,誰家有十幾二十萬,敢去大道上嚷嚷,也不怕讓人惦記上給搶了。”
說得好有道理,金芳都鼓掌了。
那也是,老太太有這錢,不是買房子,就是藏起來了。
向陽拎著幾千塊錢回家,都夾在胳肢窩裡麵緊緊的。唯恐遭人惦記了。
這位老板確實有點張揚。
向陽覺得自己努力也到不了那份上:“咱們家不那樣,奶你放心吧。”
金芳仰望天花板:“奶,您說的南頭那戶人家?”
老太太點頭:“啊,就是南頭那戶人家。你不知道,可飄了,大夥都瞧著玄。吹牛吹出來的。”
金芳:“是不是吹出來的我不知道,不過那老板姓賈,真姓賈。”
老太太黑著臉:“還有這個姓?姓啥不好,姓這玩意。難怪說話都不靠譜。”
扭頭就走了,相當不負責任,說閒話,說岔了,怪沒麵子的。
金芳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太太,姓賈不稀奇呀,您這推卸的實在是不負責任。
所以向陽這個老板還沒有當上,先讓老太太教了一回怎麼做人。
金芳還要給老太太收尾,至少老太太的提前教育那是沒錯的:“咱奶說的也對,謙虛,低調,彆以為彆人喊你老板了,你就怎麼地了,背地裡人家不定怎麼說你呢。”
向陽:“聽懂了,奶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說的比你婉轉。”
金芳:“知道就好。看把老太太給累的,繞了多少圈,就為了給你提個醒兒。”
向陽:“奶可真是,我高興的被窩裡麵打滾而已,也沒有出去瞎嘚瑟。”
金芳就笑,真的是這樣,當老板了,向陽自己在炕上高興的打滾,出門在外的時候半點不顯的。
向陽:“彆人恭喜我的時候,我還說呢,也就是勉強撐著,家裡人看著我這買賣沒手續覺得不踏實,拆兌出來的錢,非得弄這麼一個空殼子。”
說的還真是挺樸實的。
金芳:“有人能信?”
向陽:“大多數都信,咱家來縣城也沒多久,實力在那擺著呢。不過宋毅不信。”
那就對了,打過交道的人,人家能不知道你什麼家底,拆兌肯定是拆兌,可要說家裡沒有基礎那是不可能的。
金芳:“你都當老板了,手裡是不是還得有人。好歹把架子支起來。”
向陽有自己的想法:“咱家有兩個司機了,餘下的活,我都能乾。不能乾的,到時候請個臨時的幫著走走手續。沒必要的錢就先不花。”
金芳聽著都心疼了:“架子都搭起來了,你還差這點。還是請一個吧。”
向陽:“主要是人不好找,我年紀輕輕的,找了年歲大的,不好使動,人家也不服我。找了年紀小的,啥事都麻煩。反正也不太著急。”
跟著同媳婦說自己的打算:“要是家裡有閒錢,我想著還是先弄個修理鋪子。彆的不說,給自家車子、車隊檢修一下方便。安全是重中之重。”
金芳聽了立刻就拍板:“沒有閒錢,這個東西也少不了。你該找人找人,該花錢花錢,錢不夠了,我從作坊裡先支出點。”
對於安全這個問題,兩口子認識都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