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芳：“叔叔，您那裡的方子我看著也不咋樣，你這腰板看著有點佝僂呢。”
上下打量老頭，江湖郎中，賣假藥的，心說這還是個騙財騙色的。
老太太掃一眼孫女，誰都沒搭理，盯著托兒所的門口看。
讓金芳說，這一眼，就是全權交給自己處理。瞬間就抬頭挺胸的。
老頭看到年輕人站在老太太身邊，露出來個和煦的笑容，讓金芳說，那就是不懷好意的奸笑。
老頭上趕打招呼：“是兩朵的媽媽吧。”
金芳心說，這麼自來熟，太不穩重了，就不是老太太待見的類型。
開口就把人同自家親奶，來開一個鴻溝的距離：“叔，您是？”
大爺笑眯眯的，掃一眼老太太這麼介紹的：“我是你奶奶的朋友。”
金芳不太願意聽，就這個地方，頂多咱們都是孩子家長的關係：“叔，您同我奶在這裡是碰巧遇到的。”
老頭心說，孩子挺有禮貌，一口一個叔叔：“我是過來接孩子的。”
金芳：“叔，哪個孩子呀，哪班的，我家兩朵認識不認識。”
老頭挺高興，年輕人挺好說話：“認識，認識，同兩朵相處的可好了。”
金芳咧嘴，笑的明朗：“叔，您是孩子的……？”
老頭介紹自己“我是小明的爺爺。”
金芳點點頭，笑容更加燦爛了：“啊，原來是小朋友的爺爺呀，叔這是我奶，兩朵的太奶奶。”
就差加一句，不介意您叫聲嬸子或者阿姨都可以。
向陽扭頭，沒眼看了，就瞧見自家奶奶，下巴頦子都顫抖了。
臉上本來就不太緊繃的皮膚，顫顫悠悠的。向陽仔細小心的觀察了，應該是崩著笑呢，不是憋著氣呢。
那邊的老頭咽口吐沫，看著笑容燦爛的年輕人，這孩子缺心眼：“咳咳，我們歲數差不多。”
金芳：“那您也是我的長輩，我也得同您禮貌的招呼叔叔，得給孩子們做出來榜樣。”
言外之意，我奶跟你不是一個輩份的。
老頭就沒見過這麼不通情達理的年輕人，太講禮貌了也不好：“年輕人呀，你這想法。”
老太太那邊盯著校門口，眼神都沒有甩過來一個，直接開口：“我孫女想法怎麼了？”
老頭看看老太太，果斷把接下來的話改成：“挺好的。孩子有禮貌。”
這老太太不好惹，還護犢子，老頭早就領教過了，可不敢招唄人家孫女。
老太太哼了一聲，繼續盯著學校門口。
金芳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被維護多高興。
隻是感覺到了那種摸不到看不到的一種微妙關係，老頭怎麼這麼聽話，委屈的想哭。
老頭看著金芳的表情，感覺後脖頸子發涼，這年輕人要坑我。
什麼都沒做呢，她就要哭，誰欺負她了一樣，連連擺手：“你，你，我可什麼都沒說。”
金芳繃著臉，抿著嘴巴。小模樣讓老頭領教了。
老太太掃過來一眼，臉上風雲變色。